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身后,張狂歌跟在那里。
他壓低聲音,道,“待會是不是要直接開戰(zhàn)了?到時候塵哥你可得小心啊,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直跟你并肩作戰(zhàn)的!”
“未必開戰(zhàn)!
林塵哭笑不得,“但,對峙是一定會有的!”
畢竟,第五天災(zāi)也不可能直接承認(rèn)自己就是第五天災(zāi)。
這中間,還少不了一些扯皮、相互潑臟水的環(huán)節(jié)。
再說了,這一次開戰(zhàn),未必能夠有太大效果。
“是嗎,那有點可惜了,我這一身絕學(xué)還想要施展呢!
張狂歌嘆氣,“希望能給我一些展示自己的機(jī)會,當(dāng)初我就答應(yīng)過師父,一定會努力斬殺第五天災(zāi),來為人族修士爭光添彩!
“你師父,還囑咐過你什么嗎?”
林塵詫異,輕聲詢問道。
他跟風(fēng)青陽的接觸,只在一萬多年前有過,后續(xù)幾乎沒有過任何形式的見面。
除了對方那幾句預(yù)言,一直伴隨自己身旁。
不過,大多都是坑自己的。
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
“那倒是沒有,當(dāng)時我?guī)煾缸叩臅r候,只留下一句話,讓我好好跟隨你,肯定有前途!
張狂歌嘿嘿笑著,“我?guī)煾高說,這天寶玉簡一定要好好把握,里面有他留給你的一份大禮,至于是什么大禮,我也不太清楚,總之他說,這大禮能讓你蛻變!
林塵笑了笑,他其實對天寶玉簡內(nèi)的寶物,也存有好奇。
只是,暫時還沒得到,他不會太過著相。
面前,骨絕還在源源不斷地敘述著太乙門這兩年來的事跡,甚至連“十仙城之光”這樣的名頭都給自己安上了。
林塵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非常嘲弄。
十仙城如今,竟然被滲透至此!
關(guān)鍵,大部分仙門修士,還完全察覺不到這一點。
這就像是一個被第五天災(zāi)聯(lián)手蒙蔽起來的世界,除非能夠?qū)⑦@一切戳破,否則永遠(yuǎn)都不可能探查清楚真相。
唯一有接近真相的存在,林淵,也被六大仙門聯(lián)手?jǐn)貧ⅰ?br>這無疑是一種悲哀!
如果不是林塵為了天元界,果決地選擇追查到底,也不會有今日。
過了許久,骨絕才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講述。
他眸光之中閃過一抹得意,那樣子仿佛在說,我們太乙門才是唯一的答案!
“今日這誓師大會,除去讓各位跟我們一起決心對抗第五天災(zāi)外,還有另一層深刻的含義,如果我們需要一個領(lǐng)袖,那我們太乙門當(dāng)仁不讓!”
“光是這些年,我們所斬殺的第五天災(zāi),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可怕的數(shù)目。”
“我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太乙門有資格來做這個領(lǐng)袖!”
這一番話,骨絕說得很是篤定。
他不準(zhǔn)任何人和他競爭。
這件事情,絕對沒得商量!
這也是計劃中的重要一環(huán)!
至于那個被救走的御虛上人,骨絕知道,憑借他的手段,指不定恢復(fù)一段時日就殺回來了,自己必須要快速掌握話語權(quán),只有這樣才能在他回來之前,將各大仙門氣運(yùn)拿到手。
“我鎮(zhèn)龍山同意!”
鎮(zhèn)龍山這邊的掌教,抬起手來,表達(dá)自己的意見。
“血紋門,同意!
“星辰門,同意!
一時間,許多仙門直接開口,以此來表述立場。
不多時,以太乙門為首的六大仙門,紛紛同意。
但,羽化門所在的那邊,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你們是什么意思,莫非對我太乙門成為十仙城領(lǐng)袖,有意見么?”
骨絕眸光冰冷,淡然問道。
“我有一位朋友,他對你的決定有著不小的意見,接下來我讓他站出來跟你聊聊,如何?”
方晨山笑了笑。
骨絕眼眸瞇起,他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難不成,是那御虛上人回來了?
不應(yīng)該!
他就算恢復(fù),也不可能恢復(fù)這么快。
自己對他的限制,還是挺足的!
其他所有掌教,皆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似乎是想要看看,方晨山究竟是有什么話要說。
這時,御虛上人一步走上前來,抬手掀開了自己遮擋面龐的黑色斗笠,冷笑,“骨絕,你當(dāng)年將我陷害、封印,如今過去這么久,沒想到我又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吧?”
“嘩!”
所有掌教都看清了御虛上人的樣子。
頃刻間,場內(nèi)一片嘩然。
大家都有些傻眼!
這什么情況到底?
兩個一模一樣的御虛上人?
不少人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如果說,這兩人一模一樣,那么勢必有一個是假的!
所以,哪個是假的呢?
場內(nèi)就像是沸騰的海面,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烈火烹油!
“諸位,我才是山嶺巨人一族的御虛上人,這家伙來自第五天災(zāi),乃是其中一個極其擅長易容和偽裝的一個種族,他叫骨絕,當(dāng)年他將我陷害之后,封印在了太虛古地內(nèi),這么多年一直都在用我的身份活躍于十仙城,其目的就是騙取你們對他的信任,以此來掠奪仙門氣運(yùn),好祭祀給第五天災(zāi)!”
御虛上人大吼一聲,每一個字都印在了人的心中。
聲音堅定,讓人聽了之后,瞳孔略微收縮。
事情,居然是如此嗎?
骨絕先是一愕,果然事情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過去了。
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感到憤怒,反倒是冷笑,“方晨山,縱然你不愿意讓我們太乙門做這個領(lǐng)袖,也沒必要拿出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來污蔑我們吧?”
首先,發(fā)生此事后,他得淡定。
“你說他才是真的,如何證明?這么多年來,太乙門在我的帶領(lǐng)下蒸蒸日上,就因為你們一句話,就想要掀翻我的統(tǒng)治,莫非有點太兒戲了吧?”
骨絕冷笑,他知道,自己做出來的成績都是“實實在在”的。
外人如何知曉?
整個太乙門,所有高層已然是上下一心。
大家都很清楚,跟隨誰一起努力,能夠獲得更好的前景。
在這等局面之下,絕對會一致對外!
大家都是追求大道路上的同行者,跟人族或是不死族一起,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啊!
誰能給他們更好的前景,他們才會死心塌地地跟著誰。
跟人族,將來被不死族沖殺,幾欲覆滅。
跟隨不死族,雖說反手滅殺人族算是背叛,但真正涉及到長生、大道,誰還在意一時虛名?
雖然骨絕從來沒有點破過這些,但在絕大部分高層都被滲透的情況下,還有必要解釋嗎?
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
“是么,眾所周知我御虛上人是山嶺巨人一族,我們族群天賦便是......巨人化!”
只聽御虛上人一聲冷笑,他身軀驟然膨脹到數(shù)百米的高度,如同天上的戰(zhàn)神一般,俯視眾生。
那龐大的眼眸,更是好似兩顆血紅色的太陽,遙望眾生。
“果然是巨人化!”
“這是山嶺巨人一族的種族天賦!”
“對,這一點除非同樣出身于山嶺巨人一族,否則肯定無法模仿!
“難不成,太乙門的掌教真是不死族偽裝而成的?”
眾人對此,皆都提出質(zhì)疑。
尤其是另外四大仙門的修士,更是瞳孔劇烈收縮,皆都不可置信。
由于先前害怕事情會第一時間傳播出去,所以只有副掌教級別的高層才知悉此事,少之又少,如今直接攤牌,等于是把事情曝光給所有修士,讓大家來評判。
“想要證明你是否偽裝很簡單,你也來巨人化一次。”
御虛上人眼神內(nèi)的殺意,兇悍到了一個無法形容的程度。
他對骨絕,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恨意!
根本無法輕易緩解。
如果不是骨絕,他又怎么會被囚禁萬年?
太乙門,又怎么會淪落到這樣一個地步?
要知道當(dāng)今太乙門,大多都是自私自利之輩。
這跟“仙門”二字,大相徑庭。
這還是一路求仙的仙人嗎?
分明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
所以,御虛上人心已經(jīng)冷了。
他今日回歸,并非為了奪回這一切,而是要......毀滅這一切!
“刷!”
隨著御虛上人這番話出口,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骨絕。
那意思很明確,別人證明過了,現(xiàn)在輪到你了。
但,骨絕對此絲毫不慌,反倒是大手一揮,狂笑道,“你說讓我自證,我就自證?憑什么?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這么做?”
“所以,你這是承認(rèn)了?”
御虛上人眼神冰冷。
“承認(rèn)什么了?我只覺得你羽化門真是有意思,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一個人,居然冒充我,就為了讓我自證?”
骨絕不屑一顧,“你們不想讓我太乙門做領(lǐng)袖之位,就直說,沒必要搞這么下三濫的招數(shù),以此來污蔑我們的名聲,懂嗎?”
聽了骨絕這番話,太乙門眾多高層連連點頭。
“不錯,這些年我們太乙門發(fā)展蒸蒸日上,而且一直都在抗?fàn)幍谖逄鞛?zāi)的第一線,這兩年內(nèi),斬殺了不知多少第五天災(zāi)的強(qiáng)者,殺得他們聞風(fēng)喪膽,單純這一份聲勢跟名望,你們誰能擁有?”
這時,黃亦仰站了出來,冷笑著反駁,“你們說我們掌教是第五天災(zāi),是不死族,有證據(jù)嗎,誰會拼命斬殺自家族人?”
太乙門自從被骨絕接手后,就沒選過副掌教。
一直都是五大山峰的峰主,聯(lián)手而治。
所以,黃亦仰算是明面上太乙門的副掌教,地位很高。
他站出來說話,事實上也代表一種態(tài)度!
意思就是,他黃亦仰代表太乙門,出來力挺現(xiàn)任掌教。
“呵呵,黃亦仰,當(dāng)年老夫就看出你心術(shù)不正,所以沒有提拔你,卻沒想到,你如今跟第五天災(zāi)廝混到一起去了,還真是絕配!”
御虛上人忍不住一聲爆喝。
“俗話說,要有證據(jù),沒證據(jù)你出來指責(zé)什么?”
黃亦仰說話硬氣,眼神冷凝。
“不錯,況且你們羽化門什么垃圾都收,這才剛收了一個從我們太乙門跳過去的叛徒,指不定就是這叛徒提供了一些法子,讓你們污蔑我們!”
天燭峰常慶也抱著肩膀,冷笑不已。
太乙門這邊,前所未有的硬氣。
看得出來,他們已經(jīng)凝聚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團(tuán)體。
在這個團(tuán)體內(nèi),大家都為了同一種目標(biāo)而去努力。
第五天災(zāi)是要毀滅十仙城,得到更高的地位。
這群修士是想要跟隨他們,獲得更好的前景。
沒有太大區(qū)別。
利益是會讓人短期放下仇恨,聯(lián)手的最好之物。
“對,不管你們?nèi)绾挝勖,我們所作所為都是實打(qū)、你抹不掉的!先不說我們所斬殺的那么多不死族,單純是化神境的不死族,就被我們殺了六位,甚至每一個都有名有姓!”
骨絕大笑,他早就預(yù)料到會有這一天,所以才會拼命刷成績。
當(dāng)真有一日,對方和自己對峙時,自己單純靠這些成績,就能堵住對方的嘴。
你要有能耐,你也去殺!
“比如,第五天災(zāi)古家一脈的化神境長老,古戰(zhàn)、古宵、古鈞......”
“比如,火家一脈的火元、火洪、火一秋......”
骨絕伸出雙手,開始清點。
每一個名字出口,都讓眾人心神一震。
的確,這些不死族強(qiáng)者,都是曾經(jīng)讓十仙城吃過大苦頭的對象。
但都跟太乙門戰(zhàn)斗過后,被逐一斬殺!
這可是實打?qū)嵉臇|西!
并非虛名!
換成任何一個強(qiáng)者,都做不到吧?
結(jié)果,這么好的成就,卻被人抹黑!
的確有些心狠手辣!
“說得對,他沒什么證據(jù)啊,就自己靠著巨大化來證明自己來自山嶺巨人一族,可容貌是可以改變的啊,除非他能讓我們驗證!”
“有些事情不是你張嘴一說,大家就會去相信你的。”
“說起來總比做起來容易!”
“人家太乙門是真的在殺不死族,只這一點,你就沒法反駁!”
“他若是不死族,為何還要去獵殺不死族呢?”
一群不明真相的修士,也開始跟著起哄起來。
骨絕神情得意,仿佛帶著一抹肆無忌憚。
整個太乙門,無論高層,還是天驕,都是我的人。
你怎么跟我斗?
都失蹤一萬多年了,還想搖旗吶喊。
讓他們?nèi)マD(zhuǎn)而支持你?
開玩笑。
你能拿出什么利益來?
聽著眾人的一聲聲質(zhì)疑,御虛上人瞳孔劇烈收縮。
他想過,大家或許會很難接受。
但不應(yīng)該這么一邊倒才對!
難不成這么多年,這群人的良知真的被磨滅光了?
“我看,這就是你們羽化門嫉妒我們,想要朝我們身上潑臟水,以此來取代我們太乙門領(lǐng)袖的地位,不過,你們用的手段太過拙劣,甚至連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都拿不出來!”
骨絕面帶冷笑,想要給這一次事件,一錘定音。
御虛上人瞳孔收縮,咬牙切齒。
林塵看這局面,大有反轉(zhuǎn)的意味。
不過,羽化門應(yīng)該算到了這一步吧?
對方早就知道御虛上人被救走,肯定會嘴硬到底。
他們的成績,就是最大的底氣。
羽化門想要攤牌,肯定得考慮到這一層。
不然,屁用沒有!
“啪!
這時,方晨山一步踏出,站到了御虛上人身前。
他淡淡道,“我就知道你們會嘴硬,好在我們還有后續(xù)的設(shè)計,不至于成為你們的一言堂!
“哦?”
骨絕眼眸瞇起,瞳孔內(nèi)透出一抹凌厲殺意。
還有后續(xù)的設(shè)計?
“其實,這條線還是多虧了你,我們才能搭上,可惜一直來不及跟你說!
方晨山輕笑一聲,“出來吧!”
“刷!”
太乙門陣中,一道倩影緩步走出。
天燭峰副峰主,唐韻。
林塵看到對方后,忍不住吃了一驚。
是她?
記得之前御虛上人就說過,若真有人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處境,肯定唯唐韻莫屬!
所以,她就來了。
“嗯?”
太乙門這邊種人,皆都露出疑惑之色。
唐韻?
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
“先前,這個冒牌貨掌教羅列了他一系列的戰(zhàn)績,可我若是說,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杜撰的呢?正因為自己身為不死族,所以才能夠跟不死族聯(lián)合起來共同演這一出戲!”
唐韻冷聲開口,“我知道,你們肯定想問證據(jù),那我今日就告知你們,證據(jù)在哪!”
只見她抬手一抓,頓時掌心中出現(xiàn)了一個囚籠。
囚籠內(nèi),關(guān)押著一尊模糊的光影。
這光影不是旁人,正是一位不死族強(qiáng)者!
他周身綻放著黯淡的火焰,顯然被折磨的不輕。
“火家,火一秋!
唐韻淡淡道,“他不是說,自己斬殺了那么多不死族化神境強(qiáng)者嗎,杜撰的而已,提前跟對方做好溝通,演這么一場戲?qū)嵲谔^輕松了,可笑的是你們這群人還被他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如此漏洞百出的計謀,卻有這么一堆人看不出,也不知,是不是你們甘愿給不死族做走狗!”
“什么?”
“這就是火一秋?”
“對,是他,我親眼看著他斬殺了我三個師兄!”
“不是說火一秋已經(jīng)死了嗎,為什么會在這里!”
“沒死,被生擒了?”
一群人大駭,難以置信。
“唐韻?”
骨絕有些難以置信,從眸光中迸發(fā)出一抹冷冽殺意,朝外寸寸擴(kuò)散。
他沒想到,唐韻居然會背叛自己!
自己分明給足了她好處。
雖然她只是副峰主,但她權(quán)力之大,無人可以左右。
甚至連當(dāng)初,風(fēng)青陽所留下的天寶玉簡,也是交給她去追查的。
對她這么好,她居然還反過來咬自己一口?
“你們以為,火一秋只是個例嗎,連太乙門掌教都是冒牌貨,憑什么計劃就是真的?斬殺一千多萬不死族,六位化神境強(qiáng)者,全是......無稽之談!”
唐韻冷笑,直接把話挑明了,“這火一秋,是我趁他們達(dá)成合作之后,將其擒住的,如此這般,謊言自然可不攻自破!”
“唐韻,你跟羽化門聯(lián)合起來搞我?”
骨絕怒喝一聲,“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吧?”
他直接要把這件事情,打成是對方的陰謀。
這樣一來,大家會覺得,這是羽化門跟太乙門的矛盾。
而不是人族修士跟第五天災(zāi)的矛盾。
“是么?”
唐韻一挑眉,“你們以為這只是個例?白風(fēng)、元騎鯨,你們二人證明給他們看!”
頓時,場內(nèi)再走出兩人。
劍仙白風(fēng),騎鯨峰峰主元騎鯨。
兩人冷笑一聲,各自拿出一個囚籠。
里面,赫然關(guān)押著火族另外兩名化神境強(qiáng)者。
“火元、火洪?”
有長老驚呼,“他們怎么也在?”
“你不是說,你斬殺了六位化神境強(qiáng)者嗎,如今單純我們手中就抓了三位,那么,還有人相信這句話的真實程度嗎?”
唐韻嗤笑,“證據(jù)確鑿,這個時候還繼續(xù)相信他們的,莫非,連你自身都有問題吧?”
伴隨三人站出來,太乙門這邊的謊言,不攻自破。
不少長老,皆都臉色發(fā)白。
難不成,面前那位才是真正的掌教?
這么多年來,太乙門一直都在不死族掌控之手?
“唐韻......”
御虛上人抬起臉來,眼眶濕潤。
“沒有什么,比戀人之間的感覺更加清楚了吧?”
唐韻一挑眉,“當(dāng)年你忽然對我不冷不熱,我以為是我們雙方的感情出現(xiàn)了裂痕,可久久感受下來,我意識到你根本就不是御虛,但我沒有第一時間跟你攤牌,我知道事情一定不易,我暗中收集線索,一直蟄伏數(shù)千年,才跟羽化門重新取得聯(lián)系!”
“我知道,憑借我一己之力無法對抗你們,況且我也擔(dān)心御虛的安危,但當(dāng)我得知御虛被救出來后,我立刻明白,該我站出來了!
唐韻這番話,情感真摯,淚眼朦朧,“而白風(fēng),陳本狐,元騎鯨他們,跟我一樣,都是早早跟隨御虛的老人,我想,應(yīng)該沒人比我們更加熟悉他吧?”
頃刻間,眾人皆都一窒。
唐韻、元騎鯨可都是重量級人物。
簡直難以置信啊!
連他們都站出來了。
結(jié)合他先前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巨人化來證明自己。
難不成,真是第五天災(zāi)偽裝的?
“忘記我們祖輩們,是如何對抗第五天災(zāi)了嗎,今日你們居然對他卑躬屈膝,成了完全沒有自我人格意識的奴才,將來去到九泉之下,你對得起他們嗎?”
方晨山大吼一聲,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