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不可能,舉報信寫得事無巨細,其中一封把哨點跟通行證都畫了出來,舉報者絕對是屠龍社內部能接觸到機密的高層!
男人懷疑,不止是舉報信,今天給他們創(chuàng)造機會的也是此人。
這是比基尼趴,除了屠龍社內部的人,誰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武器帶進來?
射擊技術更是完美到無可挑剔。
“爆頭的子彈有結果沒有?”
“法醫(yī)剛給了結果,確定子彈是咱們內部體系的,但不屬于鳳城。”
男人皺眉,這說不通啊,太矛盾了!
難不成,此人是長期潛伏?可現(xiàn)在連窩都端了,他沒理由不站出來。
“再好好審,同時注意解救的幸存者。”
“好的,凌局!
來人記下,同時問道:“市局那邊派人過來問,咱們打算如何處置這批罪犯?”
男人沉默,良久才深深嘆口氣,“從災難發(fā)生到現(xiàn)在,罪惡與日俱增,我們犧牲的同志太多了。
我建議嚴打,必須鎮(zhèn)住這股歪風邪氣。
但凡殺過人的,一律執(zhí)行死刑,至于沒殺過人的,送去監(jiān)獄再派到西山挖煤,先考察半年,確定有悔改釋放。
另外發(fā)動群眾舉報,將逃亡在外的屠龍社成員全部抓回來,必須一個不剩接受懲罰。”
沒想到端的窩這么大,別說今晚沒得休息,接下來這段時間都沒得休息。
拿著對講機,男人邊走邊安排任務。
姜寧藏在黑暗中,將剛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兩封舉報信?
下意識想到霍翊深,比她還了解屠龍社的,除了他還有誰?
但姜寧不會蠢到開口問。
天災末世,什么都可以有,唯獨不能有好奇心。
好奇害死貓,千萬別試圖去窺視別人的秘密。
對于霍翊深,她隱隱有了猜測,埋在心里就好。
等人離開,霍翊深攀上裙樓,用繩子將姜寧拉上來。
剛起來往外面走,誰知遠處突然一束光打過來,“誰?”
霍翊深拉住姜寧就跑,后面?zhèn)鱽砑彼俚哪_步聲,“站住,再不站住開槍了!”
敏捷的身手攀住窗戶,一躍而穩(wěn)穩(wěn)落在街上。
“跳下來,我接你!
裙樓那邊的兵哥哥快速翻墻,姜寧不跳也得跳,希望好鄰居可一定要接住自己,她可不想被摔成肉泥。
沖著對他實力的信任,她咬牙往下跳。
沒摔到地上,真的被霍翊深一個緩沖穩(wěn)穩(wěn)抱住,旋轉角度卸掉外力。
有點暈,還沒緩過神,就被他拽住手跑。
好鄰居長腿逆天,跑起來跟飆車似的。
姜寧好歹曾經是校運會短跑冠軍,誰知還是被他拽著要飛起來。
真是,人在前面飛,魂在后面追。
成功擺脫兵哥哥,霍翊深給姜寧喘氣的機會。
極寒奔跑,感覺肺都要炸了。
遠離麗安豪庭,兩人踩著夜色回錦榮小區(qū)。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危險無處不在。
一路遇到好幾撥打劫的,姜寧累得連話都懶得說,直接把鋒利的長刀亮出來。
“對不起,打擾了。”
都是行家,手電筒一亮,見兩人身高長相就是不好惹的,連忙識趣讓路退下。
剛到小區(qū)的門口,有黑影沖過來,“阿寧?”
居然是鄭偉麗的聲音,旁邊還有焦急的陸雨。
“深哥,你們怎么才回來?”
見兩人身上沒掉零件,陸雨才算松口氣,“你們一直沒消息,我們到麗安豪庭去等,誰知那邊被軍隊封鎖戒嚴,抓了好幾百號人,十幾輛車都拉不下。”
外頭不方便說話。
回到18樓,姜寧喝著熱水解釋,“我們潛進去了,誰知遇到軍隊執(zhí)法,怕誤會被抓只能找個地方躲著,到晚上才找到機會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