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紙上不斷上升的數(shù)據(jù),只覺得頭皮陣陣發(fā)麻。
身為朋友,姜寧真誠建議,“要是哪天氣溫極速往上飆,寒冰很快會融化,到時鳳城又將泡在水里。
水里那么多尸體跟惡臭的垃圾,真要酷暑的話很可能會發(fā)生瘟疫。
我建議你們把工作辭了,等熬過這波災(zāi)難過去再做打算也不遲!
有命賺,也得有命花才行。
三人面面相覷,陸雨抱有僥幸,“沒這么夸張吧?”
放假前,大隊長剛找他談話,說鑒于他的優(yōu)秀表現(xiàn),從下個班開始升為小隊長,工資糧跟著往上漲。
活了二十年,除了長相之外,陸雨從沒有被人如此肯定及夸獎過,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榮耀跟勛章。
“極寒來的那天,一夜之間降了四十多度,你說極熱有可能一夜間漲四十多度嗎?”
陸雨啞口無言。
姜寧看出來了,三人挺珍惜現(xiàn)在的工作并不想辭職。
沒有強按牛喝水的道理,她能做的都做了,“這只是我的建議,你們自己考慮!
聊了幾句,起身離開。
回到1801,飯菜已經(jīng)做好,豆豆擺碗端菜上桌,“姐姐,吃飯!
三人一狗吃飯,見她神情微漾,霍翊深開口問,“他們不相信極熱,也不想辭職?”
不想辭是肯定的,張超前幾個月給領(lǐng)導(dǎo)送禮混上小隊長,陸雨也憑本事做上官,鄭偉麗更是大隊長的得力愛將,已經(jīng)提拔成片區(qū)組長。
工作這段時間,三人沒少撈油水,光是糧食就夠吃兩年的,更何況還有不少其他物資。
前途更是可以預(yù)見,試問誰會愿意放棄工作?
“你把能做的都做了,再說他們的情況跟我們不同,換哪個普通人也不會輕易放棄工作,沒必要勉強!
姜寧深呼吸,“嗯,吃飯!
話雖這么說,可還是沒睡好。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重生回來只想管好自己跟可樂,可張超跟陸雨是她唯一的朋友,鄭偉麗還救過她,相處一年多來并肩戰(zhàn)斗,哪能說放棄就能心如止水。
不管是瘟疫還是熱射病,都不是開玩笑的。
剛想起床,砰砰的敲門響起。
陸雨在過道,不止敲她的門,同時也敲1801的門。
咦,他剛還跟張超打賭,說兩人是從1801出來,還從1802出來,結(jié)果……純潔。
他輸了,輸給張超一條華子!
對上他不純潔的眼神,姜寧無語,“你眼睛進(jìn)臟東西了?”
陸雨沒聽出姜寧的言外之意,“沒有,昨晚跟張超灌了兩口,一晚上沒怎么睡!
“大早上的,有什么事?”
陸雨笑得比哭還難看,“阿寧,我們打算辭職。”
雖然百般不舍,但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可否認(rèn),阿寧就是厲害,不管是臺風(fēng)洪澇還是極寒,做的準(zhǔn)備比他們充足,而且還不時會照應(yīng)。
深哥就更不用說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鐘家在體制內(nèi),消息比普通人靈通。
聽人勸,吃飽飯。
以前這么過來的,現(xiàn)在也要繼續(xù)跟著,手里的糧省吃儉用的話夠四年左右,他們決定追隨大部隊。
不過,辭職需要時間,所以得爭分奪秒。
1803全員出動,跟霍翊深一塊把臥式圓水塔搬上天臺。
加上以前搬回來的,總共14個水塔,每個能囤2噸水,其中有2個給鐘家,意味著18樓能囤24噸水。
24噸水哪怕再省,撐死只夠用三四個月,到時怎么辦?
姜寧安慰,“如果真是極熱,哪怕城市排水系統(tǒng)損壞坍塌,兩三個月也足夠把洪水蒸發(fā)了,到時市政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