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這把令牌給了楚公子,是不是不妥!
御書房內(nèi)。
福安公公躊躇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
國主此舉著實是有些欠考慮。
雖然那楚公子的確對國主有恩。
但是,給他一個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著實是不妥。
要知道,這出入皇宮的令牌,只有皇子公主妃子等這些皇室成員才能擁有。
自然,也有少部分的重臣能擁有。
但這皇宮里還有很多大臣都沒有。
這楚公子不過是對國主有一點恩而已。
算不得什么重要的大人物。
給他一個令牌怎么說都說不過去。
而青一則沉默不語。
雖然震撼,但好在他也算是知道比較多內(nèi)情的人。
國主此舉,定然又是為了討人家姑娘歡心呢。
只是福安公公并不知道時初的真實身份。
此刻,他也不敢多廢話。
慕容昀澤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福安,你最近是閑著沒事兒干?”
聞言,福安頓時被嚇了一身冷汗。
國主的語氣雖淡淡的。
但是,聽在他的耳朵里,他的靈魂要出鞘。
“老,老奴知錯!”
福安立即低頭認(rèn)錯。
算了,國主這么做自然有國主的道理。
他一個太監(jiān),還是老老實實閉上嘴巴,少說話,多做事。
時初回去后,很快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于是便想著這兩日趕緊給宮里那位答復(fù)。
這中秋節(jié)就要到。
她也不能耽擱太多時間。
所以,她很快就進(jìn)宮去。
沒想到有了這個令牌之后,進(jìn)宮居然如此順利。
只要把令牌給那些守衛(wèi)看一眼,他們立即放行。
還真別說,這種感覺像是回家一般。
很快便有人帶著時初朝慕容昀澤的御書房走去。
這一次,時初是步行。
所以,她這也才能仔細(xì)看清楚宮里的布局,與北朝國的差不多。
很快她就把這里的路全摸透清楚。
慕容昀澤的宮殿距離宮門不算很遠(yuǎn)。
但也不算近,走了快兩刻鐘的時間才到。
瞧見來人,福安立即笑著上前去招呼。
“楚公子來了!”
福安公公笑得一臉諂媚。
那守衛(wèi)瞧見福安公公這個態(tài)度。
頓覺眼前之人的身份不簡單。
而且,從福安的態(tài)度上來看,國主定是也很重視眼前之人。
于是,他暗暗記下了此事。
以后,可定然不能得罪人家。
“福安公公!
時初笑著開口。
“楚公子稍等片刻,容老奴去稟報一聲!
福安公公恭敬道。
時初淡淡點頭。
福安公公這才朝書房走去。
“國主,楚公子來了。”
福安稟報道。
聞言,慕容昀澤愣了一下。
楚公子??
如今,只有一個熟悉的人姓楚。
所以,初初來了??
瞬間,慕容昀澤的緊緊凝起的眉頭瞬間舒展。
他立即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福安公公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國主這變臉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
他連忙追著走了出去。
時初并未等多久,就等到了慕容昀澤。
慕容昀澤此刻一臉喜色。
時初見到他時,似乎發(fā)現(xiàn)他心情不錯。
她心想,今日這是來對了。
剛好趕上了國主的好心情。
拒絕的事情可就好說了。
“初......楚公子,你來了!”
慕容昀澤差點就脫口而出喊出時初的名字。
好在,理智占據(jù)了上風(fēng)。
他壓下內(nèi)心的激動,輕聲道。
他也沒有想到,初初居然這么快就進(jìn)宮來找他。
他還以為不會等到人。
亦或者,需要等好些日子。
看來,自己給她令牌,是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
時初愣愣點了點頭。
她有些懷疑,慕容昀澤這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到來,這才開心。
“走,到里面坐!
說著,慕容昀澤便親自招呼她朝御書房而去。
時初再次愣愣點了點頭。
國主,似乎對她的態(tài)度很是不一樣。
但是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感覺怪怪的。
“福安,上茶點!
慕容昀澤朝福安開口。
聞言,福安這時也才反應(yīng)過來。
“是,國主!”
說著,這才退了出去。
而御書房內(nèi),只剩下時初與慕容昀澤兩個人。
時初總感覺有些不自在。
這里的人都哪兒去了?
平日里不是最多人的嗎?
怎么關(guān)鍵時刻都沒有人。
不過不管怎么樣,今日慕容昀澤心情好,也方便自己說事兒。
“沒想到你會這么快進(jìn)宮,孤還有些意外!
慕容昀澤忽然打破了沉默。
“希望沒有打擾國主的好!
時初順勢開口。
“怎會打擾?孤還盼著你能多進(jìn)宮來!
慕容昀澤下意識說道。
等他話落,慕容昀澤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嘴巴太快了。
怎么就沒有過腦子?
若是初初誤會了怎么辦?
而時初的確有些驚訝。
盼望自己進(jìn)宮?
他這話是何意?
“孤的意思是,這宮里著實是無聊的很,也沒有一個能說話之人!
“若是你能多進(jìn)宮,孤還能有個說話之人。”
慕容昀澤生怕時初會誤會,解釋道。
聞言,時初瞬間恍然,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不過,他一個皇帝,怎么還會無聊?
他事情不是很多?
再者,即使不忙,他宮里這么多的妾室,這么多的大臣和下人。
還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怎么都說不過去啊。
“或許你會疑惑,宮里這么多人,不管如何也能找到人說話吧。”
慕容昀澤像是看出了時初內(nèi)心的疑惑,又繼續(xù)開口道。
還真別說,這就是時初疑惑的地方。
雖然她也知道國主的疑心一般都比較重,很難與他人交心。
所以,很少有人能說得上話。
那些大臣,大多也都只是奉承國主,或多或少只會說一些國主愛聽的話,并非有多真心。
但若說一個人能說說話的人都沒有,那也太過于絕對。
“作為國主,那些臣子,亦或者是后宮里的妃子,在孤面前,不自在,放不開!
“孤也很難找到一個能說得上話之人!
說到這里,他眼底不自覺涌起一股子哀傷。
瞧見這樣的慕容昀澤,時初還真有些同情。
但是,自己也不是能說得上話之人。
“但是你不一樣,你不是孤的臣子,也不是孤的妃子,在你這里,孤倒是能敞開心扉多說兩句!
慕容昀澤又繼續(xù)淡淡道。
時初聞言,不自覺陷入了疑惑。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