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這么多年,心里一直記掛著你。你知道的我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更沒有長輩為我做主婚事,所以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子!
宋翠月笑的有些無奈,“可是你既然已經(jīng)回到了京城,就應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
寒淵的眸光之中閃過一絲暗芒,他自然知曉。
他不僅知道宋家滿門慘死,更知道宋翠月的父母姐姐死的時候有多么的慘烈。
所以他這次回來,一則是為了謝家發(fā)布給他的任務,二則也是為了給宋翠月報仇。
“我知道的!焙疁Y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愿意為你殺了他們,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的!焙疁Y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反正容嬌嬌現(xiàn)在就在山莊里,這里最容易鬧匪患了。就算是我現(xiàn)在捅死她,也可以制造成一場意外!
“別!彼未湓旅腿焕×撕疁Y的手。
寒淵驚喜的轉(zhuǎn)頭看向宋翠月,也回握住了她的手。
他覺得宋翠月是在擔心自己,然而宋翠月卻說道。
“你們與丞相府之間的恩怨是你們的事,宋家是宋家的事,與你們無關!彼未湓鹿麤Q的說到。
“在我的計劃未成之前,我不希望任何人來擾亂我。”
寒淵眼底的希望再次熄滅,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難道我對你來說就是外人嗎?”
宋翠月?lián)u了搖頭,“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我根本就不會記起你是誰。于我而言,你只是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就是外人,寒淵無權(quán)插手。
大家只需要各自去干自己的事,偶爾合作就好。
“那江云旭呢?”寒淵有些激動。
“你也同樣在利用江云旭,為什么不能利用我?難道就因為他是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而我只是一個罪臣之后嗎?”
宋翠月?lián)u了搖頭,“你不知道的!
她終于回答了寒淵剛剛說的話。
江云旭于宋翠月而言是戰(zhàn)友,是利益共同體。
宋翠月對于江云旭的了解,遠比寒淵要多上許多。
江云旭清清靜靜,而關于國公府的事宋翠月也了如指掌。
但寒淵的身后卻站著一個深不可測的謝家,這讓宋翠月根本就無法全然信任他。
“你與我,與江云旭,終究是不同的!彼未湓碌恼f道。
“可我……”寒淵還想說什么,卻被宋翠月打斷了。
“好了,今日之事,我就當作沒有發(fā)生過。你早些離開吧!
宋翠月說著,就輕輕推了一把寒淵。
“時候太晚,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翠月!”寒淵突然大聲喊到,他快步走到宋翠月的面前。
他死死的盯著宋翠月,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情緒來。
然而宋翠月的臉上除了冷漠之外,再無其他。
“我希望你能記住,無論我做什么,都是因為我愛你!焙疁Y深深的看著宋翠月,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那么孤獨,那么決絕。
宋翠月站在原地,看著寒淵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卻無半分波瀾。
她與寒淵,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為一個男人的出現(xiàn)而迷失了自己。
無論是江云旭的告白也好,還是寒淵表達出來的誠摯的愛意也好,只要阻擋了宋翠月的復仇之路,對她來說都是累贅。
經(jīng)過寒淵這么一攪和,宋翠月也徹底沒有了睡意。
她干脆坐起身來,抽出一張紙來,寫著香料配方。
這是宋翠月心煩意亂之時,習慣性的行為。
宋翠月在心中思索著,寒淵的出現(xiàn)可以幫到自己什么,而他所來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在這時,她的門輕輕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就好像存心不想讓宋翠月好好休息一般,都接二連三的前來打擾。
宋翠月還以為是寒淵又回來了,走上前打開了門,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有完沒完?”
然而站在門口的人卻是江云旭。
他一臉的尷尬,“我……不是才來嗎?”
宋翠月看著江云旭,心中頗有些無奈。
就不能讓自己清靜一會兒嗎?
宋翠月心中的煩躁已經(jīng)抵過今天江云旭給她告白的震撼,她擋住了門口。
冷漠的說道,“世子有什么事嗎?如果沒事的話奴婢就要休息了!
“在我面前何必要把自己當做一個仆人!苯菩裾f道。
“我也并非是存心想要打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宋翠月有些尷尬,只好讓開一條路,讓江云旭進來。
江云旭坐在了椅子上,這才說起了他讓人調(diào)查到的那些事。
是有關于寒淵和謝家的秘密。
而重要的是,謝家已經(jīng)在暗中和皇后的娘家有了聯(lián)系。
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幫助太子順利登基,對付丞相府,也是為了幫太子對抗五皇子沈書玨。
而他們所做的一切,早在前幾年寒淵假扮昆山閣小倌兒,接近容嬌嬌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了。
但中途因為皇帝的插手,意圖處理到寒淵閣的這些人,導致他們的計劃中斷。
寒淵只能將計就計,假裝自己被丞相打死,金蟬脫殼。
而如今時機正合適,他又選擇了回來。
但是在江云旭的調(diào)查之下,卻發(fā)現(xiàn)寒淵當初假死,并不僅僅是出于皇帝想要鏟除掉昆山閣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