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好想知道自己的女兒何時學(xué)了這般好聽而又應(yīng)景的歌曲。
這歌曲,放在今日,是最合適不過。
瞧瞧莫夫人方才那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定是很滿意自己女兒的表演。
周靈對著自己的母親笑了笑,回答道。
“這還是時姐姐方才教我的。”
聽到這句話,周母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方才?
“你是說,方才你們出去,就是為了學(xué)習(xí)這首歌?”
周母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才出去沒多久,就學(xué)會了一首歌曲。
而且還是臨時抱佛腳。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首歌其實并不難學(xué)。
方才靈兒上去唱了一會兒,她跟幾次就學(xué)會。
而且,方才她跟著一起唱的聲音可不小。
而方才她們可是出去了好一會兒時間,能夠?qū)W得如此熟練,倒也說得過去。
想到這里,周母頓時就釋然了。
然而,讓女兒出盡風(fēng)頭的人竟然是縣主。
周母突然對時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時溪注意到周母的目光,朝她笑笑。
她原本以為是自己的女兒手段高明,沒想到原來背后有謀士在出謀劃策。
不過,縣主可是幫了她女兒大忙。
憑借一首簡簡單單的歌曲,周靈贏得了今日所有人的目光。
宴會結(jié)束后,大家便各自在后花園去散步聊天。
不少人來打聽周靈的身份,還有不少夫人話里話外有意要結(jié)親的意思。
若是以前,周夫人那定然是樂此不疲,但她如今已經(jīng)看好了白宇川,那可是她看上的未來夫婿,而且,自家女兒也心悅?cè)思遥@自然是不能在答應(yīng)其他的夫人。
于是委婉拒絕,那些夫人雖然覺得有遺憾,但也不能強迫人家。
周靈對自家母親被自己擋桃花的行為很是滿意。
她原本以為自家母親會多對比幾個男子,再做決定,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果斷地拒絕,心中感動不已。
還是母親對她好。
她的目光突然轉(zhuǎn)向了湖對面男子聚集的地方。
女子們在后花園的這邊,而中間隔著一個湖泊。
湖泊對岸是一座樓閣,那里是男子們聚會的場所。
他們有的吟詩,有的作畫,充滿了文藝氣息。
盡管距離有些遠,但周靈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白宇川。
他身穿一襲白衣,宛如謫仙人般引人注目,她的心又不自主跳動了幾分.....
而時溪,則四處尋找著趙云苓。
今日一整天都沒有找到機會與趙云苓交談,正好趁著宴會結(jié)束的時機,找人聊聊天。
此時的趙云苓正坐在一處涼亭下,眼神里像是沒有光一般,空洞得看向湖面。
她也沒有跟其他夫人小姐聚在一起聊天。
時溪走過來時,看到得便是趙云苓孤零零一個人坐在那里,身旁雖有丫鬟,但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
距離越近,時溪便感覺到她渾身似乎散發(fā)著淡淡的憂傷。
而旁邊的丫鬟也不敢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
她知道,自家小姐這段時間心情一直都不好,作為丫鬟的她,既不敢多嘴問,也不敢多嘴說,生怕說錯話惹得小姐更不高興。
時溪慢慢地走過去,丫鬟見有人來了,看到時縣主,正要準備行禮,卻被時溪用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丫鬟連忙閉上嘴巴,退到一旁。
“在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迷,連我走到你身邊都沒發(fā)現(xiàn)!
時溪輕輕地在趙云苓的耳邊打了個響指,打破了趙云苓的思緒。
趙云苓這才緩緩地回過神來,當(dāng)她看到是時溪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時……時姐姐?”
時溪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發(fā)現(xiàn)她的眼底多了幾分哀傷和疲憊。
她一邊坐在趙云苓身旁,一邊關(guān)心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有哪里不舒服?還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趙云苓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然后輕輕搖了搖頭。
“沒,沒事!
趙云苓強顏歡笑地回答道。
“你這樣子,說沒事有誰信?”
時溪緊緊地盯著趙云苓,眼中充滿了關(guān)切和擔(dān)憂。
“說來聽聽,到底怎么了?”
時溪眼神直直看著她的眼睛,像是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內(nèi)心深處的煩惱。
“我,時姐姐,沒有什么事兒,你看錯了!
趙云苓試圖避開時溪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無法掩飾住心中的憂慮,但又不想讓時溪擔(dān)心。
“你還把我當(dāng)你的朋友嗎?”
時溪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她覺得趙云苓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聞言,趙云苓急忙點頭。
“當(dāng)?shù)模茏鰰r姐姐的朋友,我很開心。”
“可是你如今的表現(xiàn),讓我覺得,你像是從未把我當(dāng)成朋友看待!
時溪忽然板起臉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
聞言,趙云苓有些慌張,她連忙搖頭解釋道。
“不是的不是的,時姐姐,我沒有不把你當(dāng)朋友。”
“而是,而是......”
說著,趙云苓忽然哽咽了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這件事。
難道說,她已經(jīng)定了親嗎?
還是說,她被迫定了親?
正值她最脆弱的時刻,忽然有個人如此關(guān)心她,心底的防線頓時崩塌,她的眼淚就像是不要銀子般嘩嘩往下掉。
趙云苓知道自己不該哭的,可是她的眼淚就是不受控制,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完全不聽使喚,啪嗒啪嗒往下砸。
因為這段時間太過于壓抑,她所承受的煎熬實在太過沉重。
見她哭得如此傷心,時溪看得心疼。
“好了好了,不哭,又是什么事,跟我好好說說。”
“遇到了什么難題,也告訴我,若是我能幫忙,一定能幫你。”
時溪伸手抱了抱她安慰著。
趙云苓在時溪的懷里哭得稀里嘩啦,一直搖頭。
“縣主,我,我們家小姐定親了。”
趙云苓的丫鬟小玉也為自己的小姐心疼,立刻開口道。
趙云苓聞言,抬起頭給小玉一個眼神。
小玉脖子縮了縮。
聞言, 時溪震驚不已。
定親了?
何時定的親?
她們怎么都不知道?
三嬸前段時間還說著要她當(dāng)兒媳的事情。
可現(xiàn)在,趙云苓居然定親了,而且他們都還不知道。
若是定親,趙云苓肯定也是會告訴他們一聲。
怎么可能不聲不響就定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