聽完這些,其余人笑的是前仰后合,絲毫沒把徐東當回事。
“真是個奇葩!贝珙^男樂道,“你跪下喊兩聲爹,我讓你摸婷婷兩下,怎么樣?”
“哎呦吳哥你真壞,說好我就只讓你一個人摸的。”黃婷嬌滴滴的叫著。
看著幾人嬉皮笑臉的模樣,徐東就氣不打一處來,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身旁的車莉就把他拽到了身后。
“您各位消消火,我脫還不行嗎?”車莉卑微道。
寸頭男瞥了她一眼,搖搖頭:“早答應多好啊,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可有些晚了。”
“那你到底想怎樣?”
“脫光,然后去其他包廂挨個敬酒,我就原諒你!”
車莉瞳孔地震,完全沒想到寸頭男竟然這么過分,竟然連一點尊嚴也不肯留給她,如此變態(tài)的要求,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看著她這被嚇傻的表情,寸頭男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朵根。
這種隨意玩弄他人尊嚴的感覺,簡直是不要太爽。
“你覺得很好笑是嗎?”
徐東反手將包廂門關上,隨后走到寸頭男面前。
后者抬頭打量了他一眼,不屑道:“當然,我就喜歡看你們這幫底層渣滓,那種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痛快跪下喊幾聲爹,我沒準還能賞你兩百塊錢,懂嗎?”
黃婷跟嘲道:“吳哥,他喊你爹這是占你便宜,你怎么還能給他錢呢?”
“哈哈,你真是人騷嘴也騷!
寸頭男霸氣的摟過黃婷,在她的大腿上使勁的捏了一把。
徐東面色一冷,抄起桌上的酒瓶,對準寸頭男就猛然砸去。
玻璃爆碎的同時,寸頭男的腦袋也被開了個血口。
片刻后,女人的尖叫聲劃破整個包廂,所有人都被徐東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我草泥馬的,這地方你知道是誰罩著的嗎?”
寸頭男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喊道。
見狀,車莉趕緊上前,死命的拽住徐東,“孩子,阿姨謝謝你,但他們真不是你能惹起的,你快點走吧,這沒有你的事!
“張姨別怕,這幫雜種掀不起風浪!
車莉隨即愣住,“你...你叫我什么?”
徐東轉頭一笑道:“張莉阿姨...認不出我啦?”
“徐...你是徐東。俊
車莉呆呆的看著眼前男孩,那清澈的目光和她記憶中的少年漸漸重疊,這種奇妙的錯亂感,讓她只覺得有些恍惚。
“打電話給剛哥,今天必須弄死這傻嗶!”
寸頭男粗糙的叫喊,中斷了車莉的回憶,強烈的恐慌再次席卷了她的心頭。
反觀徐東,再次拿起一個新酒瓶,對著寸頭男的嘴就猛的一敲,鮮血混著牙齒從對方的嘴里瘋狂涌出。
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看得人心都跟著一揪。
坐在旁邊的黃婷還想反抗,直接被徐東一巴掌抽暈了過去。
強橫的手段徹底鎮(zhèn)住其余幾個人。
“混賬,我一定要殺你全家!”寸頭男雙眼通紅道。
徐東語氣淡淡:“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你不是說自己很有錢嗎?”
“那你猜猜看,你的錢能不能保得住你的命?”
話音落地,徐東拽著寸頭男的衣領就往地上猛地的一摔,強大的力量不光是震碎了他的肋骨,也裂碎了地面瓷磚。
就在徐東準備徹底干掉寸頭男的時候,包廂門忽然被人推開。
“是踏馬哪個小癟三在這鬧事?”
徐東朝著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幾名打手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看到此人出現(xiàn),包廂里其他人都紛紛松了口氣,尤其是躺在地上的寸頭男,那就跟見到親爹一樣激動。
“剛哥,救我!”
當趙剛看清徐東的面容時,只覺得后背有些涼颼颼的。
這踏馬哪是小癟三。
分明就是活爹!
“對不住東哥,我真不知道是您!”
趙剛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嘴巴,嫌誠意不夠,又立馬跪地對著徐東磕了個響頭。
一連串的舉動把眾人都看傻了眼,就連徐東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認識我?”徐東問道。
趙剛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當然認識,您血洗萬虎堂的事情,昨天就在道上傳開了,現(xiàn)在整個沈城地下勢力,就沒人不知道你的名號!
話說清楚后,徐東立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合計,這絕對是周彤的手筆。
雖然他不喜歡太過張揚,但眼下這個局面,周彤倒也算是暗中幫了他一把。
“混賬玩意,連東哥你都敢惹,你真是欠收拾!
“把他拖出去,狠狠地打!”
寸頭男聽到這話,立馬急道:“剛哥,你不能這么對我啊,我可沒少在你這消費!”
“滾尼瑪?shù)!壁w剛一口濃痰吐在寸頭男臉上,“就你那三瓜倆棗也好意思提?給我拖走!”
幾名打手辦事很麻利,馬上就將寸頭男連同其他人都一起帶了出去。
轉眼間,包廂里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東哥,您消消火,以后您來我這里消費全部免單!壁w剛恭敬的遞給徐東一根煙。
“我不抽,正好我跟你說件事!
徐東看了眼車莉,“這是我親姨,現(xiàn)在擱你這當保潔,我要帶她出去談點事,應該不會耽誤這里的工作吧?”
看著緊張萬分的車莉,趙剛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打死他也想不到,平時見到收破爛都得問聲好的車莉,竟然會是徐東的親姨!
趙剛連忙道:“絕對不耽誤,而且打今兒起,莉姨您不需要再做保潔這種粗活了,您就擱我辦公室里聽聽曲,工資按照最高標準給您開!
“那不行,剛哥您還是讓我繼續(xù)干保潔吧。”
車莉的這一聲剛哥,好懸沒把趙剛的心臟嚇驟停。
就在倆人爭持不下之際,徐東直接拉著車莉的手離開了包廂,算是給了趙剛一個臺階。
外面陽光火辣。
車莉認出徐東后,臉上盡是藏不住的開心。
“沒想到五年過的這么快,我們小東都長成大小伙子了!避嚴蚺闹鞏|肩膀道。
徐東也跟著一笑,“張姨,你也和當年一樣,還是那么的年輕!
“這小嘴可真夠甜的!避嚴蛳残︻侀_,“不過以后你可不要再管我叫張姨了,我早就改姓了,叫我車姨就好。”
徐東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實在是沒搞懂車莉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他不解,車莉隨即解釋道:“當年你被人領養(yǎng)后,孤兒院沒過多久就倒閉了,具體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我走的時候,院長特意囑咐我說,讓我改名換姓帶著女兒離開沈城!
“可我在外無親無故,最終也沒能離開,就輾轉各種地方打工。”
“今天多虧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話說的輕松,可在徐東聽來卻是那么的沉重。
難怪自己找不到孤兒院,也找不到院長。
原來早在五年前,春暮里孤兒院就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