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贅?
姜云山猛然抬起頭,眼里滿是震驚和屈辱。
這句話的殺傷力,可要比刀劈斧削還疼。
堂堂姜家,竟會被人稱為累贅?
這真是一種天大的諷刺。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姜家再怎么沒落,也絕稱不上是累贅。
可這話偏偏是徐東嘴里說出,讓他實在是無從反駁。
是啊,在徐東這等實力面前。
稱姜家為累贅,倒也不為過。
而一旁的姜嵐雖然對姜家無感,但此刻也是一臉的尷尬和無奈。
見狀,徐東道:“連求人的態(tài)度都沒有,我憑何要出手幫你?”
“更何況,直到此刻你還左顧右慮,真當(dāng)我是瞎子,看不出來你那點小心思嗎!
“唉!”姜云山重嘆一聲,“徐先生,還請您恕罪!”
“時局動蕩,我姜家就猶如無垠浮萍,我能做的就是謹(jǐn)慎往前,不能輕易選擇。”
事已至此,姜云山也只能吐露實話。
他不傻,也不瞎。
徐東的實力毋庸置疑,可北省提督的威名,也是不容小覷。
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就兩條路。
站錯隊,下場都只會是死!
“爸,都到這時候了,你怎么還不相信徐先生啊?”姜嵐急道,“你答應(yīng)過我,只要徐先生能活著走出禁武監(jiān),我們就要報恩的!”
聽到這話,姜云山嘴角一抿。
當(dāng)即便下定了決心。
左右都是個賭,那就賭一把徐東!
一個能從禁武監(jiān)活著走出來的特例,值得他冒一次險。
他目光堅定道:“徐先生,我姜家不比其余那幾大豪門。”
“但我保證,只要您能治好武斌,他一定會成為一大助力!”
聞言,徐東目光波動。
“武斌是誰?”
姜云山道:“省城有四大黃榜高手,分別是林無極、余楓、陳尊、武斌!
“雖說排名不分先后,但真要論實力來講的話,武斌在這三人之上,也正是因我和其一向交好的緣故,我姜家才能擁有豪門的頭銜!”
說到這里,姜云山眼里滿是悲嘆。
旋即,他繼續(xù)道:“可惜,五年前…武斌為女報仇,慘遭對方毒手,最終變成了植物人,一直癱瘓到現(xiàn)在。”
北省黃榜第一的高手,竟然讓人打癱在床?
這話著實讓徐東起了興趣。
但馬上,一盆冷水就扣在了姜云山的頭上。
“助力?”徐東淡淡道,“他若真有實力,又怎會被打成廢人?”
“不!”
姜云山起身道:“徐先生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林家老祖,而且…事發(fā)之前我特意去勸過武斌,但他救女心切,硬是孤身尋敵,最后在百余名武者的聯(lián)手圍攻下敗退。”
“要不是我提前有準(zhǔn)備,只怕武斌早就死在了五年前!
“北省,也談不上什么四大黃榜高手來了!
此話一出。
徐東和李惠伊相互對視一眼。
臉上寫滿了疑惑。
簡直是開玩笑,縱使是官方創(chuàng)建的武道協(xié)會也不過才百余名弟子。
這區(qū)區(qū)北省,何至于能引來這么多的武者聯(lián)手圍攻?
“姜先生,敢問當(dāng)年這個武斌,惹到的究竟是什么人?”李惠伊問道。
“蓮陰教派!”
姜云山有些緊張道:“當(dāng)年武斌臨走前,跟我說他找到了對方的老巢,讓我千萬不要插手這件事,最后…就變成了如今的局面。”
“好,這人我救了!
聞言,姜家父女不由得目光一顫。
“徐先生,您這是答應(yīng)了?”
姜嵐不可置信道。
“別問那么多!毙鞏|轉(zhuǎn)身道,“記住你們剛才許下的承諾!
“我平生最恨別人騙我!”
姜云山激動的連連點頭,“您放心,只要您能救醒武斌,我姜家所有人,都任憑您調(diào)遣!”
沒有回應(yīng)。
徐東連同李惠伊一起,很快便消失在了父女倆人的視線當(dāng)中。
許久,姜嵐這才道:“爸,你不該對徐先生抱有懷疑的!
“我的肩上扛著整個姜家!苯粕絿@了口氣,“走錯一步,就會是萬劫不復(fù)。”
“希望我這次沒有選錯人!
說完,他便招呼姜嵐上車。
天空陰沉不定,就如同姜云山此刻的心情。
這次找徐東幫忙,無疑是將自己的后路全部給堵死了。
一旦徐東失敗,那日后姜家必定會遭到張君靈以及“余家”和“陳家”的清算。
他眼中的未來,當(dāng)真是一片迷茫。
夜晚。
總統(tǒng)套房,客廳。
虛鼎懸浮于空中,四周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而其中最為耀眼的,便是那“玄陽青玉果”以及“金翅神蓮”兩味藥材。
前者是大賽的獎品,后者則是燕北山給予的極品藥材。
兩者缺一不可!
隨著徐東真氣注入。
虛鼎顫動,瘋狂的吸取著藥材中的靈氣。
僅是片刻的功夫,所有藥材就枯敗如爛葉。
風(fēng)一吹,全都化做了一灘齏粉。
無數(shù)道細(xì)微的靈氣被虛鼎所吞,只見一道白芒閃過,一顆通紅如血玉般的丹藥,緩緩落入了徐東的手中。
“成了!”
徐東內(nèi)心狂喜道。
收回虛鼎后,他迫不及待的跑進(jìn)了臥室。
“惠伊,快把衣服脫了!
“別鬧啦,我還得給薇薇打電話呢。”
來不及解釋,徐東手指一揮,真氣猶如一雙大手,將李惠伊的睡衣強(qiáng)行褪去。
后者一聲嬌呼。
臉色羞憤的捂住了胸口。
雖然已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如此粗魯?shù)男袨椋是讓她有些羞恥。
“惠伊,把這顆丹藥吃了!”徐東將丹藥遞給過去道,“然后躺好,我給你施針!”
“討厭…這次我要在上…”
“什么?”李惠伊迅速睜眼,“施針?”
徐東點點頭,取針道:“不出兩個小時,我就能為你更改命格!”
“時不我待,我們得快點!”
話落,李惠伊尷尬的只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岔開的雙腿,也不禁重新并攏。
好嘛,白期待一場!
“那你快點!”
李惠伊紅著臉,嬌嗔道。
“干嘛這么兇?”
徐東撓了撓頭,隨即將丹藥送入了李惠伊的口中,同時七根銀針也隨之入體。
真氣如絲如縷,配合著“奇天納甲針”,不斷涌進(jìn)了對方的身體。
受到刺激,白皙的柔軀頓時滾燙無比。
房間里不斷響起著,斷斷續(xù)續(xù)的痛吟聲。
“惠伊,忍著點!
徐東道:“更改命格,無異于脫胎換骨,只要再堅持五分鐘就好!”
細(xì)密的汗珠不斷自徐東頭上滾落。
良久,真氣消散。
徐東和李惠伊同時癱倒在地。
房間里滿是汗液的味道。
“熱…我好熱…”
李惠伊強(qiáng)撐著起身,雙眼迷離的看著徐東。
此刻的她,臉色潮紅,長發(fā)鋪背,像是一只餓狼一般,死死的盯著徐東。
一呼一吸間,灼氣逼人。
“惠伊,你還好嗎?”
徐東剛想伸手,就被李惠伊一把按在了身下,令他感到震驚的是,身材纖瘦的李惠伊,此刻所爆發(fā)出來的力量,連他都無法撼動。
任憑徐東如此用力,就是掙脫不開!
“惠伊!你醒醒!”
徐東瞳孔一縮,“不對啊,按照醫(yī)書上所述,不該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難道…我失誤了?”
思緒翻騰間,李惠伊已經(jīng)吻了上來。
跟以前的溫柔相比,眼下的李惠伊簡直是判若兩人,瘋狂的吻著徐東。
但凡他有一點反抗的想法,就會立刻被李惠伊給撲滅。
蠻橫的姿態(tài),讓徐東都難以招架。
“熱…我好熱…求你別推開我!
李惠伊眼眶含淚,楚楚可憐道。
當(dāng)“冰與火”相撞的一瞬間。
饒是徐東,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李惠伊如同一套永動機(jī),像是要往死里榨干著徐東。
“惠伊。
嗡——!
忽然,一陣黑暗侵襲了徐東的世界。
等他再度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又陷入到了某種奇怪的夢境當(dāng)中。
只是這次,沒有了奇奇怪怪的片段。
有的就只是一片黑暗混沌。
“這到底是哪?”
徐東跟個瞎子一樣,慢慢的往前摸索著。
突然,光芒大亮。
徐東急忙用手擋住眼睛,隨著光芒大減弱,一行字透過指縫,闖入了他的視線,
“當(dāng)兩股極致的力量相遇,紫色尊者會從中展露出真正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