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翻云覆雨。
直到凌晨兩點,徐東這才抱著李惠伊淺淺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里,京城可謂是風(fēng)平浪靜,沒有任何人打擾過徐東,哪怕是剛剛被血洗過的裴家,也是一直沒有消息。
這等反常的狀況,倒是出乎了徐東的意料。
不過礙于裴抗北始終不現(xiàn)身,徐東也沒過多的去打探他的蹤跡,而是委派唐顏和謝雨林這兩位情報專家,幫他繼續(xù)盯著童家的動向。
尤其那是隱藏在娛樂城里的不知名東西,竟然能夠影響到他的真氣凝聚,這著實是讓徐東不得不防。
空閑這兩天,徐東也沒有閑著。
忙著煉制丹藥的同時,也在絞盡腦汁的針對黑極浮屠的提示進行研究,只可惜依舊毫無進展。
別墅客廳里。
看著整裝待發(fā)的關(guān)棋,徐東再度挽留道:“師姐,你沒必要這么快就去找大師姐的下落,留著再歇兩日多好!
“正好,我還有很多醫(yī)術(shù)想向你請教呢!
關(guān)棋背起行囊,搖頭道:“我已經(jīng)歇息夠久了,必須得盡快動身,跟你大師姐匯合。”
“師弟啊,我走了以后,你可得好好對待弟媳婦,你要是敢辜負(fù)她,可別怪師姐心狠手辣。”
說著,關(guān)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當(dāng)即嚇得徐東往后縮了縮。
“放心吧師姐!毙鞏|不舍道,“我會照顧好惠伊的。”
“可惜我最近事務(wù)太多,不然的話我就陪你一同前去了!
“你要是見到大師姐,替我問聲好,我也沒啥可給她的,這枚丹藥你替我轉(zhuǎn)交給她吧!
接過藥盒,關(guān)棋嗅了嗅。
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嘛!标P(guān)棋夸贊道,“這丹藥堪稱極品,而且藥力十足,的確是修補外傷的神藥。”
“師姐過獎了!毙鞏|笑了笑。
“行!我就替你收著。”
關(guān)棋揣好藥盒,隨后又拿出一個小口袋,丟向徐東道:“我這也有兩樣?xùn)|西,你可要省的點用啊。”
沒有遲疑,徐東當(dāng)即就打開了口袋。
里面的東西一清二楚,只有一顆通體透藍(lán)的丹藥,還有一個針包。
丹藥顏色怪異,徐東一時半會看不出品質(zhì)。
不過那針包,卻是讓徐東吃了一驚。
十八根長短不一的金針,映的他瞳孔都染上了一層金暈。
“奇金!”徐東驚愕道,“這些針竟然都是用奇金打造的?”
“師姐,你從哪弄來的這些金針?”
關(guān)棋得意道:“你師姐我什么得不到?區(qū)區(qū)一些奇金,還不至于讓你這么大驚小怪!
“這些針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太多用處了,就留給你使用吧。”
“你的真氣施展起來太過剛猛,如果遇到體質(zhì)脆弱的病人,那免不了會留下創(chuàng)傷,而這些金針就能完美的化解這些問題,讓你的真氣更為柔和,對病人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這些針你也可以當(dāng)做武器來使用,威力不如你的那把劍,但操作起來,卻是要順滑不少!
聞言,徐東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喜。
收起金針后,便起身抱住了師姐,頻頻道謝。
關(guān)棋嫌棄的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說道:“行啦,留點力氣跟弟媳婦去鬧吧,昨天晚上我都沒睡好。”
“師弟,記住我說的話。”
徐東嚴(yán)肅的點點頭,“我守護住師傅的尊嚴(yán),守護住孤島的秘密,也守護住...明宗的榮光!”
“師姐...你要是能見到師傅的話,能不能替我轉(zhuǎn)告他一句話?”
“什么?”
沉吟片刻,徐東抬起頭道:“我沒給他丟臉,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他受到過的委屈,我一定會幫他全討回來!”
“哪怕是賭上我這條命!”
“傻瓜,你覺得師傅會愿意聽到這種話嗎?”關(guān)棋責(zé)備道!澳愕拿y道就那么不值錢?”
“師傅當(dāng)年救你回來,不是讓你糟踐自己的,師傅最大的期望不是你能出人頭地,在外面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而是保護好自己,懂嗎?”
徐東張張嘴。
沒等他開口,關(guān)棋就背著行囊離開了別墅。
等到徐東追出去時,對方已經(jīng)沒了蹤影。
而就當(dāng)他轉(zhuǎn)身的瞬間,一道聲音從大門口處喊住了他。
回頭一看,正是多日沒露面的禪奉大師!
自打徐東弄死了靈覺寺的住持和一眾武僧后,整個靈覺寺的就盡數(shù)歸于禪奉的手中。
這些天,忙著重修寺廟的緣故,可把他累壞了。
“禪奉大師?”
徐東目光冰冷道:“你怎么突然來找我了?”
“您叫我禪奉就好!倍U奉大師身體微抖道,“沒跟您打招呼,還請徐先生切莫責(zé)怪,實在是事發(fā)突然啊!
“什么事,說吧!
“有個壞消息和好消息,徐先生您想聽哪個?”
“你覺得我有閑心跟你打啞謎嗎?痛快說!”
禪奉打了個激靈,趕忙道:“事情是這樣的,按照您先前的吩咐,我已經(jīng)把陳裕隆和他的夫人劉沫,邀請到了國內(nèi)!
“理由就是重修寺廟,陳先生他作為我們這里的老香客,自然要帶著家人一起參與剪彩,沾沾福氣!
“當(dāng)然,這都是客套話,實則是我暗示他過來捐錢,畢竟他可沒少來我們寺廟找樂子玩,再加上他在國內(nèi)也有很多家公司,所以他才愿意親自過來一趟,并帶上妻子!
“本來商量好好的,結(jié)果這件事不知被誰給捅了出去!”
禪奉無可奈何道:“京城文旅部得知這件事后,就全盤接手了重修寺廟的工作,而且還辦了個動工盛宴,把京城的權(quán)貴都請了過來,本來我想著是安排你們私下見面,現(xiàn)在就只能在宴會上見了!
聽完這些,徐東不禁皺了皺眉頭。
人都到京城了,見一面怎么說的如此困難?
“他們既然人在京城,那我現(xiàn)在見一見他們不就好了?”徐東問道。
禪奉道:“沒那么容易,這對夫妻是出了名的謹(jǐn)慎,畢竟是身價百億的富翁,走到哪都有一堆人惦記!
“我跟他們聯(lián)系一次,都得等上好久。”
“所以徐先生,您要是想見他們,就只能耐心等到動工宴那天,不然我怕我說多了,他們就該起疑心了。”
果然有問題!
徐東沉著臉,遲遲沒有說話。
如果按照禪奉說的那樣,這件事從根本上就是自相矛盾的。
陳裕隆敢冒著風(fēng)險,過去京城飛到國內(nèi),躲在靈覺寺里縱情享樂,還在乎拋頭露面?
國外那么亂,他都不在乎。
反而來到國內(nèi)變得如此謹(jǐn)慎,這實在是沒道理。
所以,徐東猜測。
謹(jǐn)慎的不是陳裕隆,而是他的妻子劉沫!
按照謝雨林之前交給他的資料來看,劉沫這個人十分聰明,膽大心細(xì),當(dāng)年狄家覆滅后,她一個毫無背景的山村大學(xué)生,在短短的時間里,就收獲了上億身家。
要是畏手畏腳,怎么可能會成功那種地步?
“她在怕,她害怕京城,害怕見到一些不想見到的人!毙鞏|心里默念道,“可她越是這樣,就說明當(dāng)年我父母的死跟她有關(guān)!
無數(shù)個疑問,紛沓而至。
徐東也懶得繼續(xù)去猜測二十年前的真相,反正只要找到劉沫,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他沉聲道:“無所謂,把動工宴的日期和地點告訴我,等到時間一到,我自會前去,見見他們!
“你做的很不錯,這枚丹藥是賞給你的!
“吃了它,能保證你三十年無病無災(zāi)!”
雙手捧過丹藥,禪奉感激涕零道:“多謝徐先生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