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足下是亡靈族的哪一位?”
大法師重傷虛弱的癱在城墻上,臉上寫滿了震撼。
他從未遇到這種情況。
僅僅是一劍,他的控水決,竟然被一股意念所遏制了?
控水決所控的水,并非憑空生成的。
是他煉化之后,儲存在身體之中的。
這些水,等于是他的本命攻擊手段,也帶著他的烙印。
可現(xiàn)在,收回來的水,沾染了一股強大的意志,順著水流,不斷侵蝕著他的意識。
他的心底,不斷滋生出對于那個神秘亡靈的恐懼之情。
亡靈族,他也是認識的,沒見過這樣的高手。
所以,他想知道,這神秘亡靈,究竟是誰的手下。
可惜,回應他的只有一把呼嘯而來的長刀魂無。
“欺人太甚!”
大法師怒了,這神秘亡靈明顯是不給面子。
掌心攤開,他的右手中,出現(xiàn)了一本有著藍色條紋的古樸書籍。
在魂無呼嘯而來的瞬間,被他攤開,翻開了第六頁。
瞬間,攤開的書頁中,散發(fā)出一股極致的藍色能量,將呼嘯而來的魂無生生的定在了半空。
“不好,這是……天地十大奇書之一的覆水之書?”芬里爾搖了搖身子,魂火中,有些慎重。
覆水之書,可是水族的鎮(zhèn)族之寶,是無上十大奇書之一。
書中裝載著上古時期的十大江河之水,一旦傾覆,甚至能夠淹沒整個蠻荒。
不僅如此,它還能定水相法則,像他這種靠著水系法則成道的邪神,在這本書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主上,先撤吧,水族為了神之種,竟然連鎮(zhèn)族之寶都請出來了,想必是傾巢而出,我們肯定打不過的!”
面對覆水之書,芬里爾沒有任何想要與之爭斗的意思。
如果是他還未吞噬河神俄刻阿諾斯之前,覆水之書對他來說,就是個屁。
但現(xiàn)在,這本書就是他的天敵。
只是很可惜,江城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停在了原地,并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
面具下的江城,十分平靜,猩紅的眼眸,正在緩緩轉(zhuǎn)動。
與此同時,被定在原地的魂無,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忽然在半空中劇烈的顫動起來。
“無知!贝蠓◣熇浜吡艘宦暋
覆水之書雖然只能定水相,但是這股禁止,用來定住其他的力量,自然也是無往不利。
或許,這把充滿著幽冥氣息的冥刀,很強大。
但在覆水之書面前,完全不夠看。
他只是奇怪,怎么他打了這么久了,蠻牛城還沒出來半個人幫忙的?
雖然覆水之書很強,但他只有一個人,既要控制覆水之書,又要穩(wěn)住意識之中的強大殺意。
導致他無法分心他顧。
“按理說,這么大的動靜,也該來人了?”
他明明看到有個蠻牛弓兵去報信了!
大法師的心中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妙。
要是被這些亡靈知道他現(xiàn)在的窘境,趁他定住魂無的時候大舉進攻,他肯定要涼了。
魂無的顫動在半空中越來越劇烈,隨后,猛然炸裂,化為無數(shù)碎片,向四面八方激射了出去。
盡管碎片再次被大法師瘋狂涌入的法力所定住,但他的額頭上,莫名流下冷汗。
握著覆水之書的手也抖動了起來。
控制無數(shù)分散在他四周的碎片,顯然要比單獨控制一把劍的難度難多了!
他的法力,正在不斷加速向覆水之書涌入。
他快撐不住了!
與此同時,蠻牛城的城主府中,正在舉行著大型宴會。
大堂中,數(shù)百名人族歌姬,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宴席上載歌載舞。
盡管她們的心底,十分恐懼,但臉上,卻要表現(xiàn)出一副沉醉的表情。
蠻牛城的城主,正坐在城主寶座上,舉杯大宴賓客。
眾多酋長,以及其他族來的高手,紛紛舉杯,向城主示意,臉上洋溢著恭維的笑容。
雖然蠻牛城城主地位不堪,與他們這些在座的相比,完全沒有可比性。
但這次神之種降落到了蠻牛城的祖上遺跡中。
想要探究這個遺跡,沒有這個城主,顯然危險系數(shù)會更高。
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配合著城主的演出。
只期望他能遵守約定,帶它們避過遺跡中的機關,找到傳說中的神之種。
“城主不愧是異于常人,外面動靜這么大,竟然還能氣定神閑的在此舉杯暢飲!
奧拉夫按著一個人族美女的頭聳動著。
“哈哈,奧拉夫酋長何必多慮,我蠻牛城的精兵雖然不比青牛部落的精銳,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闖進來的。”
城主雙眼一凝,盡管嘴上說的風輕云淡,內(nèi)心深處,卻對于奧拉夫這個掃興的人,顯得有些不滿。
宴席上,說這些干什么?
“奧拉夫酋長看來,是不太看得起咱們城主?”坐在奧拉夫?qū)γ娴乃_魯,趁著這個機會,譏諷了起來。
“眾所周知,城主舉辦宴會,宴請了多少族中大能?哪個不怕死的敢來?”
此時,一個蠻牛弓兵,被批準進入了宴會,前來報信。
只不過,這名弓兵是因為在新兵營表現(xiàn)良好,破格被臨時調(diào)來的。
所以,他還是第一次踏入城主府。
面對城主府這豪華氣派的走廊,被生生的震撼到了。
平時,他都是生活在城外的泥沼中,就算參軍之后,那里的軍營,也是破破爛爛的,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他難以想象,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好地方。
走廊上,各種石頭雕刻的雕像,充滿著威嚴。
一路陳列的牛頭女仆雕像,都如此美麗?
一時間,他慢悠悠的走在長長的廊中,流連忘返,被四周的景象迷失了自己,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心情激動之余,他差點情不自禁的上手了。
直到,半個小時后,兩名手持長柄大斧的牛頭人精銳親兵,在巡邏時,碰到了正準備上手雕像的他,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他才恍惚的反應過來。
“宴會重地,閑雜人等回避,如有要事,匯報我等即可!
能被放進來,自然是通過了門口的檢查,所以,牛頭人親兵也只是警告了他一句,沒有為難他。
牛頭人弓兵微微一愣,“我,好像是來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