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聞言,活動著手腕:“好啊,他們都說你小子很強,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強!”
轟!
霸道的真氣自李伯言體內(nèi)爆發(fā)。
就在他摩拳擦掌,準(zhǔn)備跟徐東大干一場的時候,同為北原的參賽隊員,急忙的跑到了他身邊。
其中一名隊員貼近李伯言,神色不定的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
也不知道具體說了些什么。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李伯言,轉(zhuǎn)眼就泄了氣。
他有些不甘的看著徐東道:“差點忘了,你們剛才贏了第二輪是吧,很好!非常好!希望這幾天你能好好休息,等到?jīng)Q賽讓我親手擰下你的腦袋!”
說完,李伯言便轉(zhuǎn)身就走。
留下滿屋子目瞪口呆的眾人。
“神經(jīng)病!毙鞏|低聲罵了句,再度看向慕容天賜道,“要動手就盡快,我沒時間跟你這種貨色浪費!
慕容天賜咬緊牙關(guān)。
剛想動手,一聲怒喝從樓梯口處炸響。
“住手!”
只見大賽總負責(zé)人“修浩”,在一群氣息沉凝的武者擁護下,快步走來。
他離遠就喊道:“罪犯徐東,你涉嫌多起惡意殺人事件,現(xiàn)在請你立刻跟我走一趟,接受調(diào)查!”
旋即,修浩又掃視著眾人道:“同時,因為賽制規(guī)定,白省代表隊已無符合資格的出戰(zhàn)選手,現(xiàn)取消白省的成績,由京城代表隊遞補!”
“什么?”
“取消資格?”
“你們這是什么狗屁規(guī)矩!”
李惠伊等人如遭雷擊。
沒想到,事情轉(zhuǎn)折來的如此迅速。
參賽資格說取消就取消,那他們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豈不是都成了笑話?
徐東安撫住眾人,回問道:“你說我殺人?左武勾結(jié)外敵,有人證和物證,我殺他是合情合理!
“況且,他當(dāng)日在擂臺上無視規(guī)則,動手殺害北省代表隊的隊員,怎么沒見你這種哈巴狗,過來叫喚呢?”
“呵!”修浩冷笑道,“左武的事情還在審理,但你殺害京城民眾周佛的事情,證據(jù)可是指向明確!
“由不得你在這里狡辯!”
“證據(jù)?”徐東忍不住笑道,“我從未殺害周佛,僅憑臆測就想拿我。俊
修浩懶得廢話,命令道:“給我拿下!要是膽敢反抗,直接就地抹殺!”
媽的!
草!
欺人太甚!
徐東難壓怒火,黑色的真氣漸漸釋放。
見此一幕,修浩不慌不忙道:“徐東,我可要提醒你,跟我乖乖回去,也許你還有辯駁的機會,但只要你現(xiàn)在反抗,失去參賽資格是板上釘釘?shù)氖屡!?br>
最后這句話,讓徐東眼神微凝。
都走到這一步了,如果就這么把參賽資格讓出去,那未免也太蠢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惠伊一眼,隨后便收起了真氣。
“好,我跟你們走!毙鞏|出乎意料的沒有反抗,“但你得記住,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候可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切,拷上!帶走!”
修浩根本不屑理會,直接命人將徐東押走。
看著徐東的背影,慕容天賜終于是忍不住,嘴角咧開了一個笑容。
他奶奶的,爽!
你徐東再狂,再強,又能怎樣?
整個京城都是自己的地盤,你拿什么跟我斗?
無視李惠伊等人的怒視,慕容天賜嘴里哼著小曲,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包廂。
“果然啊,運氣再好,也得跪在權(quán)利的面前!蹦饺萏熨n仰頭道。
半小時后。
某審訊室內(nèi)。
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力場,讓身處其中的武者,如同背負著萬斤重擔(dān),調(diào)動一絲真氣都困難無比。
徐東被牢牢的鎖在冰冷的合金座椅上,雙手被沉重的鐐銬固定。
隔著一面單向玻璃,修浩正悠哉的喝著茶水,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徐東。
“徐東,到了這地方,你是龍是虎都得給我臥著!毙藓谱I笑道,“現(xiàn)在你痛快交代殺害周佛的經(jīng)過,還有這段時間你犯下的所有罪行。”
“坦白從寬,或許還能少受點苦!
徐東抬起頭,輕笑道:“罪行?我徐東做事光明磊落,沒什么可交代的!
“放肆!”修浩猛地一拍桌子,“死鴨子嘴硬,你以為你是誰?在這地方,我想要你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徐東冷哼道:“要我死?”
“就憑你這個廢物?在這個世界上或許有人能夠殺我徐東,但絕對不會是你這種貨色!
“崇洋媚外,是非不分,我真好奇你這種垃圾,是怎么混進護龍隊,成為國主的貼身保鏢的!
修浩大怒。
氣的將手中茶杯往地上一摔,就要進入審訊室,收拾收拾徐東。
可他剛起身,就聽到一聲“咔嚓”!
那副號稱能夠鎖住武宗強者的奇金鐐銬,在徐東的發(fā)力下,竟然寸寸崩裂!
修浩臉色頓時僵住,震驚道:“你...!”
沒等他把話說完。
徐東緩緩起身,來到單向玻璃前。
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緩緩的按在了上面。
啵!
一聲輕響,如同石子投湖。
堅硬的特種玻璃表面,瞬間炸開一片可怖的蛛網(wǎng)裂紋,幾乎覆蓋了整個觀察窗。
“臥槽!”
修浩跟同為審訊的幾名武者,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尼瑪?shù)模@怎么可能!
這里的力場壓制是擺設(shè)嗎?
還是說這破玻璃是特么粗制濫造的劣質(zhì)貨?
如果玻璃沒有問題,那踏馬就是徐東有問題。
反正修浩自認,在這個地方,他不動用真氣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一指頭就將觀察窗和奇金手銬給震碎的。
壓住驚慌,修浩呵斥道:“滾回去,給我坐好!”
徐東不理睬道:“用不著,反正等會你就會親自打開這扇門,恭恭敬敬的送我出去。”
“去你媽的,你算什么東西?落在我的手上還想出去?”修浩反駁道。
說著,他按開了審訊的大門。
打算進去給徐東點顏色瞧瞧。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修浩剛想回頭破口大罵,但等到他看清來人時,怒氣瞬間消散一空。
“孫副將?您怎么突然過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陳軍的手下副將“孫濤”,也是之前陳軍之前請求徐東出手救治的武者。
孫濤看都沒看修浩一眼,直接落在徐東身上道:“修浩,我不是來視察,也不是來作客,我是來保釋他的!
順著對方手指方向看去,修浩臉上的笑容瞬間垮掉。
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孫副將,您沒搞錯吧?”修浩不解道,“這個徐東是重犯,涉嫌多起惡意殺人事件,您來保釋他,這不符合規(guī)矩。”
“哪怕是您是北部戰(zhàn)區(qū)的副將,也無權(quán)...”
“規(guī)矩?”
孫濤猛地打斷道:“我看你是濫用職權(quán),僅憑捕風(fēng)捉影的證據(jù),就敢隨意扣押他人?”
“你聽好了,徐先生是我北部戰(zhàn)區(qū)的恩人,這件事于情于理都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護龍隊隊員插手。”
修浩被這股氣勢壓得臉上發(fā)白。
但仍是嘴硬道:“孫副將,職責(zé)所在,沒有確鑿的無罪證據(jù),我不能隨意放人,現(xiàn)在是武道大賽期間!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于此,我沒法放他!
聽到這話,孫濤不禁握緊了拳頭。
真是反了天!
這年頭,小小的護龍隊,都敢跟他這位副將頂嘴。
真是荒唐!
隨后,一名下屬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看著修浩道:“頭兒,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人,您還是出去看看吧!
修浩心頭一跳。
快步?jīng)_出審訊室,來到了監(jiān)控區(qū)。
只是瞟了一眼屏幕,修浩頓時面沉如土。
只見寬闊的大門外,已經(jīng)被各式各樣的頂級豪車堵得了個嚴實。
唐家!楚家!蔡家!
八座豪門赫然來了三座!
領(lǐng)頭正是唐顏和何影等人。
更讓修浩感到心驚的是,一輛低調(diào)卻掛著特殊牌照的黑色轎車,正靜靜地?吭谲囮犈赃。
放大監(jiān)控可以清楚的看到。
副駕駛的位置上,蔣心正冰冷的朝著窗外看去。
這陣仗!簡直跟逼宮沒有區(qū)別!
修浩人都傻了,他怎么都想不到,一個從外地來的鄉(xiāng)巴佬,竟然會驚動這么多的龐然大物。
完了!
修浩徹底慌了,趕忙掏出電話,打給了自己的上司。
也就是護龍隊的隊長——王占元!
電話接通,修浩將當(dāng)前的局面快速講了一遍。
那頭沉默幾秒,隨后道:“放人吧!
“啥?”修浩以為聽錯了,“隊長,這人說放就放,那我抓捕的意義是什么?”
“我說放人!”王占元憤怒道,“立刻讓徐東走!”
撂下這句話后,王占元就掛斷了電話。
整個人背靠在椅子上,不停的嘆氣。
“這個傻嗶修浩,非得給我找事!”
王占元點了根煙,臉上滿是無奈。
他貴為護龍隊的隊長。
按道理講,是不該管轄這種破事的,小小的殺人事件,正常交給警署和禁武監(jiān)辦理就好了。
可偏偏修浩跟他說,這件事涉及到外國使者,如果處理不好,會引發(fā)不可估量的后果。
正因如此,他才支持修浩逮捕徐東。
可他哪里會知道,什么影響不好,純屬就是修浩收了外國使者的好處,憑著個人恩怨,故意找徐東的麻煩!
思考片刻,王占元決定,還是得親自走一趟。
避免再生非議。
另一邊。
修浩拿著手機,呆愣許久都沒能緩過神來。
草了。
連隊長都扛不住這種壓力嗎?
這徐東到底是什么來頭啊!
他栽楞的回到審訊室,干澀道:“放人!”
沉重的金屬門打開。
“徐東,趕緊給我滾吧!毙藓茞汉莺莸溃暗懵犞,這件事不算完,你白省照樣沒有參賽資格,你也不準(zhǔn)離開京城一步!”
“聒噪!”
徐東瞪了他一眼,徑直走向?qū)O濤。
在后者的護送下,很快就來到了門口。
看著大門外人頭攢動,徐東忍不住笑了一下,可就在他準(zhǔn)備離去時,一道身影忽然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來人身材高大,面色冷峻。
正是王占元!
他先是朝孫濤打了個招呼,隨即看著徐東道:“小子,你最近惹得麻煩可不少啊,但這里是京城,容不得你撒野!”
“你今天能走,但不代表你一直都能走!”
“三天內(nèi),我會全權(quán)負責(zé)有關(guān)于你的案件,如果到時候還是沒有進展,我自會捉拿你歸案。”
徐東不屑道:“等你破案,那得是猴年馬月!
“你這是什么意思?”王占元瞇著眼道,“你覺得我故意針對你?”
“我王占元可以保證,就事論事,不會故意坑害一個好人!
說完,他不再看徐東。
指了指修浩示意跟他走,旋即便大步離去。
“徐先生放心,這件事我們北部戰(zhàn)區(qū)不會坐視不理的!睂O濤安慰道。
倆人來到大門外。
唐顏等人,立刻就圍了上來。
當(dāng)前的楚家家主“何影”,也關(guān)切的站在一邊。
“徐先生,您沒事吧?”眾人問道。
“沒事!毙鞏|露出一抹笑意,“今天真是麻煩各位了。”
“徐先生客氣了。”
“舉手之勞!
“......”
寒暄幾句后,眾人紛紛告辭。
唯獨唐顏被徐東叫住。
然后,倆人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徐先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唐顏松口氣道,“嫂子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魂都要嚇飛了,幸好趕上了!
徐東點點頭,表示這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當(dāng)中。
早在從包廂被帶走的前一秒,他就暗示了李惠伊。
這才有現(xiàn)在這么一幕。
“周佛的事情,你盡快調(diào)查一下,我可不想替別人抗罪!毙鞏|吩咐道。
唐顏聞言,掏出手機道:“徐先生,這件事來的路上我就聽說了,但是我調(diào)查許久,愣是一點線索沒有!
“你看這個!”
唐顏把電話遞給徐東,指著屏幕道:“這是周佛死亡的那條巷子,蹊蹺的是,關(guān)鍵的幾個監(jiān)控都被損壞!
“除了周佛的尸體,就沒有任何東西,更離譜的是,巷子周圍的監(jiān)控,所拍攝到的畫面,也只有您的身影出現(xiàn)!
唐顏無奈道:“左武的事情好解決,您殺的有理有據(jù)!
“但這件事,真不好整。”
說著說著,唐顏一拍腦門道:“等下,徐先生,我記得你之前跟銅鑼商會有過矛盾,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是他們干的?”
“故意弄死周佛,來報復(fù)你。俊
聞言,徐東頓時一愣。
但心里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懷疑。
弄死自己人,然后來報復(fù)我?
這不純是精神病行為嘛。
沒有收益的報復(fù),傻子才會去做。
“不大可能,但我得去當(dāng)面問一問。”徐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