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泰看著徐東手中的金針,贊嘆道:“沒想到這失傳已久的奇天納甲針,竟然還有人懂,真是令人感到欣慰啊!
“不過嘛!
洪泰話鋒一轉(zhuǎn),“就算是你懂奇天納甲針,這套針法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因為奇天納甲針是至高至陽的針法。”
“而孫副將現(xiàn)在的身體,估計連你第二根針都承受不住!
“那洪老先生,有何見解?”李明流問道。
洪泰思考片刻,說道:“我倒是有個想法,也許能救醒孫副將。”
“若是使用最基礎的引氣針法,再配合奇天納甲針,最后用艾灸溫通足三里,金針全程逆著經(jīng)脈走向,或許能行!”
這話說的是頭頭是道。
病房里的眾人都不禁露出了贊許的目光。
尤其是汪絮,在聽到自己的丈夫有救后,整個人差點沒激動的跪下來。
剛才還蔑視中醫(yī)的李明流,此刻也是頻頻點頭。
“洪老不愧是京城醫(yī)仙,沒想到這棘手的病癥,還真被您給找到了破解的辦法!
李明流鞠躬道:“洪老,還請原諒我剛才的言語冒犯。”
“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洪泰擺擺手,“都是小事,我沒往心里去!
“而且你們也別夸我,我也是突發(fā)奇想而已,況且要是沒有這位小兄弟展露出的一手針法,我這套方案也沒有任何用處。”
“小兄弟,試試吧!”
“我老洪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話音落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徐東的身上。
汪絮更是直接撲通一跪,朝著徐東磕了兩個頭。
“我說汪絮啊,你這是做什么,快點起來!”陳軍勸說道。
“徐先生本來就是我請來,給孫濤看病的,你要是繼續(xù)哭鬧的話,等會影響到徐先生施針,該怎么辦啊?”
聽到這話,汪絮趕忙抹了把眼淚。
迅速從地上站起,退到了一旁。
可是,徐東并沒有如同眾人期待那般,再度拿起針。
臉上反而陰沉的,像是要滴落出水一樣可怕。
別人聽不懂洪泰的那套方案。
但他可是清楚的很。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救人的辦法,而是害人!
艾灸會加速病變細胞擴散,引爆血管。
而麝香跟孫濤體內(nèi)的淤血相沖,再加上逆脈行針,更是會直接震碎心脈。
這套方案看似沒問題,實則是暗藏殺機!
“好你個老東西,把我當槍使用了是吧?”徐東心里冷哼道。
他默默看向洪泰,眼神里滿是殺意。
倘若他傻了吧唧的按照這套方案施針,那孫濤必死無疑。
到時候,所有的罪責都會落在他的頭上。
這老東西。
真尼瑪是敲了一手好算盤啊!
驚歸驚,但徐東心里卻也多了一分猜想。
孫濤的病,會不會跟洪泰這老東西有關。
“把所有人都當狗耍,你的確配得上是醫(yī)仙這個詞!毙鞏|冷笑道,“如果按照你的這個方案,這人馬上就會當成暴斃!
“到時候,你是不是就打算把過錯推到我的身上?”
“你個老東西,跟我耍心眼,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此話一出。
其余人被驚的是目瞪口呆。
完全沒想到,徐東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緊接著,陳軍等人又把目光落在了洪泰的身上,想要得到一個答復。
“放肆!”洪泰氣的胡子直抖,“老夫行醫(yī)六十載,救人無數(shù),怎么可能會故意去陷害...”
“哦是嗎,那不妨我將這套方案,現(xiàn)在你身上試一試!毙鞏|突然捻起一根金針,“看看你這手救人的療法,你能不能承受的!”
洪泰聞言,臉色大變:“胡鬧!”
“這療法只專門針對孫副將而設計的,用在普通人身上當然不行!”
“瞧把你給嚇得,別那么緊張嘛!毙鞏|目光冷冽道。
這時,陳夢聽不下去了。
她挺身指著徐東道:“你踏馬到底有完沒完,給你機會你都不敢施針,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還是說,你想坐地起價?”
“你要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給我滾,少他媽在這里得便宜賣乖惡心人!”
徐東猛然怒喝道:“閉嘴!”
這聲音極大。
震的玻璃嗡嗡作響。
更是嚇得陳夢當即一哆嗦,差點尿了。
旋即,徐東盯著陳夢道:“敢不敢賭,我要是能在五分鐘內(nèi)把他給救醒,你就給我磕一百個頭!
“要是反悔不認賬,我就拿刀割爛你的臉!
“賭就賭!”陳夢梗著脖子,“要是你救不醒孫叔叔,你自己撅兩根手指頭給我,懂嗎?”
賭約達成的瞬間。
陳軍的臉都要垮在了地上。
自己這女兒真是沒有眼力勁。
什么話,真是都敢往外說出口!
罷了。
倘若徐東真的有辦法,給她點教訓也是活該。
要是沒救醒,他也會出手,保住徐東!
正當陳軍暗暗思索的時候,洪濤卻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悄悄摸向了兜里的手機,提前鋪好后路。
雖然他不相信徐東年紀輕輕,真有這通天的本事。
但凡是,都怕個萬一!
很快,徐東也不再廢話,十二根金針在真氣的運作下,全部刺入孫濤的周身大穴。
而這幾根針下去,徐東也瞬間明白了一切。
孫濤是武者,而且是頂尖的武者。
最起碼在他遇到的人里面,算是非常厲害的。
可是這樣的體質(zhì),竟然會如此虛弱不堪,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隨著徐東真氣不斷流轉(zhuǎn),那些潛藏在孫濤各個血管神經(jīng)里的病氣,也紛紛滲透了出來。
這病不對!
是有人在故意搞壞孫濤的身體。
想到這,徐東忍不住瞥了眼洪泰。
對方早已經(jīng)是六神無主,連跟他對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隨著最后一針抽出,孫濤灰白色的臉面,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旁邊心電監(jiān)護儀上的曲線,也變得平穩(wěn)起來。
“這...這不可能!”
洪泰踉蹌的往后退了兩步。
此刻,別說是他。
就連陳夢也是被驚的張大了嘴巴。
什么鬼!?
他竟然真的把孫叔叔給治好了?
陳夢驚喜的同時,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
因為按照賭約,她一會得給徐東磕一百個響頭,這要求對于她這種從小在糖罐子里泡大的千金來說。
簡直就是一種極致的酷刑!
磕不了一點。
陳夢咬緊嘴角,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