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來呢,你母后她.....”
時初只聽傳聞?wù)f南臨國的太后早就死了。
但是怎么死的,她并不知道內(nèi)情。
聽到這里,慕容昀澤有些疑惑。
“你娘親沒有告訴你?”
時初聞言,一臉茫然搖頭。
見狀,慕容昀澤有些無奈。
但很快他便也想通,那時候時初還那么小,時溪怎么會告知她如此不好之事。
“后來陰差陽錯之下,你娘親來了南臨國。”
“而且,你娘親還把我母后救醒!
好一會兒后,慕容昀澤這才解釋道。
時初聞言,忽然一愣。
她娘親還真就沒有將此事跟她講。
等等!
她似乎記得當初她娘親還真就救過慕容昀澤的母妃。
對了!
她當時就在空間里。
因為那時候她不方便出來。
所以她娘一直幫她放入空間。
后來的某一天,她娘親往空間塞了一個人。
那人正是慕容昀澤的母親。
當時她娘親還說這是阿澤哥哥的母妃。
只是把人放在里面短短時間就放了出去。
后來,她也沒有怎么在意。
再加上她年紀小,記憶有些模糊。
若是此刻沒有聽到慕容昀澤說起。
她都記不起有這么一回事兒。
此時此刻,時初都不知道要不要跟慕容昀澤說自己的娘親其實跟自己說過一些事情。
不過,慕容昀澤并沒有再好奇。
而是想著,當年初初年紀很小。
南陽郡主估計覺得也沒有必要跟她說。
而且跟她說了,她也不一定能記住。
所以,他也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于是,他又繼續(xù)道。
“或許是上天憐憫,雖然我沒有找到你母親,但是后來,你母親卻來了南臨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救了你,所以,上天把你母親派來了我身邊!
說到這里,慕容昀澤淡淡笑道。
聽到這話,時初也不由得有些驚奇。
這一刻,她忽然相信了善有善報。
阿澤哥哥救了他,而自己的娘親也救了阿澤哥哥的母親。
“只是,我母后她身子本來就不好,即使被救醒,也沒能活多久。”
其實,他很想說。
他母妃本來是還可以再多陪他一些時日。
只是因為他的那些所謂的兄弟,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想到母親慘死的畫面。
慕容昀澤不由得死死攥緊了拳頭。
如今雖然已經(jīng)把罪魁禍首一家都殺了。
但依舊還是難解他的心頭之恨。
瞧見慕容昀澤忽然難看臉色。
時初微微凝眉,阿澤哥哥的臉色好可怕,他這是怎么了?
瞧見時初的眼神,慕容昀澤這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他別過了眼,解釋道。
“其實我想說的是,當時在我去找你母親之前,我曾去過醫(yī)城找過城內(nèi)的神醫(yī)!
“但是,我在醫(yī)城外跪了幾天幾夜,他們都無動于衷!
聽到這里,時初的心狠狠的就揪了起來。
那時候,阿澤哥哥才十歲吧。
可是,為了救他的母親。
他卻跪不要尊嚴在外面幾天幾夜。
而醫(yī)城的人依舊不為所動。
可想而知,當時的阿澤哥哥有多難過,有多崩潰,有多絕望!
他還只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而已。
十歲大的自己,還窩在娘親懷里撒嬌。
可是阿澤哥哥他卻為了救自己的母親承受了他那個年紀不該承受的一切。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了一般。
此刻,她不由得想起了阿澤哥哥的處境。
這些年,他自己一個人,應(yīng)付著整個朝堂。
還要防著那些虎視眈眈他皇位的兄弟姐妹。
聯(lián)想他被追殺的幾次。
時初在想,以前他應(yīng)該沒少被追殺吧。
想到這里,時初的心更疼了。
只是他從未跟自己說過他的那些傷痛。
他能說出自己當年的事情。
應(yīng)該難受很難受吧。
這些年,他應(yīng)該很累吧。
一時間,時初的目光都不由得軟了下來。
看著慕容昀澤的目光有些心疼。
“所以,我原本不打算同意他們的請求!
“但是我想了想,他們忽然來要參加宴會,定然有目的,而我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應(yīng)該與醫(yī)術(shù)醫(yī)藥有關(guān),你也知道,我對醫(yī)術(shù)又一無所知!
“雖然太醫(yī)院的那些大夫醫(yī)術(shù)還不錯,但相對醫(yī)城的人來說,遠遠還不足!
“尤其是醫(yī)城的大長老,也就是城主,當年江湖傳聞,醫(yī)城城主是整個大陸醫(yī)術(shù)最厲害的人!
“不管是醫(yī)術(shù)還是制藥,他都有著極高的天賦!
“所以,太醫(yī)院里的人根本就無法與之匹敵!
“所以,我想讓你留下,因為你的醫(yī)術(shù),在太醫(yī)院那些老東西之上,或許,你能對付醫(yī)城那群人!
慕容昀澤這才說出了今日的目的。
聞言,時初瞬間恍然。
原來慕容昀澤要自己幫的是這一個忙。
“你就這么相信我的醫(yī)術(shù)?”
時初狐疑地問。
雖然她很是自信地說,她的醫(yī)術(shù)的確很是厲害。
但慕容昀澤也都說了。
那醫(yī)城城主的醫(yī)術(shù)天下無敵。
自己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哪里是人家的對手。
“如今,我也只有相信你。”
慕容昀澤忽然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開口道。
聞言,時初一愣。
最后。
她離開皇宮時。
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怎么就答應(yīng)了慕容昀澤。
答應(yīng)了慕容昀澤。
可她爹娘怎么辦?
她弟弟怎么辦?
她都已經(jīng)寫信回家說清楚了自己一定會回去。
若是她忽然告知他們自己不回家。
那她爹娘會不會很失落?
她弟弟會不會會炸毛?
時初頭疼不已。
她怎么就答應(yīng)慕容昀澤了呢?
可是想到他今日說起的那些事情。
時初的確是為他感到心疼。
也或許是因為心疼他,所以這才答應(yīng)了此事!
一定不是因為喜歡他。
等等!
怎么想到了喜歡!
真的是!
啊啊。。!
好煩啊!
時初都不知道嘆氣了多少回。
車廂外的寧芷云與車夫面面相覷。
自家主子這是咋了?
怎么一出宮之后就變成這樣。
他們作為下屬的,也好多問。
于是。
臨近中秋節(jié)時。
時初這才敢給家里寫信。
家里人等呀等。
沒有等到時初回來。
倒是等來了時初寫信不回來過中秋節(jié)的消息。
“傅時初怎么能這樣??”
“她都答應(yīng)好的為何要出爾反爾!”
“哼!我再也不相信她了!”
“從今天開始,我傅時宴發(fā)誓,再也不信傅時初的任何一句話!”
說著,便氣哼哼追著大壯一頓亂揍。
可憐的大壯!
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
終究還是它一只老虎扛下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