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啰嗦!”
徐東嫌棄的看了眼武田建,隨后便走向江雨晴,為其解開了身上的枷鎖。
“師傅!”
剛起身,江雨晴就眨著眼睛,可憐巴巴的做出了個求抱抱的姿勢。
不過徐東并沒有理會,而是回身看向了蔡強,朝他招手道:“給我滾過來!”
“爺!徐爺!”
蔡強被嚇得雙膝發(fā)軟,朝著徐東一路跪行而來。
“徐爺,我有眼無珠,那天在高鐵站真是個誤會,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我那小兒子,還有我那個欠揍的婆娘了!辈虖娔ㄖ蹨I道。
徐東懶得聽,隨手就賞了他一巴掌。
然后,他說道:“那天的事我壓根就沒往心里去,倒是你蔡家一直在給我驚喜啊,你深夜約談東瀛狗,什么意思?”
“你蔡家掌控著全國的礦產(chǎn)資源,你難道想投敵不成?!”
蔡強猛地抬頭:“我沒有!這件事可不能胡說,我就是想趁機巴結(jié)下武田建,畢竟全國武道大賽就在眼前,我想跟他打好關(guān)系,為的是能讓生意更好做!
“是嗎?”
“千真萬確!”
蔡強發(fā)誓道:“我有一句話摻假,我蔡強出門就讓大卡車給帶走!”
見他態(tài)度誠懇,徐東也沒在這件事上繼續(xù)計較。
很快,徐東步入正題道:“把你女兒蔡帆給我喊下來,我今天要取她的命,你要是乖乖配合,我可以考慮給你蔡家留個后,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此話一出,蔡強徹底懵了。
他不明白自己女兒究竟哪里得罪到了徐東。
但眼下情況,根本容不得他思考。
三兩下的功夫,蔡強就把蔡帆從樓上喊了下來。
年紀(jì)剛滿十九歲的蔡帆,哪里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足足用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才從樓上走到樓下。
“跪下!”
看到女兒還在發(fā)愣,蔡強忍不住怒喝一聲。
受到驚嚇,蔡帆立刻跪了下來。
隨后,蔡強笑容僵硬的看向徐東,說道:“徐爺,這就是我女兒蔡帆,她要是哪里得罪到你,我替她向您道個歉。”
“然后我馬上準(zhǔn)備錢,打給您的賬戶。”
徐東搖頭道:“她得罪的不是我,而是一個叫吳道圖的人!
“蔡帆,吳雪柔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
后者嬌軀一顫,矢口否認(rèn)道:“她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肯定是找錯人了!
“事到如今,你還打算狡辯是嗎?”徐東怒目道。
面對這股可怕的威壓,蔡帆垂頭看地,連頭都不敢抬。
情緒崩潰間,更是掉起了眼淚。
屈辱,真他媽的屈辱!
身為蔡家大小姐,她何時受到過這種對待?
從小到大,她連自己父親都沒有跪過一次,現(xiàn)如今卻要對一個陌生男子卑躬屈膝,這份要命的屈辱感,就如同一團烈火,燒的她胸口發(fā)痛。
“到底是怎么回事?”蔡強呵斥道。
重壓下,蔡帆繃不住道:“沒錯,我是騙了吳雪柔那騷婊,但我沒有殺她,侵犯她的人是程帥和劉杰,殺了她的人也不是我,你要替她報仇,去找那兩個人去!”
“沒錯,但我已經(jīng)把那兩個人給宰了。”徐東淡淡道。
聞言,蔡帆眼神頓時一怔。
下一秒,她就忍不住喊了起來。
徐東拽著她的頭發(fā),猛地往地上一磕,瞬間鮮血四濺。
“吳雪柔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身為她的同學(xué),竟然要下如此狠手?”徐東神色猙獰道。
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這場罪行,但從吳道圖所提供的資料里可以感受到,那股令人發(fā)恨的絕望和痛苦。
同樣是十九歲的年紀(jì)。
有的人在家錦衣玉食,可有的人卻只能永遠的躺在土里發(fā)臭。
這并不公平!
“我草泥馬,放開我!”蔡帆哭喊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點說。!”蔡強跟著著急道。
很快,蔡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抽泣道:“我沒想整死她,我就是想給她點教訓(xùn),誰讓她整天到晚賣弄風(fēng)騷,仗著自己學(xué)習(xí)好,就到處炫耀的?”
“連媽都沒有的野孩子,憑什么能讓班里男的都圍著她轉(zhuǎn)?”
“我也是憑本事考上的大學(xué),為什么我就得不到這種對待?”
徐東冷哼一聲道:“所以你就要殺她?”
“你就這么見不得別人好?”
說到這里,徐東不禁松開了手。
對于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生,他實在是懶得觸碰。
那樣只會臟了自己的手。
而發(fā)現(xiàn)徐東松手后,蔡帆還以為是對方打算放過自己,原本漲到頂點的恐懼感,也頓時消下去不少。
“我沒有見不得別人好,我只是見不得她那副偽善的嘴臉罷了。”
蔡帆語氣冰冷道:“你是她什么人?我家有的是錢,你說個數(shù)吧,到底要多少錢你才能忘掉這件事,我也可以道歉,只要你別殺我。”
“你真是過分誒!”江雨晴氣不過道,“人家跟你無冤無仇,你就因為看人家不順眼,就要殺了人家,你...你是魔鬼吧!”
“魔鬼?”
蔡帆瞥了眼江雨晴,“同樣是人,我長得也不比她差,憑什么要受到不平等的對待?”
“況且她爹就是個臭打鐵,她憑什么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徐東無奈的嘆了口氣。
哪怕他見遍無數(shù)的人間冷暖,可在這種極端的畜生面前,仍舊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有些人果真就是天生的壞種!
就該被打進地獄,永生永世的遭受折磨!
“你不爭不搶就能擁有一切,而有些人活著就已經(jīng)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毙鞏|道,“你何德何能也配說公平二字?”
“去死吧,血債要用血來償!”
話音落下,徐東就要徹底了斷蔡帆的性命。
可就在這時候,蔡強忽然抱住他的腿道:“徐先生饒命啊,我女兒就是一時糊涂而已,您就高抬貴手,在給她一次機會吧!
“給他機會?”徐東咬牙道,“那請問誰給吳雪柔機會?”
“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紀(jì),憑什么你女兒就能活著?!”
意識到小命不保。
蔡帆慌張道:“別殺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我就要你去死!”
轟!
徐東重拳落下。
蔡帆頭顱凹陷,腦漿迸濺,當(dāng)場就命喪九泉!
伴隨著血腥彌漫,蔡強的腦袋當(dāng)即“嗡”的一下。
愣神半分鐘,他才緩過來神。
緘默許久,蔡強膽戰(zhàn)心驚的開口道:“徐先生,您既然已經(jīng)解恨,那就請您放過我吧!
“是嗎?”徐東冷笑道,“我今日血洗你蔡家,又當(dāng)著你的面,親手弄死了你的女兒,你當(dāng)真能如此淡然?”
蔡強呼吸急促道:“只要我蔡家沒有絕后就好!
“女兒這種東西,以后也不過是潑出去的水,死一個不算什么!
徐東笑著拍了拍蔡強的肩膀:“你可真是冷血啊,這樣一來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連自己親生骨肉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么能放得下仇恨呢?”
“不!”
蔡強瞳孔放大,當(dāng)即撿起一把斷刀,狠狠的扎進了自己的胸口。
他忍著劇痛道:“徐先生,我絕對不會報復(fù)您的,我愿意以此刀為證!”
“少說那些!”徐東蹲下身道,“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我現(xiàn)在給你個機會,老實回答我,二十年前你蔡家參沒參與大孤山的戰(zhàn)斗!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否則下場就跟他們一樣!
二十年前?
蔡強神情迷茫。
這個時間跨度太過于久遠,他的確是一無所知。
理了理思緒后,他說道:“我家老爺子前不久才剛剛?cè)ナ,在此之前我蔡強從不過問家里的事情,您要想了解過往,可以去我家老爺子的書房里看看。”
“他平時有寫日記的習(xí)慣,也許上面會有您想要的信息!
徐東立即起身,順帶拽起蔡強。
“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