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讓徐東來了興趣。
“我?guī)煾蹈浔O(jiān)有什么必要的聯系嗎?”徐東問道。
“你不知道?”
高虹微微疑惑道:“曾經你師傅在京城掀起一場驚天大戰(zhàn),整個京城都陷入了血雨腥風當中,只是后來聽別人說,他好像是失敗了,帶著幾個人逃離了京城!
“后來國主下令,全國各地興建禁武監(jiān),所以我才會說,是你師傅有恩于我!
徐東認真的聽著每一句話,可越聽越覺得有些奇怪。
禁武監(jiān)的宗旨是為了保護普通人的利益,約束那些濫用真氣的武者。
此舉,說是造福百姓一點也不為過。
可問題就來了。
能頒布出這種規(guī)章制度的當今“國主”,為何會跟自己的師傅展開一場空前大戰(zhàn)?
而且,自己的師姐“關琴”,又為何能在禁武監(jiān)中任職呢?
把敵人的徒弟,安排進重要的執(zhí)法部門。
莫非是國主失了智?
還是說情報部門,都是群吃干飯的?
正當他思索之際,高虹繼續(xù)道:“當然啦,我是不認識徐先生你的,這也是多虧謝老板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你親臨我這里!
“唉,得虧我來的及時,不然還真得讓您受委屈了!
“怪不得!毙鞏|冷淡道,“看來這謝雨林本身不小啊,一通電話就能指揮得動你。”
“嘿嘿,主要是因為您啊!”
高虹笑道:“要是換做別人,我才懶得搭理呢!
說到這,高虹笑容一斂。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要是換成個沒身份地位的普通人,今天怕是就要被那對南朝狗父子,悄無聲息的弄死了是吧?”徐東語氣冰冷道。
“怎么可能!”
高虹立馬辯解道:“我早就看那群狗不順眼了,都是我平時太忙,沒空教導下屬,才導致大家對我們的印象比較差而已。”
“您放心,往后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我出手干掉樸浩森那老東西,就是想利用這件事,給所有駐扎在京城的外國使者敲個鐘!”
聽完這話,徐東也沒糾結。
高虹見狀則是松了一大口氣。
很快,徐東起身道:“高監(jiān)察長,這件事就這么算了,我現在想問問你,對二十年前的事情都知道多少,我們就當閑聊解悶,怎么樣?”
“我還真不知道!备吆缟裆o張道,“我對天發(fā)誓,我高虹當年還在學校里讀書,根本沒機會接觸這種層次的東西。”
他說的鏗鏘有力,沒有任何的隱瞞。
畢竟謝雨林在電話里再三強調,徐東的本事和意圖。
高虹自然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裝糊涂。
“徐先生,你要是想調查那場大戰(zhàn)的具體細節(jié),我建議您從那八大豪門入手!备吆缧÷暤。
“說清楚點,我沒空跟你打啞謎!毙鞏|道。
高虹湊近徐東道:“我聽別人說,當年圍剿你師傅的人里,有很多都出自于京城八大豪門,徐先生要是想一問究竟,不如找個機會,去從豪門入手!
話聽一半,徐東剛升起的期望就瞬落一空。
好家伙,說的都是些廢話。
突然,高虹話鋒一轉道:“徐先生,很湊巧的是,我最近就抓了一個豪門中人,而且他的身份不低,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馬上安排你跟他單獨聊聊!
徐東道:“你竟然有膽量去抓捕豪門的人?”
“準確來講,他現在不算是豪門中人!备吆鐡u搖頭,“這家伙叫吳道圖,原本是京城北宮家的鍛造師,前不久得罪了人,這才落到了我的手里!
什么?
吳道圖!
起初,徐東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特意問了一遍。
可得到的答復,依舊是沒有變化。
“徐先生,你認識這個人?”高虹詫異道。
“不算認識,只是有人跟我提起過他而已!毙鞏|接著問道,“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他吧。”
“沒問題!”
高虹起身道:“您這邊請!”
隨后,徐東便跟著高虹去往了禁武監(jiān)的牢房。
走在路上,無數道目光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在了徐東的身上。
眾人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
不過徐東對此卻是漠不關心,滿腦子都是吳道圖這三個字。
“張家在信里跟我講過,要是想為白玉流星劍開鋒,就必須得找到吳道圖,現在看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毙鞏|不禁在心里感嘆道。
兩分鐘后。
高虹領著徐東,走進了一間單獨牢房。
“你們慢慢聊,我在外面候著。”
高虹打開房門,示意徐東進去。
咔嚓!
伴隨著牢房門關閉,坐在地上的吳道圖也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就是這不經意的一瞥,讓他瞳孔猛縮一倍!
“你沒死?”
“你認識我?”徐東好奇道。
對方年紀在四十多歲左右,蓬頭垢面,邋遢的不成模樣。
腦海里思索半天,徐東也沒找到有關于吳道圖的任何記憶。
“難道是我以前執(zhí)行任務時,跟他見過?”徐東忍不住揣測道。
緊接著,吳道圖又不斷的搖頭道:“像啊,真是太像了,天底下竟然還能有如此相像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徐東!”
吳道圖瞇著眼睛,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是想借這個機會把我弄死在牢房里,還是想怎樣?”
“你誤會了!毙鞏|解釋道,“我來找你純粹是機緣巧合,有人跟我說,你能為靈兵開鋒,也能夠鍛造奇金,不知是真是假?”
聞言,吳道圖笑道:“我早就不是鍛造師了,你看我這雙手,還能拿得起錘子嗎?”
徐東低頭一看。
只見對方的兩只手烏黑發(fā)紫,大部分血管都已經壞死,像是被某種重物給砸過一樣。
“你要不殺我就滾遠點!”
吳道圖往墻上一靠,“告訴高虹,我吳道圖只要還有口氣在,就絕對不會放過那幾個畜生!”
“先別激動,你這雙手我能治!
徐東淡淡道:“前提是,你得告訴我一些事,聽人說你在北宮家族里生活過,想必肯定知道許多事情吧,我想知道二十年前的大孤山一戰(zhàn),北宮家都參與了多少?”
沒有任何鋪墊。
徐東直接把話給挑明了。
而吳道圖先是一愣,隨即收起笑容道:“你真是狂的要命,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而且你們長得也有幾分相似!
“不過聽你的意思,你好像是跟北宮家有仇。俊
“錯!”
徐東冷眼道:“我是跟整個京城有仇!把你知道的都講出來,我能給你自由,還能治你的手!”
盯著徐東那雙眼睛,吳道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那眼神兇狠暴戾,像極了當年那個男人!
他沒回答徐東,轉而問道:“你爹叫什么?”
“我是孤兒,哪來的爹和媽?”
徐東有些不耐煩道:“別再跟我扯東扯西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
他不想再繼續(xù)浪費時間。
想了一會,吳道圖咧嘴道:“我在北宮家生活了幾十年,自然是掌握許多別人不曾掌握的事情,你想知道這些,那就得幫我做件事!
“事成,我吳道圖這條命都是你的,怎么樣?”
徐東表情嚴肅,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他已經給出了足夠誠意,可換來的竟然是得寸進尺。
這實在是不符合規(guī)矩。
但很快,他問道:“說,只要在我力所能及內!
“對你來說不難。”吳道圖眼神陰鷙道,“替我殺三個小畜生,只要我看到他們的尸體,我把我知道的所有東西,都告訴給你!
“并且我還能替你打造靈兵,甚至是創(chuàng)造一把全新的武道極兵!”
臥槽,吹牛逼呢?
徐東來回打量著吳道圖,他在確認對方是不是精神失常。
武道極兵總歸就十把,這糟老頭張嘴就說自己能打造出一把新的出來。
難道張家是故意在坑我?
徐東當即有些拿不穩(wěn)主意了。
“你怕了?”吳道圖忽然道。
“那三個人是誰,怎么惹到你了!毙鞏|問道,“我從不濫殺無辜,這是底線!”
吳道圖低頭道:“我剛才說過,那三個不是人,是畜生!!”
“我女兒...就是死在了他們的手里,到現在尸體都沒有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