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后,她才支支吾吾解釋道。
“臣......臣妾并未要強(qiáng)闖進(jìn)來的意思!
“只是,只是臣妾覺得這楚大夫不把臣妾放在眼里,著實是大不敬!
“他不把臣妾放在眼里,也就是不把國主您放在眼里!
“一想到這兒,臣,臣妾生氣,一時之間就忘記了煉藥房禁地,一個沒有注意,就,就進(jìn)來了!
周若若此話一落,林院使立即開口道。
“容妃娘娘,老臣的藥童可是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您!
“也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您,這里不能進(jìn),可是,您還是闖了進(jìn)來!
聞言,周若若惡狠狠瞪了眼林院使。
這個老不死的!
他怎么不早點去死!
林院使看都不看她。
她雖是宮妃,但自己還是幾朝元老呢。
自己在國主的這里,還是能說得上些話。
誰怕誰?
“你想打了楚大夫?”
慕容昀澤看著周若若,再次冷聲問。
周若若聞言,心底莫名一慌。
“臣,臣妾......臣妾是想要教訓(xùn)教訓(xùn)他,但......但是最后并未打他!
一想到?jīng)]有打到時初,周若若心里一陣窩火。
一聽到這話,別說周若若。
周圍的人都感覺周遭的氣壓瞬間就低了下來。
一時之間,眾人的呼吸都忍不住放低了些。
“擅闖煉藥房,目無王法。意圖毆打孤親自請回來的大夫,此乃重罪!”
“罰你自扇十個耳光,抄女戒一百遍,禁足兩個月面壁思過,此外,立即給楚大夫道歉!
慕容昀澤那毫無溫度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聞言,周若若猛然抬頭。
一臉不敢置信看著慕容昀澤。
而陳芊芊也有些愣住了。
沒想到國主這一次的懲罰居然如此嚴(yán)重!
但是,格外深得她心。
哈哈哈......好笑死了!
這該死的周若若。
又要成為一大笑柄咯。
看她還怎么有資格跟自己爭國母的位置。
就這一件事兒,足夠讓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參她十天半個月。
哈哈哈.....真是天助她也!
而其他人無一人同情周若若,反倒覺得大快人心。
總算是有人能治得了她了。
撲通!
周若若忽然朝慕容昀澤跪了下來。
“國,國主,饒,饒命啊!”
“臣妾,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周若若反應(yīng)過來后,連連求饒。
以往,不管周若若做什么,慕容昀澤對她都格外寬容。
而且,這宮里的妃子,也只有她與國主走得比較近。
在外人看來,那或是許寵愛。
但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道,并非如此。
慕容昀澤對周若若得寬容,那是在沒有觸碰到他底線的情況下。
只要她做的事情不會對自己的宏圖大業(yè)有影響。
亦或者沒有觸碰自己的底線。
他完全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如今,她竟敢想打初初!!
這絕對不行!
初初就是他的底線。
慕容昀澤對于周若若的求饒充耳不聞。
眾人看得眼觀鼻鼻觀心。
傳聞不是說國主對容妃娘娘很是寵愛??
這不過是闖入了煉藥房,差點打了小神醫(yī)而已。
怎么就要懲罰她自打耳光,還要禁足兩個月?
打耳光看似不是什么大懲罰。
但這會讓周若若顏面盡失。
以后在這宮里,別人估計都會看不起她。
而且,截至目前,他們從未見慕容昀澤對他后宮的妃子有什么重的處罰。
最多禁足,最多抄佛經(jīng)。
而此次,居然還要妃子自打耳光。
真真是自打自的臉!
“還愣著作何?”
“還趕緊動手!”
瞧見周若若不動。
慕容昀澤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對上慕容昀澤那冰冷的目光,周若若的心不自覺微微顫了顫。
以往,慕容昀澤雖然冰冷,但也不至于冰冷到讓她如此害怕。
可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冰冷與無情,讓她害怕又恐懼。
她總無法看透他,也無法進(jìn)入他的心。
就好比此刻,男人冰冷的眸子,讓她感到無比陌生。
許是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慕容昀澤松口。
周若若也沒有繼續(xù)求饒。
她微垂著腦袋。
瞧見如此狼狽的周若若,陳芊芊心里得意極了,簡直是深得她的心。
怎么就這么讓人開心呢。
可惜那些姐妹都不在這里。
若是大家都在,周若若可真是丟臉丟大發(fā)了。
好一會兒后,眾人便聽到‘啪’地一聲脆響。
沒錯,正是周若若打自己的臉。
如此清脆的聲音,聽得出來,她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眾人沒想到,周若若還當(dāng)真打自己的臉。
一向高高在上,高貴的她。
此刻跪在地上,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自己的臉。
這一刻,即使不是自己,代入自己的角色,都覺得有多丟臉,有多屈辱。
隨著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
周若若的臉?biāo)查g就紅腫了起來。
她的皮膚本來就白。
這么一打,她的臉紅腫得格外明顯。
那臉上的紅痕,看得都像是畫上去。
時初看著這樣的周若若,臉上并沒有多大的表情。
畢竟,若是慕容昀澤沒有出現(xiàn),那巴掌很有可能就打在自己的臉上。
而她也沒有想到,慕容昀澤居然讓自己的妃子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
外人不是說,他最是寵愛這個妃子嗎?
外人不是說,他對這個妃子很是寬容?
對比之前對周若若禁足的懲罰,這算是很重很重。
今日的懲罰,最大殺傷力,是丟臉,是屈辱,可謂是誅心。
難道,慕容昀澤是在為自己出頭?
她緩緩抬眸偷偷朝慕容昀澤看過去一眼。
此刻的慕容昀澤筆直地站在原地,表情冷漠,薄唇緊抿,一言不發(fā)。
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卻又多了幾分王霸之氣。
這與平時私底下見到的他,完全不一樣。
也就是在此刻,時初總算是在慕容昀澤身上看到一個國主的該有的氣勢。
原來,這才是平日里的他。
這說明什么呢?
冷漠孤傲留給了別人,卻把溫柔留給了自己。
意識到自己想多了,時初立即甩了甩腦袋。
她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