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京城,禁武監(jiān)。
隨著特制牢門被緩緩打開,縮在角落里的劉沫猛地抬起頭。
“你的狀態(tài)比我想的要好。”李惠伊走進來道。
緊接著,滿臉戾氣的夏元烈和管思琪,也跟著走了進來。
看清來人后,劉沫迅速起身道:“李小姐,求求你...求你跟徐東說一聲,讓他放了我吧!
“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我對他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
李惠伊情緒平靜,絲毫不為所動。
沉默片刻后,她開口道:“劉沫,這話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你把我公公婆婆害的那么慘,你還想要自由?”
“況且,我來這里也不是為了看你,只是路過罷了!
聽到這話,劉沫表情一僵。
她哀聲道:“過去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何必揪著不放?”
啪——!
話落。
夏元烈就忍不住上去給了一嘴巴。
“死婊子,你踏馬還要不要臉?”夏元烈怒吼道,“你害我東哥父母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好心呢?”
“我看你就是找死!”
夏元烈掄起拳頭就要打,卻被李惠伊抬手攔住。
“沒必要跟這種人較勁!崩罨菀恋。
劉沫捂著臉。
隨后突然笑了出來。
她抬起頭,眼神里滿是怨毒:“哈哈,他爹媽死是活該,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過是跟歐陽家通了幾句話而已!
“而且我好心提醒你們一句,繼續(xù)跟著徐東就只有死路一條!
“只會重復(fù)他爹媽當年的覆轍!”
劉沫緩緩起身,表情戲謔道:“他跟白玉一個樣,持才狂傲,不把任何人放進眼里,可是最后呢?”
“白玉死的有多慘,你們是不知道啊!
沒等劉沫把話說完。
李惠伊一步向前,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纖細的手指,冰涼的不像活人。
鮮紅的指甲更是嵌入了血肉當中。
疼的劉沫雙手四處亂揮,臉色漲紅發(fā)紫。
到這時,劉沫才意識到。
這李惠伊的狠辣,絲毫不差于徐東。
“聽著!”李惠伊表情嚴肅道,“我對徐東的感情無人能比,就算是最后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那我也愿意!”
“倒是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后該怎么活吧!
管思琪站在后方,聽到李惠伊這么說,頓時心頭一顫。
她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么。
但最后只是默默的攥緊了拳頭。
李惠伊愿意為徐東去死。
她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這份感情,她沒法說出口。
隨著李惠伊松手,劉沫也頓時摔落在地。
她死死地盯著李惠伊,眼神里除了惡毒還有震驚。
果然是有其父就必有其子!
當年她對白玉的感情,又何嘗不是這樣?
只是可恨,那份感情不屬于她!
得不到,那就只能毀掉!
“好一個情真意切啊,但愿你不會后悔!
劉沫劇烈喘息著,“不過有件事我沒告訴徐東,當年狄家貴為豪門,雖然最后覆滅,但有很多有價值的東西,都沒被找到!
“想知道那些東西在哪嗎?”
“回去告訴徐東,只有他肯放了我,我就把地點就告訴他!”
“畢竟,我跟他母親當年可是最好的閨蜜呢,哈哈哈!”
此話一出,夏元烈當場爆炸!
“臥槽尼瑪!”
“你踏馬不是說,已經(jīng)把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了嗎?”
夏元烈當即抽刀,“你真是個賤人啊,我今天必須把你舌頭給割了!
好在李惠伊還有理智。
再次攔住了“暴走”的夏元烈。
讓管思琪拉住夏元烈后,她蹲下身道:“我會告訴徐東的,但你覺得他會輕易的答應(yīng)你嗎?”
“誰知道呢!眲⒛抗饨器锏,“我猜啊...他應(yīng)該會很在乎,他親人的遺物吧!
李惠伊懶得再跟她廢話。
直接帶著管思琪和夏元烈,離開了牢房。
隨著房門被關(guān)上。
劉沫又恢復(fù)了先前那般平靜,嘴里還哼起了小曲。
牢房深處。
吳道圖正在里面來回踱步。
周圍擺滿了打鐵工具,和生活用品。
跟其他的牢房比起來,他這里簡直是舒適的不像話!
“靠,你們可算是來了!
吳道圖一屁股坐在地上,透著一股憔悴。
“吳前輩,徐東不在市內(nèi),你有事跟我說就行,我回去轉(zhuǎn)告給他。”李惠伊直接道。
半個小時前。
她正在家里跟管思琪忙活著“鎮(zhèn)武丹”定價的事情。
突然接到徐東電話,說是吳道圖有事找他,需要當面詳談。
沒辦法,李惠伊只能停止手頭上的工作,讓管思琪和夏元烈陪同,來到了這里面見吳道圖。
“沒啥事,就是他的這把劍,我實在是修不了。”吳道圖拿起流星劍,一臉無奈的說道。
夏元烈道:“我說老頭,就這么一個小缺口,你都補不了?”
“你這技術(shù)也不行!”
“放屁!”吳道圖不服道,“這把劍的特殊性超出了我的預(yù)料,我鍛造了一輩子的靈兵,都沒遇到這種特殊情況!
“這些天,我讓高虹那小子給我找了一堆奇金,花了一大筆錢,信用卡都刷爆了十幾張,愣是沒有作用!
管思琪聞言,小聲道:“沒事,實在不行,那我們到時候給徐東重新尋找一把劍就行啦。”
“不!”
李惠伊搖頭道:“這把劍對徐東來說意義非凡,他是不可能舍棄的!
“吳前輩,當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吳道圖深吸一口氣,說道:“辦法倒是有,就怕徐東不能接受!
“你請講!”李惠伊道。
隨即,吳道圖就講出了他能想到的兩個方法。
最珍貴的奇金,都無法做到跟流星劍適配,那就只能另辟蹊徑。
第一個辦法,就是給他足夠的時間,拿出他祖?zhèn)鞯腻懺靾D,為徐東打造一把全新的武道極兵。
用武道極兵自帶的本源,來修補白玉流星劍。
雖然有些買櫝還珠,但卻是最穩(wěn)妥,成功率最高的方法。
只是這個時間會很漫長,具體需要多久,他也不確定。
第二個辦法,就比較難了。
那就是直接搶一把武道極兵,將其熔了補劍。
“臥槽,大哥你這是人能想出來的主意。俊毕脑椅骖^道。
“你奶奶的,這跟讓我東哥找死,有啥區(qū)別!?”
三人同時變色。
顯然都被吳道圖瘋狂的方案,給震驚的頭皮發(fā)麻。
“武道極兵,總歸就只有十把,目前已知的一把就在北宮家手里,剩下九把都不得而知,這實在是太難了!惫芩肩髅蜃斓。
“第一個方案肯定不行,徐東等不了那么長時間!崩罨菀翍n道。
“所以,嫂子你的意思是,讓東哥去北宮家搶?”夏元烈有些興奮道。
李惠伊搖了搖頭。
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畢竟,北宮家的威名,還有北宮月那日在動工宴上,利用九龍猖獗劍所展現(xiàn)出來的強大實力,至今讓她記憶猶新。
這個險太大了。
不值得去冒!
這時,吳道圖雙手一攤道:“反正我能想到的就這兩個辦法。”
“修補不了流星劍,那這把劍就沒有任何價值,只能淪為一把廢鐵!”
“這也是為什么,我非得跟徐東當面說清楚的原因。”
說到這里,吳道圖停頓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
夏元烈急不可耐道:“不是,你還有啥屁,就趕緊放吧!
“反正你那倆辦法已經(jīng)夠離譜的了,說啥我們都不會覺得意外了!
吳道圖緩緩道:“北宮家是鍛造世家,這時候去他們那搶劍,實在是有些冒險!
“但我知道另一把武道極兵的下落,要是徐東感興趣,倒是可以將那把武道極兵取來。”
“哦?”
夏元烈眼前一亮:“那你倒是說啊,別幾把擱這打啞謎了行嗎?”
吳道圖氣的翻了個白眼。
“那把武道極兵,名叫虛無明鏡,五年前我聽人說,在一個叫羅墳的人手里,要是能找到他的話,肯定要比去北宮家搶更為簡單。”吳道圖說。
“那還等什么,兩位嫂嫂,我這就去替我東哥取來!”夏元烈自信道。
隨后他馬上掏出手機,打算問問唐顏,這個叫羅墳的下落。
可還沒等他把消息發(fā)出去。
吳道圖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尿嚇出來。
“忘了跟你說,那個羅墳是天榜高手,目前居無定所。”
“尼瑪。俊
夏元烈表情扭曲道:“這么重要的信息,你踏馬現(xiàn)在才說?”
“你咋不等我死了,再燒紙告訴我呢?”
“天榜高手!這踏馬還不如去北宮家里搶那把什么猖獗劍呢!
此刻,別說是他。
甚至連李惠伊和管思琪,都默默的捂住了臉。
吳道圖這三個辦法。
簡直就不是給活人準備的。
“算了,回去讓徐東做決斷吧!崩罨菀翣科鸸芩肩鞯氖郑^也不回的離開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