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的臉,原來一直用的是人皮面具。
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人皮面具。
她之前有聽說過南臨國就有一個很厲害的易容師千面。
但她聽說那人只能給自己易容。
只是沒想到,如今千面居然也能給別人易容,技術(shù)竟還如此高超。
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她不由得想起那日摸到慕容昀澤的臉時,發(fā)現(xiàn)他的皮膚光滑得離奇。
而且,當(dāng)時她還摸到了一處微微不平整的地方。
她想要探一個究竟伸手去仔細摸摸,可她的手忽然就被慕容昀澤緊緊抓住。
此刻,她依舊清晰記得慕容昀澤看到她的目光格外冰冷。
想來,他那是擔(dān)心別人撕掉他的人皮面具。
“那日,你是怕我撕掉你的人皮?”
時初忽然問。
慕容昀澤聞言,愣了一下。
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時初說的那日是哪日。
“嗯,但那日我真的以為是刺客!
慕容昀澤又解釋。
生怕時初再誤會。
時初并未糾結(jié)此事,她又繼續(xù)問。
“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她不想再被騙,被隱瞞。
這種感覺,很不是滋味兒。
聞言,慕容昀澤立即搖頭。
“沒有,除了我的身份,其他事情,我都沒瞞著你,更沒有騙你!
慕容昀澤立即保證。
時初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不像是說話。
但是,她如今對這個男人說的話還不能完全信任。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兩人在里面聊什么,外面的人并不知道。
宋義在外面急得團團轉(zhuǎn)。
同時,也忐忑不安。
方才自家主子的臉色,可以用鍋底來形容。
這還是他第一次讓主子的臉黑成這般。
他心想,自己這一次一定是完蛋了。
可是,他也是因為事情過于緊急這才闖了進去。
這門口也沒有個人守著告訴他不要進去。
若是有個人,他也不至于會犯如此大錯!
悔不當(dāng)初!
而福安方想端著茶點進去,被宋義給攔住。
“國主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福安聞言,一頭霧水。
不是,主子可是親口說讓自己去拿些茶點過來。
他怎么就不能進去了?
這短短的一小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但瞧見宋義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他也不敢去撞槍口。
而從外辦事兒剛回來的青一瞧見這一幕,也一頭霧水。
但瞧見宋義那一臉的菜色,他也沒有多問。
于是,三人一直在外面等啊等。
一直沒有等到里面的消息。
也沒有什么聲音傳出來。
不知道是一個什么情況。
宋義則時不時看向門口,急得團團轉(zhuǎn)。
“宋護衛(wèi),你這是有什么大事兒?”
“轉(zhuǎn)得灑家的頭都暈了!
福安瞧見宋義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腦袋都有些疼。
宋義聞言,看了一眼福安,欲言又止。
他很想說,但此事非同小可,他也不敢多言。
隨后,他只嘆了一口氣。
走到一旁去站著,一言不發(fā)。
福安與青一對視一眼。
這人這是遇到什么事兒了?
于是,又等了半刻鐘后。
總算是等到了御書房的門打開。
三人聽到聲音,齊齊朝門口望去。
而當(dāng)他們看到開門之人時,頓時都傻了眼。
國主竟然親自開門。。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國主是下人。
時初是主子呢。
“初初,不如還是我......孤送你回去吧!
瞧見外面還有自己的下屬。
慕容昀澤心想不能失去一國之主的威嚴(yán)。
自稱還是改回了孤。
時初淡淡瞥了他一眼。
又看了一眼門外的人。
她還是給慕容昀澤一些面子,恭敬道。
“多謝國主的好意,在下在城門口已有馬車!
“就不多勞煩國主!
青一:......
福安:......
宋義:......
國主親自送你,你居然拒絕。!
你可知道眼前之人是誰?
你知道得到國主的親自送,能吹多久的牛嗎?
一輩子都被別人捧著都有可能啊!
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真真太年輕了些,不知天高地厚!
等等!
福安與宋義忽然反應(yīng)過來國主對眼前之人的稱呼。
初初??
不是楚楚??
瞬間,兩人一頭霧水。
只有青一相對淡定些。
心想,國主這是與傅姑娘蔸老底了?
宋義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了些什么。
他不由得緊蹙眉頭。
初初不就是傅姑娘的名字?
國主為何叫眼前這個男子初初?
是他出現(xiàn)幻覺了嗎?
他小心翼翼抬起頭來打量著時初。
越看,他越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不管是身形還是氣質(zhì),都很是熟悉。
雖然臉有些不一樣。
但那身形與氣質(zhì),還是很難改變的。
他......不會是傅姑娘女扮男裝吧??
想到這種可能。
宋義的身子不由得虛晃了下。
瞬間,他只覺得冷汗涔涔。
他以為主子今日如此生氣,是因為自己的不知規(guī)矩闖進了御書房。
可如今細想,并非如此。
而是自己讓主子的身份暴露!
主子之前可是叮囑,暫且先不讓傅姑娘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若眼前之人真的是傅姑娘的話,那自己方才忽然的出現(xiàn)......
方才他還疑惑為何那人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如今細細一想,宋義越發(fā)覺得自己死定了。
若是沒猜錯,那人就是傅姑娘無疑了。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冷颼颼。
這個禍比擅自闖入御書房的禍更大!
怪不得主子的臉這么黑!
要死要死!
宋義死死低著腦袋。
巴不得垂到地面上去。
他怎么就犯了這么大的錯。
心想,完犢子了!
只希望主子能罰他輕一些。
“也好,那孤讓人送你回去。”
慕容昀澤有些小失落,但還是繼續(xù)道。
對上慕容昀澤小心翼翼的目光。
時初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這里,慕容昀澤的心微微松了一口氣。
初初接受自己的好意,那說明她心里還是沒有那么生氣的。
于是,他喚來了兩個人把時初送出去。
等人消失不見后。
慕容昀澤這才冷著一張臉朝宋義看了過去。
“宋義,給孤滾進來!”
說著,他率先走了進去。
而宋義腳下則踉蹌了下。
“是!”
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這才緩緩走了進去。
福安與宋義互相對視一眼。
此刻,他們也大概猜出了些什么。
這宋義惹國主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