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打著哈欠,邊下樓梯邊道:“慌什么,弄得跟天塌了一樣!
“這跟天塌有什么區(qū)別?”謝雨林徹底急了,“高監(jiān)察長,你別光坐著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高虹臉色凝重,苦澀道:“徐先生,是我辦事不力,昨天大使館的事情,影響實在是太大,涉及多國使館,左武的身份又...我實在是盡力了。”
“實在是壓不住消息,上面現(xiàn)在很是震怒!
唐顏順勢插話道:“徐先生,恕我心直口快,你這件事做的太欠考慮,那左武是什么人,那是能當(dāng)眾就斬殺的嗎?”
“他父親左冷夜,那可是華夏六大戰(zhàn)神之一,是跺跺腳華夏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你把他的獨生子給殺了!
“我們拿什么去抵擋一位手握十萬兵馬的戰(zhàn)神?”
這話如同冰水澆頭。
客廳里,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就連睡懶覺的小白,都豎起耳朵乖乖的趴在范薇腳邊,不敢亂動。
不料,徐東仍是不以為然道:“這么嚴(yán)重啊,那會影響參賽資格嗎?”
“參賽?資格?”謝雨林臉都扭曲了,“徐先生,都這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參賽呢啊?”
“各國大使館連手向京城施壓,要求立刻釋放馬拉龍,還要把你捉拿歸案,給各國一個交代!
“你覺得你還能參賽嗎?”
徐東眼神微凝,反問道:“京城方面,明確表態(tài)了?”
“那倒是沒有!敝x雨林道。
隨后,他掏出手機遞給徐東。
“可是您看看,這網(wǎng)上輿論都什么樣了,你別說是參賽,你現(xiàn)在出門讓人給認(rèn)出來,那都得往你身上扔雞蛋!
屏幕上。
刺目的標(biāo)題在瘋狂滾動。
#徐東殘殺外國武者,引發(fā)外交危機!#
#當(dāng)眾斬殺英雄之子,無法無天,敢問天理何在?#
#華夏之恥!必須嚴(yán)懲兇手!#
#白省代表隊都是群吃里扒外的貨色,滾出華夏!#
不明真相的網(wǎng)民,在各種帶節(jié)奏的帖子下瘋狂謾罵,污言穢語充斥著整個屏幕,連帶著“東顏國際”都跟著受到了影響。
有些嘴毒的,更是表示。
誰吃駐顏丹,誰潰爛流膿,全家不得好死。
徐東握著手機,隨意的翻了翻,便將手機丟還給謝雨林。
“既然京城方面沒有表態(tài),那我就繼續(xù)參賽,我殺人,抓人,都合情合法,證據(jù)確鑿,至于網(wǎng)上的蛆蟲,隨便讓他們?nèi)姲!?br>
徐東扭了扭脖子,“我不在乎!”
“你...!”
謝雨林無奈的嘆了口氣。
只覺得眼前發(fā)黑。
本想著跟徐東能夠吃香喝辣,安享晚年。
這下倒是好了,能不能活過明天都難說。
他思索片刻,當(dāng)即打定主意,今天晚上就收拾行李,帶著全家老幼跑路!
徐東是有本事,也的確有別人不曾有的魄力。
可是這潭渾水,他實在是賭不起,要是繼續(xù)留在徐東身邊為其做事,只怕那天夜里就得被人身首異處。
“都少說兩句吧。”李惠伊打破沉默道,“既然京城方面沒有下最終決定,就說明這件事還有轉(zhuǎn)機。”
“與其在這里杞人憂天,不如好好想想該怎么應(yīng)對接下來的比賽!
“有人在網(wǎng)上故意帶節(jié)奏,那我們自然也可以,唐顏這件事還得需要你幫忙,畢竟你在京城的人脈,比我們廣泛點!
唐顏點了點頭。
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自然得盡可能幫忙。
眾人低聲議論了幾句后,便都苦著張臉,離開了別墅。
“行了,該干嘛都干嘛去吧!毙鞏|看著愁眉苦臉的江雨晴等人道,“我要回樓上煉丹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上樓。
“東哥!留步!”
夏元烈急忙攔住徐東道:“東哥,我的親爹,明天可就是第二輪比賽了,你讓我?guī)е┳哟蚶,是不是也該給我的真氣恢復(fù)一下了。”
“不然,我就拿把刀上去,不得讓人揍成泥啊!
這話說的極為誠懇。
夏元烈就差給徐東跪下了。
自打之前他在娛樂城,被童博做局,欠了一屁股債后,徐東就封禁了他的丹田,讓夏元烈無法動用真氣,直到現(xiàn)在。
“急啥?”徐東停下腳步,回頭瞥了他一眼,“到時候我自有安排!
“。?”
夏元烈欲哭無淚道:“東哥,你別跟我鬧了,我現(xiàn)在就是個空殼子,那跟普通人沒了兩樣,到臺上就是送死。”
“你快點給我解開吧,我也好熟練一下真氣的運用!
可惜。
任憑他如何哀求。
徐東就是沒有半點反應(yīng),最后一個閃步回到臥室,將夏元烈拒之門外。
“完啦完啦!毕脑野c坐在地,嘴里念叨著,“我得趕緊回去寫封遺書,免得白來這世上走一遭!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網(wǎng)上對徐東的口誅筆伐,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
熱搜榜前十,幾乎被他屠版!
評論區(qū)里更是充斥著各種謾罵,詛咒,人肉信息。
而這股風(fēng)暴也迅速波及到“東顏國際”,哪怕李惠伊在第一時間調(diào)動了所有的公關(guān)力量進行處理,也是無濟于事。
在滔天的輿論狂潮面前,這些解釋等同杯水車薪。
同一時間,一架飛往大洋彼岸的客機中。
謝雨林正端著紅酒,滿心憂愁的看著窗外。
沒錯,他跑了!
從這一刻開始,京城的紛紛擾擾都已跟他無關(guān)。
“徐先生啊,別怪我不講情面,實在是你太過于可怕了,可怕的讓我沒法留在你身邊做事,希望你能挺過這次劫難吧。”
謝雨林將事先編寫好的一大段話發(fā)給了徐東,隨后便關(guān)掉手機,閉上了雙眼。
床上。
看著手里彈出的短信,徐東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只是回了句“一路順風(fēng)”,就將手機放到了一旁。
第二天。
武道大賽第二輪。
隨著巨大的抽簽光屏滾動。
【京城代表隊】VS【白省代表隊!】
第二輪抽簽結(jié)果出來的瞬間,體育場內(nèi)頓時爆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噓聲。
“滾下去,一群傻嗶東西!”
“搶占外國使者包廂,還故意殺害參賽選手,你們白省怎么就那么不要臉啊。俊
“垃圾,滾!”
“支持京城代表隊,打死這群丟人現(xiàn)眼的禍害!”
“......”
無數(shù)人揮舞著拳頭,聲浪幾乎要將場館穹頂掀翻。
坐在觀賽席上的蔣心,馮曉蕾等人,則是臉色煞白。
試圖出聲反駁,但她們微弱的聲音,瞬間就淹沒在了十萬人的唾罵當(dāng)中。
另一邊,白省包廂內(nèi)。
砰!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慕容天賜雙手插兜,走進來道:“徐東,你真是夠狠啊,在大使館內(nèi),敢當(dāng)中弄死左武,的確是有點本事哈。”
“可惜啊,你蠢的可笑,左武雖然沒啥本事,但他爹可是連我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你說殺就殺,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徐東抬起頭,淡淡道:“急什么,他死了,下一個就該輪到你了!
“有這時間不如回去給自己準(zhǔn)備口棺材!
“輪到我?”慕容天賜狂笑道,“就憑你?你以為我是左武那種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