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是丞相夫人親口揭發(fā)的,她就算是迷途知返,想要繼續(xù)依靠丞相府也是來不及的了。
“可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呀,那些女子都是被容錦城強搶進丞相府的,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是那些女子都死了,那也應(yīng)該是容錦城受審,為何要把我關(guān)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容嬌嬌怒吼著。
“還有國公府,他們家的人都死了嗎?我可是陛下親自賜婚嫁到他們家的,這種事情,難道他們都不管一管的嗎?難道他們就這么的薄情寡義?”
獄卒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對著容嬌嬌說。
“世子妃,小的時候就不該說的話。有些事情是誰做的,就該誰擔(dān)著這些責(zé)任,F(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您,您核小的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再說了,雖然是陛下親自賜婚,可是也是因為賜婚,才導(dǎo)致國公府的名聲受連累。現(xiàn)在陛下說了,無論您的結(jié)局如何,這些事情都和國公府沒有半點關(guān)系,您又如何能指望的上國公府呢?”
容嬌嬌一臉絕望的看著面前的獄卒,直到此時此刻容嬌嬌才意識到她現(xiàn)在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但是容嬌嬌心有不甘,明明上一秒她還過著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是體體面面的世子妃,怎么下一秒就成了階下囚呢?
“那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可是很喜歡我的,求求大人給我個機會,讓我見一見皇后娘娘吧!這些事情都是誤會,跟我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呀!”
獄卒搖頭嘆氣,“世子妃若是有這個心思還不如想一想自己之后被審問的時候該說些什么呢,當(dāng)時丞相夫人指認您的時候,皇后娘娘也在場,當(dāng)時皇后娘娘都沒說什么,現(xiàn)在就更不會了。不妨告訴世子妃一聲,明天一早就會有人帶世子妃出去,進行三司會審。至于到時候是什么情形,世子妃該說什么,也該好好想一想了!
容嬌嬌癱坐在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獄卒看著容嬌嬌如今落魄的樣子,倒是也有些不忍心。
不管容嬌嬌做過什么孽,可是人從云端一下掉了下來,終歸是有些可憐的。
獄卒也沒有看戲的心思,輕輕的把那些吃食放下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容嬌嬌愣了好長一會兒,忽然歇斯底里的撲過去,把那個食盒給掀翻了。
食盒里面只有簡單的兩樣小菜,幾個饅頭。
這對于容嬌嬌來說,無疑是羞辱。
她曾經(jīng)可是錦衣玉食長大的丞相府大小姐,即便后來被證實,她并不是丞相府的親生女兒,可是多年富貴的日子過下來,這讓容嬌嬌如何能夠接受得了如今的飲食?
可是她不知道,就連這點吃的,也是看在容嬌嬌出身高貴的面子上特意給的。
放在往常,不是挨餓,就是只能吃餿飯。
獄卒聽到了容嬌嬌在那邊折騰的聲音,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啊,還是得當(dāng)事人自己想清楚。
如今她這么不吃不喝的,終究是自己跟自己慪氣,別人半點損失都沒有。
容嬌嬌歇斯底里的打砸了半天,終于冷靜了下來。
她喘著粗氣,大腦極速運轉(zhuǎn)著思索著之后該怎么辦。
讓她很疑惑的一件事就是宋翠月不是已經(jīng)提前把幫自己辦事的那些人處理了嗎?為什么這些事情還是會傳出去?
而且宋翠月竟然已經(jīng)把他們給送走了,丞相夫人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為什么剛剛那個獄卒說人證物證據(jù)在呢?
且不說那些女子的尸體早已經(jīng)腐爛了,根本就沒有物證。
就是人證也早早的就離開了京城,不可能出來只認自己的。
若說這中間出現(xiàn)了什么差錯的話,那就只能是宋翠月送走那些人的時候出了問題。
可是不應(yīng)該呀。
宋翠月明明是和自己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的人,她又是寒淵的親生姐姐,對自己如此之好,怎么可能會害她呢?
可是想到這里的時候,容嬌嬌忽然就打了一個冷戰(zhàn)。
為什么不可能呢?
如果從一開始宋翠月就沒有把那些人送走的,或者是送走了之后,又讓他們站出來指認自己。
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相信宋翠月的?
好像是宋翠月在自己面前,說起紅杏的那些是時候開始。
從那個時候容嬌嬌就開始一點一點的依賴她,信任她,后來的很多事她都會告訴給宋翠月,二人幾乎就是姐妹一般無話不談。
而且有什么重要的事,容嬌嬌都會交給宋翠月去做。
若說真的有什么問題,那就只能是在宋翠月的身上。
容嬌嬌忽然瞪大了眼睛,對呀,為什么不能是宋翠月?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騙自己呢?
如果她一開始就是想要獲取自己的信任呢?
獲取了自己的信任之后,她能夠得到什么?
容嬌嬌想的越來越多,從前不被她留意的一些細節(jié)也逐漸浮現(xiàn)在了容嬌嬌的腦海里。
比如寒淵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宋翠月整個人都是愣住的狀態(tài)。
這可以理解為她突然見到了自己的親生弟弟,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但是同樣的也可以理解為宋翠月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啊。
按照宋翠月的說法,寒淵既然是她的弟弟,那宋翠月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去弄寒淵的畫像。
最起碼的她應(yīng)該知道寒淵長什么樣,她根本就不應(yīng)該那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