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省,武道協(xié)會總部。
雖已是深夜,但總部大院里卻是人頭攢動,就連“仇風”也赫然在此。
所有人齊齊看向門口,神經(jīng)緊繃。
“老祖,您忽然大駕光臨,有何貴干?”馮照抱拳道。
林無極站在門口,負手而立。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黃榜高手,當真名不虛傳!
“怎么,不歡迎我?”
馬上,副會長竇樹就接話道:“不敢,老祖親臨,是我武道協(xié)會的榮幸!”
話雖如此,但竇樹心里卻是波瀾四起。
武道協(xié)會隸屬官方,而世家豪門則屬私人,不論在哪里,這兩股力量一向是不合。
可今日,林無極突然上門。
實在是讓眾人感到不解,生怕是過來鬧事,砸場子的。
林無極掏出信道:“受人之托,來這里比試一場,誰來出戰(zhàn)?”
一語驚人,所有人皆是滿頭霧水。
馮曉蕾忍不住問道:“老祖,是何人請您?”
“徐東!”
臥槽?
聲音不大,卻是引爆全場。
竇樹更是滿臉錯愕,本來他還在慶祝,徐東鋃鐺入獄,無法赴約來此切磋,爭取名額。
可沒想到,晚上竟然會遭此雷擊!
這他奶奶的。
徐東竟然有這么大的面子,能請來林家老祖為其撐腰?
這一刻,竇樹臉都綠了。
“老祖,我不知您跟徐東是何關(guān)系,但他現(xiàn)在已是死刑犯一個,您沒必要趟渾水!备]樹耐心的勸誡道。
“莫說廢話,誰來!”
來,這踏馬來個屁!
誰能嫌命長?
近百號人,就連天才“仇風”,在聽到這話后,也頓時默不作聲。
竇樹臉色陰沉,咬牙道:“老祖,我知道你是受徐東那惡賊蠱惑,來此替他爭取名額,但你這是在壞規(guī)矩!”
“況且,您就算是爭取到了,又如何?”
“死人一個,難不成之后是打算把骨灰盒送來參賽嗎?”
聞言,林無極無動于衷。
旋即,淡淡道:“我只用一只手!”
見此,竇樹徹底沒轍了。
連帶著身后一幫弟子,都黑起一張臉。
倒是馮照眉開眼笑道:“老祖,這幫娃兒太稚嫩,就別難為他們了!
“既然如此,那告辭!”
林無極大袖一甩,轉(zhuǎn)身便走。
驀地,竇樹不甘心道:“老祖,我想知道那小子到底給你出了什么價,讓你替他出頭?”
“出價?”林無極回頭瞪眼道,“我?guī)煾档拿,又何談出價?”
“再如此折煞我,你必死無疑!”
說完,林無極便消失在原地。
那籠罩在眾人頭頂?shù)膲毫,也消散一空?br>
“竇樹,這下你還有何異議?”馮照笑道。
“馮會長,你未免也高興的太早了,徐東一個死人,你還真指望他能來參賽?”
聞言,馮照不以為然道:“未必就不能!
“笑死!备]樹譏諷道,“殺了楊家人,他要是還能活,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他當球踢。”
“不過無所謂,既然會長你這么相信奇跡,那我等著就好,只不過名單上報后,若是他徐東缺席的話,你可得負全部責任!”
馮照面皮抖動,抬腳邊走。
身后,馮曉蕾追上來道:“父親,我知道您相信徐東,可這件事一旦出現(xiàn)差錯,你的會長位置可就不保了!
“那我們這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馮照嘆了口氣,“我相信徐先生,剛才林無極現(xiàn)身,就是最好的證明。”
“都說徐先生必死,可我倒是想問問,哪個將死之人,還有閑心來處理參賽這件事?”
另一邊。
眾弟子散去后,竇樹特意留下了黃果和黃牡倆兄弟。
“副會長,這什么意思?”
黃牡氣急敗壞道:“為了保住名額,我黃家又給您湊了五百萬,可現(xiàn)在呢?”
“你別激動。”
竇樹欲哭無淚道:“那我能踏馬預料到,徐東竟請來林家老祖嗎?”
“這個老王八蛋,臉都不要了,為了找借口,竟然管徐東叫師傅?”
“唉!”黃果失落道,“我聽聞林家前不久慘遭滅門,估計也是沒招了!
“不然,錢對于林家老祖算什么?”
聊到這,三人陷入了沉默。
竇樹清楚,把錢吐出來是不可能。
目前只能是安撫住這兄弟倆。
“放心,徐東怕不是已經(jīng)死在了禁武監(jiān),等到比賽那天,我自會讓你補上!
竇樹拍了拍黃牡的肩膀,“到時候,就算是誰來也沒用。”
“好,多謝副會長!”
竇樹嘴角勾起,“呵呵,等過段時間,你們恐怕就要改口稱我為會長了!”
……
同一時間,楊家莊園。
剛剛送走“鄧冠青”和“燕北山”等人后,楊崇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媽的,這個徐東到底什么來頭?”楊崇明氣的胸膛起伏,“竟然能讓一個區(qū)首為他求情?”
管家道:“老爺,我沒能查到徐東,還有他身邊人的身份!
“似乎,都被人給隱藏了起來!
聞言,楊崇明神色一緊道:“禁武監(jiān)那邊怎么說?”
“一切正常,徐東至今未出。”
聽到這,楊崇明松了口氣。
北省監(jiān)察長“關(guān)琴”可是出了名的兇狠,徐東進到那里,自然是有死無生。
至于他的身份如何,無所謂了。
死人一個,無需擔心。
”老爺,最近網(wǎng)上的輿論很奇怪,開始有人為徐東說話,甚至還散播出了一些二小姐的負面新聞。”管家小聲道。
楊崇明擺擺手,“民眾就是這樣,愚蠢又可笑,說啥他們就信啥!
“甭搭理,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雪兒的婚宴,你馬上去聯(lián)系蓮陰教派,讓他們多增加些人手,務(wù)必要保證我女兒周全!”
“這次,定要萬無一失!”
“……”
接下來幾天,省城風平浪靜。
徐東待在“禁武監(jiān)”,每天除了修煉和煉丹以外,就是給師姐按摩揉腳。
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坦。
更令徐東驚喜的是,隨著每日跟師姐切磋以及服用丹藥,他竟然又感受到了“第五層浮屠功”的壁壘所在。
這次,要更為明顯。
李惠伊和范薇則是照常處理工作,輔導小圓作業(yè)的同時,還順便操控下網(wǎng)絡(luò)水軍。
給楊家添添堵。
唯一苦的,就是黑龍和鄧冠青等人,一方緊盯著楊家的各種動向。
另一方則是四處奔波,為徐東求情。
轉(zhuǎn)眼間。
日子便來到了十四號。
這也是楊家大小姐“楊雪”婚宴的前一天。
禁軍監(jiān)內(nèi)。
徐東費力的從關(guān)琴胸前掙脫,嚴肅道:“師姐,我得出去了。”
“你不是說等十五號嗎?”
徐東搖搖頭:“這幾天你這里的靈氣都被我吸的一干二凈,再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況且,我得提前給楊家準備好禮,不然等到明天未必會來得及。”
“好吧。”關(guān)琴親了他一口道,“我這邊會隨時援助你的!
徐東點點頭,隨后便離開了禁武監(jiān)。
與此同時。
這一晚,省城所有豪門和重要人士,都收到了來自楊家的請柬。
黑龍竟也得到了一張。
他站在酒店門口,對著李惠伊說道:“大嫂您看,我是否要過去一趟?”
“奇怪,楊家應該知道你的底細,為何還要給你發(fā)一張請柬?”
李惠伊凝重道:“別去,這里有詐,我猜楊家是想借此機會,把你干掉!
“畢竟,你是徐東的手下,要報復也得是先從你下手!
言之有理。
黑龍剛想撕掉請柬,就聽身后響道:“為何不去?錯過明天那場好戲,怕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東爺!”
“徐東!”
倆人同時看去,就瞧見徐東一身風衣,自黑夜中,朝他們大步走來。
真氣充沛,連昏黃的路燈都渲染成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