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相識,恰似故人歸!”
“從此,入目無別人,四下皆是你!”
“絕世而獨立,傾慕已久矣!”
“我想......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以前,我不知何為愛情,但自從遇到了你,我便都明白了!
“溪兒......我心悅于你,你......可愿意做我的妻子?”
傅瑾霆磁性的嗓音縈繞在時溪的耳邊,一字一句,是那般的真誠而又真摯。
話落,他緊張得額頭都滲出了細(xì)細(xì)的汗。
他第一次體驗到,心臟跳動的頻率竟然也可以如此迅速。
他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猝不及防的表白,讓時溪有片刻的失神。
撞進(jìn)傅瑾霆那深情而又認(rèn)真的眸子,她幾乎要淪陷,心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仿佛要沖破她的皮膚跳出來。
臉再次無法控制滾燙了起來。
心像是瞬間炸開了花,猶如春暖花開。
她本就對傅瑾霆有好感,說不感動是假,說不開心也是假。
但很快,理性戰(zhàn)勝了感性。
理性的開始,內(nèi)心的雀躍便被悲傷所代替,她終究是不能答應(yīng)傅瑾霆的表白。
若她是一個清白的女子,她或許會毫不猶豫答應(yīng)他,但......她不是,她知道自己的情況。
或許,在傅瑾霆面前,她是有些自卑。
傅瑾霆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大將軍,而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還是一個有兩個孩子的女子,這在任何人看來,是完全都無法匹配。
誠然,她也是這般想。
即使是在現(xiàn)代,一個未婚先孕,還是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女人,若是嫁一個頭婚的男人,也會遭受不少世俗的眼光,閑話也少不了。
若不是因為娶不上老婆,幾乎沒有幾個家庭會同意這樣的女子嫁入。
更何況這里是古代。
特別是這個時代的男子,大多有大男子主義,自尊心極強(qiáng)。
有誰能受得了自己的妻子是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
她在想,或許,傅瑾霆只是一時沖動。
沖動過后的后果,并不是她能承受得起。
即使他真的不介意,那他的母親呢?他的家人呢?
他的母親可是會同意?
那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
當(dāng)初,傅夫人就因為她一個未婚先育的女子,怕影響到給傅瑾霆找媳婦兒,刻意與他們時家保持距離,更甚至遠(yuǎn)離。
雖然這段時間傅夫人發(fā)生了些變化。
但當(dāng)初的事情是實打?qū)嵉匕l(fā)生。
若是傅夫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上了自己,還要娶自己為妻。
傅夫人還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有可能。
說不定,兩家的關(guān)系從此破裂。
更重要的是,她擔(dān)心兩個孩子會受委屈。
本來她是不打算捅破那張窗戶紙,沒想到,傅瑾霆還是捅破了。
思量再三,時溪看向傅瑾霆的眼神變得有些淡漠,語氣不冷不淡道。
“傅三公子,很感謝你對我的喜歡。”
“但很抱歉,我對你無意,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時溪說著違心的話。
面上不顯,但她的心猶如被刀子割一般,疼得她幾度要落淚,但強(qiáng)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
她拒絕了他,拒絕了她自己心悅的男子。
就在時溪說出拒絕的那一刻。
傅瑾霆滿是期待的臉?biāo)查g垮了下來。
他有些無措放下?lián)卧谑谏系氖帧?br>
他的心一寸一寸沉入谷底,此刻,他仿佛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以為她也是喜歡他的。
可現(xiàn)在看來,是他看想錯了。
他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時溪不敢看向傅瑾霆的眼睛。
她害怕看到他受傷的眼神。
“抱歉,是我唐突了!
“今日之事 ,就當(dāng)是一個笑話,忘了吧。”
說著,傅瑾霆沒有再看時溪,而是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似乎是怕別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走路的速度之快,一閃而逝。
時溪見著傅瑾霆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
鼻子一酸,喉頭忽然哽咽。
她努力仰起頭,把眼淚憋了回去。
長痛不如短痛。
他們之間,注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
她也不想耽誤那般好的傅瑾霆。
拒絕了傅瑾霆, 時溪整個人都不好了,也沒有心思想其他事情,有些渾渾噩噩,又有些茫然,她這么做,應(yīng)該......是對的吧。
而自那天之后。
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變得有些微妙。
傅瑾霆就很少出現(xiàn)在時溪面前,以免尷尬。
時溪也意識到了這個情況,也罷,相見不如懷念。
她也盡量不與傅瑾霆碰面。
不過,傅瑾霆還是會找機(jī)會見兩個孩子。
再怎么說,兩個孩子是他的。
他有時候很想告訴時溪,那晚的男子是他,兩個孩子是他們的。
但是他不敢開口,他怕時溪會恨他,那樣,他們或許不會再有任何可能。
畢竟,是他讓她過了幾年受人謾罵,受人唾棄的日子......
而那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
其次,他不想再讓時溪再次想起那晚的事情,以免刺激到她。
他想要用自己的行動來打動她。
讓她心甘情愿成為自己的妻子。
若是一切順利,以后有合適的機(jī)會,再告訴她。
但是,似乎一切并沒有他想象中那般輕巧。
時溪并不喜歡他,一切事情,似乎變得有些復(fù)雜。
“瑾霆,今日怎么沒有跟溪兒去找藥草?”
傅夫人見自己的兒子這段時間很少去找時溪,不由得有些納悶。
這段時間,兩人一起上山采藥,一起回家,她還以為是好事將近。
可看這個情況,情況好像不妙。
這都過去這么久,人還沒有追到,實在是太沒用了。
傅夫人在心底暗暗吐槽了一番。
“藥草已足夠!
傅瑾霆淡淡開口,繼續(xù)整理自己手里的貂皮。
傅母有些狐疑,她才不相信,她自己生的兒子,她還不知道,肯定是這兩個人發(fā)生了問題。
“告訴母親,你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知子莫若母,還真被傅夫人給猜對了。
“沒有!
傅瑾霆語氣淡淡,拿著貂皮起身離開。
“哎?”
傅夫人看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
這傻兒子,照這樣下去,她何時才能跟她的乖孫孫相認(rèn)。
不行不行,她得想想法子撮合兩人才行。
要不直接給兩人灌藥放床上,生米煮成熟飯?
特殊事件,就得用特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