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幾人面面相覷,氣氛也愈發(fā)冰冷。
僵持一段時間后,徐東打破沉默道:“你們倆怎么突然過來了?”
“我來給你送點東西,順便看看你住的地方怎么樣,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崩罨菀翉(qiáng)顏歡笑道。
話音剛落,范薇也跟道:“我哥讓我來問問你賭場的事,然后托我告訴你,孤兒院的事情有點線索了,這兩天就會給你答復(fù)。”
倆女對視一眼,似乎達(dá)成了某種默契,隨即將目光同時轉(zhuǎn)向徐東和管思琪的身上。
“徐東,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們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但你也得注意點形象!”
李惠伊咬緊嘴唇,“你怎么能跟思琪...你這樣讓我在公司里怎么待?”
此話一出,管思琪便瘋狂搖頭,表示事情不是李惠伊想的那樣。
可面對范家千金和頂頭上司這兩座大山,她這種小人物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好在徐東及時開口道:“你別亂說,我?guī)肩骰貋硎怯性虻!?br>
隨后,徐東便將之前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聽完管思琪的遭遇后,倆女都不約而同的瞪大了雙眼。
范薇更是氣的小臉鼓起,咬牙道:“這個畜生,他怎么能對自己的女兒那樣做!”
“人心難測!崩罨菀列纯聪蛐鞏|,“對不起,我還以為...”
“以為我什么?”徐東無奈道,“我壓根就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
“沒別的事,你們就走吧,我要分揀藥材了。”
聞言,李惠伊也沒多作停留,拎著包便朝著門口走去,等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停下,并轉(zhuǎn)身看向了管思琪。
“思琪,我給你放五天假好好平復(fù)心情,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直接跟我說就行!
說完,李惠伊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
臨近小區(qū)門口的時候,她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徐東并沒有追出來后,那壓抑多時的情緒,徹底爆發(fā)了出來。
只見她對著空氣,不停的揮舞著小粉拳。
“臭徐東,怪不得上次在湖邊就做了四次就不想做了。”
“喜新厭舊,男人果真都一個樣!”
......
別墅內(nèi)。
徐東看著一臉呆萌的范薇,問道:“你還不走?”
“我和我爸吵架了!狈掇鼻文樢患t,“所以我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不會打擾到你吧?”
少女的眼睛里藏不住心事,哪怕明知道對方是在說謊,徐東也不好戳破。
畢竟這別墅都是人家的,自己實在是沒資格拒絕。
“當(dāng)然不會!
“好耶!”范薇興奮道,“那我先帶思琪去選房間啦!”
“沒問題,那以后家務(wù)活就拜托給你了。”
聽到這話,范薇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
“可是我不會做家務(wù)。”
“也是,平時五指不沾陽春水,做家務(wù)多少是有點難為你了!
徐東思索片刻,說道:“那你會暖床嗎?”
“暖床是什么意思?”范薇不解道。
管思琪輕笑一聲,“暖床就是脫光了到他的床上。”
徐東只想打趣一番,卻沒曾想范薇這丫頭竟然真的在認(rèn)真思考著。
還不等他解釋,就聽范薇正色道:“可以,那晚上我就跟徐先生一起睡,我身上可暖和了。”
“我開玩笑的,你別往心里去啊!
徐東趕緊打住道:“思琪,你趕緊讓她帶你挑選房間吧。”
范薇本想說些什么,可沒等話出口,就被管思琪給拽往了樓上。
看著范薇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徐東無奈的扶了下額。
“亂點鴛鴦譜,這范老頭...唉!”
深夜,整理好藥材的徐東先是抻了個懶腰,隨后披上一件外套,便準(zhǔn)備出門去“博際娛樂”看看。
可不料剛走到門口,漆黑的客廳瞬間亮如白晝。
徐東回頭看去,只見穿著一身小熊睡衣的管思琪,正疑惑的盯著他看。
“你要去哪?”
徐東不暇思索道:“去賭場,幫你解決掉那邊的麻煩。”
一聽這話,管思琪頓時有些著急了,急忙攔道:“不行,徐東我知道你能打,可那種地方都是有人罩著的,咱斗不過他們的。”
“這件事我自己會想辦法處理的!
“你怎么解決?”徐東笑道,“報警?還是離開?”
“我徐東答應(yīng)別人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你快回去睡覺,等天一亮,一切都會平息的。”
摸了摸管思琪的小腦袋,徐東便離開了別墅。
而見其如此,管思琪小嘴一抿,當(dāng)即便選擇跟了上去,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她沒法心安理得的看著徐東犯險!
對此,徐東也沒有阻止。
在他看來,戰(zhàn)勝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面恐懼!
否則這一輩子,管思琪都擺脫不掉那層蒙在心里的陰影。
來到“博際娛樂”,徐東輕車熟路的領(lǐng)著管思琪直奔二樓而去。
正值深夜,娛樂場里喧囂一片,負(fù)責(zé)接待賓客的服務(wù)生在看到徐東走進(jìn)后,立馬迎了上來。
“先生,想玩點什么?”
徐東瞥了他一眼,“把你們老板喊出來!”
“我們老板不在,您是來玩的還是...?”服務(wù)生疑惑道。
“甭廢話,今天他不在也得在!”
意識到來者不善,服務(wù)生當(dāng)即按響了別在胸前的對講機(jī)。
不出幾秒鐘的時間,十幾個打手握著甩棍從賭場的各個角落里沖出,很快便將徐東團(tuán)團(tuán)圍住。
“把眼睛閉上,數(shù)十個數(shù)!毙鞏|對著管思琪說道。
“敢來這里鬧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弄死他!”
話落,十幾個打手大步?jīng)_來,手中的甩棍呼呼作響,許多賭客此時也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徐東這邊,可面對眾人的圍攻,徐東絲毫不慌。
眼看幾根甩棍就要落在他頭頂?shù)臅r候,徐東果斷向前邁步,一記頂心肘當(dāng)即轟飛兩名打手。
老虎闖進(jìn)羊群,那結(jié)局就只有碾壓!
等到管思琪十個數(shù)默念完畢,再度睜眼時,卻發(fā)現(xiàn)入目狼藉一片,徐東正坐在一張賭桌上把玩著籌碼,腳底下還踩著兩個茍延殘喘的打手。
看到這一幕,管思琪頓時傻眼。
如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不會相信,這世上竟然真的能有人一打十幾!
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猱?dāng)中,徐東指著管思琪說道:“她父親叫管澤,來你們這里賭過錢,以后有任何問題去找她爸,別再糾纏她!”
“法律上可沒有父債子償這一說法,懂嗎?”
說罷,徐東將手中的籌碼一丟,便準(zhǔn)備帶著管思琪離開。
所過之處,不論是服務(wù)生還是賓客,全都自覺的為二人讓開了一條去路。
“給我站住!”
“那女孩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今晚的損失你得賠!”
洪亮的女音從不遠(yuǎn)處響起,倆人回身一看,管思琪那剛平復(fù)下來的心情,瞬間又緊繃了起來。
“周...周彤?”
管思琪呼吸一緊,當(dāng)即便想拽著徐東趕緊跑。
可不論她如何用力,徐東就是紋絲不動,甚至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