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場大批量雇傭勞工,刨開積雪將種植桑樹跟金銀花。
等氣溫回升積雪融化,干燥沙發(fā)的廢土得到滋潤,還可以種植其他防沙護林的樹苗,以及其他農(nóng)作物播種。
農(nóng)場包吃,勞工們穿著單薄不假,臉上卻露出笑容。
等賺夠積分,他們就去扯布做衣服。
養(yǎng)殖場傳來好消息,第一批母雞下蛋了。
新鮮出爐的受精蛋!
基地幸存者比姜寧還要開心,雞生蛋蛋生雞,總有一天他們也能吃上雞蛋跟雞肉。
瞬間,感覺生活又有奔頭了。
容婷婷不僅勤勉管理養(yǎng)殖場,連掉地上雞鴨鵝毛都讓工人撿起來攢著,可以做羽絨服。
對了,有凌局出手,家禽失竊案成功告破。
是幾個進城暫居的幸存者干的。
基地有養(yǎng)殖廠的事,不知怎么就傳到外面,他們找了幾個華夏幸存者,借著雪災(zāi)溜進養(yǎng)殖場偷盜。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們沒有急著逃,反而在基地藏匿起來,想著等風(fēng)聲過了再離開。
接連幾天,城里風(fēng)平浪靜的,警察不過走過場而已,敷衍了事而已。
見沒有深入調(diào)查,他們才放心離開。
誰知卻在城門口逮個正著,全部被扭送回警察局。
家禽被吃了幾只,其他全部被迷暈塞在袋子里。
啥也不說了,送他們?nèi)ネ诿骸?br>
肖威死了,顧庭林腰傷沒好,但還是帶著女兒去吊唁。
基地條件不好,大部分人死后挖個坑埋,連草席都沒有的,但肖師長還是執(zhí)意要辦喪事。
痛失兒子,夫妻倆憔悴不少,肖師長甚至長出幾縷白發(fā)。
看到姜寧進來,他打起精神道歉,“大侄女,我夫人前些天擔(dān)心阿威的病情,一時情急說了冒犯的話,在這里我鄭重向你道歉!
“肖叔叔言重了!苯獙庍B忙罷手,神情內(nèi)疚道:“我自幼在孤兒院長,后又在天災(zāi)中求生十多年,脾氣急容易上頭,那天的事我也有錯……”
你來我往的,肖師長還讓夫人過來賠不是。
那天真相如何,早就已經(jīng)傳開。
肖夫人縱然有錯,但暴脾氣的姜寧做法有失妥當(dāng)。
不過今天看來,雙方倒是有來有回,首長女兒似乎并非沖動性格,還是懂得收斂的。
而且,于師長能從鬼門關(guān)出來,也正是她及時拿出救命的藥。
所以只要不得罪她,哪天自己要得病了,或許有指望。
想通后,老將們心中另有打算,看姜寧的眼神略有不同。
肖師長心中嘔血,可顧首長是老上級,他絲毫不敢在臉上顯露出來。
甚至,他將顧庭林請到旁邊,委婉表達想將兒子葬入英雄烈士墓園。
耳尖的姜寧差點笑噴出來,肖威怎么死的,他心里沒點數(shù)嗎?
果然臉皮厚走天下。
顧庭林頷首,“沒問題,肖少尉的葬禮結(jié)束后,你報治喪委員會,他們會安排的!
被噎的肖師長,“……”
報治喪委員會是要調(diào)查審核的,到時肖威那點事……根本藏不住。
可他又不能明說,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
“節(jié)哀!
顧庭林身體不適,露面后帶姜寧離開。
肖師長打落牙齒和血吞,卻只能強撐精神繼續(xù)操辦葬禮。
離開肖家,顧庭林坐在車里,并沒打算回家,“到海水淡水處理場走走?”
有恒溫衣護體,他應(yīng)該不會感覺到寒冷,姜寧一路慢慢開車朝目的地而去。
不到半個小時,車就停下來。
顧庭林站在白雪皚皚的廢土坡上,望著遠處正在興建的淡水處理廠,他心生感嘆道:“阿寧,自從你來之后,這片土地每天都在發(fā)生變化。”
姜寧看著如如火如荼的現(xiàn)場,“你開心嗎?”
“當(dāng)然!鳖櫷チ滞蝗蝗f分不舍,“就是不知還能活多久,想看到這片土地恢復(fù)繁榮的那天!
想她跟霍翊深恩愛美滿,兒孫滿堂,一輩子幸福長存。
錯過三十年,他總是想彌補什么,卻發(fā)現(xiàn)她給予的更多。
姜寧不知他此時心里的想法,以為是肖威的死讓他心情低落。
他這個歲數(shù)不算老,但在末世真的不多。
誰不恐懼死亡,尤其是在有了盼頭之后。
姜寧突然有些慌,“不需要很久,你一定能看到!
外面天冷,冷寒嗖嗖刮過來,姜寧拿出頂雷鋒帽讓他戴上。
這是父女倆第一次單獨出來逛,顧庭林有些舍不得回去,在積雪中慢慢走著。
姜寧拿出熱氣騰騰的烤紅薯給他。
顧庭林仔細剝好,分了一半給她。
父女倆相視而笑。
……
開車回到家,顧庭林發(fā)現(xiàn)于長征夫妻來了。
舒雪晴休息在家,已經(jīng)把人迎進屋里。
她陪于夫人在客廳說話,于長征則進了書房。
相交幾十年,兩人有過命交情,甚至于長征的子女都是顧庭林看著長大的。
他關(guān)心道:“老于,身體養(yǎng)得怎么樣?”
“還行,能走能動了!
天寒地凍,顧庭林給他沏上熱茶,“幾十年的老普洱,阿寧送過來的,我平時沒舍得喝,你今天算有口福了。”
看著有女萬事足的他,于長征羨慕道:“你倒是有福的!
顧庭林安慰道,“你想開點,小茵只是沒消息而已,或許在某個地方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