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
陳夢氣的胸口起伏,也顧不上場合,指著徐東就罵道:“你有倆臭錢裝什么裝啊,這里不是拍賣行,輪不到你這種煞筆說話!
“爸,你平時告訴我,少跟不三不四的人接觸,你怎么卻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呢,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家伙就是想巴結你嗎?”
越說越氣。
陳夢抬起小細胳膊,就要扇徐東耳光。
陳軍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放肆!”
啪!
清脆的耳光落在陳夢臉上,直接給她打沒聲了。
整個人捂著臉愣在原地,眼眶瞬間紅了。
“爸,你為了個外人打我?”陳夢目光渙散道。
陳軍依舊板著張臉,沒有過多的解釋。
只恨自己平時太過于溺愛陳夢,這才讓她變得無法無天。
眼看情況不對勁,站著的三人,趕忙輪流安慰起陳夢。
可不料,陳夢推開眾人,紅著眼退到墻角,賭氣似的別過臉不再說話。
對此,陳軍也沒慣她毛病,而是向徐東介紹其其余人的身份。
“讓徐先生見笑了。”陳軍伸手道,“給您介紹下,這位就是孫濤的妻子汪絮,這兩位則是她請來給我的部下孫濤治病的兩位神醫(yī)!
“西醫(yī)當前最權威的李明流教授,還有...”
說到這,陳軍特意加重語氣道:“被譽為京城醫(yī)仙的中醫(yī)泰斗,洪泰老先生!”
緊接著,倆人禮貌的朝著徐東打了個招呼。
隨后,陳軍問向汪絮道:“孫濤情況怎么樣了?”
汪絮紅著眼,哽咽道:“李教授剛做完第五次診斷,說我家老孫的各項體征都在迅速衰竭,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聞言,陳軍臉色驟變。
上次他來看望孫濤的時候,身體還是正常,甚至有些許好轉的跡象。
怎么這次惡化的如此嚴重?
感受到他的注視,李明流趕忙道:“陳將軍,孫副將的傷勢太重,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是奇跡,我和洪老目前正在想辦法遏制!
“您不要太擔心。”
“等你們想出來辦法,都夠他火化三次的了!毙鞏|冷不丁說道。
說完,徐東從兜里掏出針包。
便要給孫濤進行檢查。
這一幕,直接把李明流看傻了。
合著你小子不是來巴結陳軍,是踏馬來砸場子的?
沒等他倆說話,陳夢忽然沖上前,死命攔住徐東道:“你算什么東西,你是想害死孫叔叔嗎?”
“你給我閉嘴!”陳軍發(fā)怒道。
“爸,孫叔叔待我就跟親閨女一樣,我絕對不允許這種垃圾,來給他看病,他就是故意來惡心人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陳夢低聲吼道。
實在是無言以對,陳軍當即揚起手,還想再給陳夢一巴掌。
見狀,陳夢只能退到一旁。
但眼里的怒火,卻是絲毫未見。
她從小就跟著陳軍身邊,在戰(zhàn)區(qū)里長大,早就把那些待她如親閨女般寵愛的叔叔們,當成了家人一般看待。
正因如此,社會上那些油嘴滑舌,趨炎附勢的男人,她是一個也瞧不上,久而久之還生出了厭男的情緒。
隨著陳夢退開,徐東當即便要抽針檢查。
忽然,李明流實在忍不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是哪個醫(yī)院的,可否說來讓我聽聽!
“您別誤會,我只是好奇,您如此年輕,按道理來說應該還沒有畢業(yè),貿然出手救人,實在是令我感到不安啊!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徐東也不含糊,直接攤牌道:“別陰陽怪氣的,我沒上過大學,就是跟我?guī)煾祵W過幾年醫(yī)術,別的我不敢說,但在救人這一塊,我從沒失手過!
“你要是不信,等會睜大眼睛好好看!
李明流嗤笑一聲,“年輕人好大的口氣啊,你師傅是誰?他再厲害難道還能厲害得過洪老?”
旁邊的洪泰聞言,不由得挺直了腰桿。
臉上更是露出幾分得意。
李明流這波馬屁拍的,可謂是相當?shù)轿弧?br>
豈料,徐東瞥了他一眼道:“呵,他要是真像你說的那么厲害,那還用得著我出手嗎?”
“沽名釣譽之徒,少來沾我?guī)煾档倪!?br>
“你...!”洪泰臉色鐵青。
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放眼整個華夏醫(yī)學界,誰見到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喊聲前輩?
現(xiàn)在倒好,被一個小屁孩指著鼻子羞辱,這叫什么事!
心里雖然憤怒不已,但洪泰卻沒有說話。
畢竟徐東是陳軍領來的,他不好當面說些什么。
只是在心中默默冷哼。
開始腦補起,等會徐東滿頭大汗,束手無措的模樣。
這時,李明流看向汪絮道:“夫人,孫先生的情況經不起折騰,若是讓這種來歷不明的人隨意檢查,只會對孫先生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還希望你能三思!
汪絮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看向陳軍,等待他拿個主意。
“你們都別爭了,徐先生的醫(yī)術我信得過!标愜妶远ǖ,“不如就讓他試試,要是沒有效果,你們兩位再想辦法嘛!
“沒那個必要!”李明流冷聲道,“我明天就飛往米國,請我的導師帶領世界頂尖團隊來問診。”
徐東笑了,“等你們研究出辦法,都夠他火化三次了!
“不是我夸大,中醫(yī)的精髓就在于,能治好你們西醫(yī)治不好的病,趕緊給我讓開,別逼我動手扇你。”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破心思,你不就是擔心我把人給救活,然后搶了你的風頭嘛,如此小肚雞腸也配做醫(yī)生,真是令人唏噓啊!
“放你媽的屁!”
李明流提高嗓門道,“我擔心的是你把人給醫(yī)死了,什么中醫(yī)不中醫(yī)的,都是過時的糟粕,無非就是你們這幫不學無術,還沒有真水平的野路子,給自己貼金的噱頭罷了。”
“中醫(yī)要是真那么厲害的話,為什么滿大街都是西醫(yī)醫(yī)院?”
“為什么人生病發(fā)燒不去喝中藥,而是去掛點滴呢?”
洪泰瞳孔地震。
恨不得給李明流兩個大嘴巴。
你罵徐東也就算了,連我一塊罵是幾個意思?
“小病小災,自然用不上喝中藥。”洪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道。
直到這時,李明流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迅速看向洪泰,“洪老,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針對您!
洪泰沒說話。
只是默默地瞥了李明流一眼,而后便不再言語。
倆人說話的時候,徐東已經展開針包。
十二枚金針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虛幻輕柔。
他輕輕捻起兩根金針,如同蜻蜓點水,頃刻間就扎在了孫濤的胸口,整個過程可謂是一氣呵成,沒有任何停頓。
甚至連離得最近的汪絮,都沒能看清楚徐東是何時出的手。
見此一幕,無力阻止的李明流,只得嘆了口氣道:“小子,我都不指望你能救醒孫先生,你要是能看出他的病因,我李明流都給你磕三頭,從病房一路跪到大門口!
“呵,你的頭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少找存在感!毙鞏|道。
說話的過程中。
徐東手腕一翻,又取六根金針,刺入了孫濤腹部的六大穴位。
“奇天納甲針!?”
洪泰心中一驚。
剛才徐東拿出這十二根用“奇金”打造的金針時,就已經讓他心中翻卷起浪。
現(xiàn)在徐東更是使用出了,失傳已久的“奇天納甲針”,更是差點沒把他下巴驚掉在地上。
壞啦!
這小子,可能沒吹牛逼。
他是真有點東西的!
洪泰徹底站不住道:“等下,小兄弟,我沒想到你竟然能用出奇天納甲針,算是老朽我看走了眼,我給你賠個不是!
“但是,學藝不精反而害人,你這一手奇天納甲針,非但救不了他的命,反而會讓他的情況更加惡化!”
“我相信,即便是你師傅親臨,也只會無從下手!
聽到這話,徐東眼中閃過一絲興味。能認出奇天納甲針的人不少,但敢斷言無效的,這還是頭一個。
難道自己也看走了眼?
誤會了這個老家伙?
俗話說,人外有人。
徐東心里暗暗盤算,倘若洪泰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倒是也愿意虛心請教一番。
可令徐東沒想到的是。
洪泰接下來的幾句話,卻讓他直接黑了臉。
差點沒一針扎死這個老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