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巡礦使似乎有點上癮了,“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不妨一次問個清楚,也省的以后問這問那!
“...”許斂無言了。
剛才那些問題已經(jīng)幫他解開了綠竹鎮(zhèn)的迷霧,讓他大概知道了夷教是什么樣的存在,還有巡夜人的來歷,可是,他接觸的圈子還是太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問什么了。
他想了想,終于想起了很重要的一個問題,“對了,我只知道武者的煉皮期、煉筋期、煉骨期、煉髓期,再往上是什么層次?”
白狐巡礦使道,“明勁、暗勁、化勁、宗師、大宗師、超凡、洞玄、神照、返虛、歸真。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許斂覺得它真的上癮了,它可能喜歡上了這種授業(yè)解惑、為人師表的感覺。
這一番問答下來,倒是拉進了彼此間的關(guān)系。
不只是簡單的上下級關(guān)系了,多了一點人情味。
“能冒昧問一下,你是男是女嗎,聽你的聲音清脆,應(yīng)該是個女的吧!
“女!
“咱們能見個面嗎。”
“你不配。”
“???”...
留下原地發(fā)愣的白貓,白狐一個扭身,化為一道白影,消失在了叢林里。
許斂的白貓分身張嘴叼著三樣?xùn)|西,進了林子里,邊走邊琢磨起來。
“這只白狐巡礦使,她的真實身份,我大概能猜到一點了,女,年齡不大,實力卻很強,應(yīng)該是某個大勢力的女天才。”
“夷教全都是馬甲小號,彼此間不知道真實身份,水太深了,我這個馬甲小號也要入鄉(xiāng)隨俗,盡量不要跟本體來往,防止被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這一點,很重要!
夷教每個人都以分身入教,就像一個“匿名群”,大家都不知道什么身份,要是只有他的身份證和家庭住址曝光了,那不尷尬了嗎?
尷尬還是小事,最怕的是其他后果!
要知道,夷教這么多馬甲小號當中肯定存在一些惡人兇徒、妖魔詭怪,若是他身份暴露了,被人摸到了家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
“謹慎謹慎再謹慎,小心小心再小心。”
許斂的白貓分身心里默念。
猶如一道白影,在叢林里快速穿梭。
來到一棵大樹下,兩只小爪子刨土,挖了一個坑,把嘴里叼著的三樣?xùn)|西埋了進去。
做完這些,就離開了這里,找了一個樹洞,鉆了進去,蜷縮在角落里,閉了眼,進入了休眠狀態(tài)。
過了一個多時辰。
許斂的本體從礦場來到了埋東西的樹下,把三樣?xùn)|西挖出來:藍色玉牌、平陽縣糾察使的令牌、破風(fēng)劍法第一卷。
他將藍色玉牌和破風(fēng)劍法第一卷收了起來,將平陽縣糾察使的令牌系上一根繩子,重新埋進了坑里...這個令牌只有白貓分身可以用,他自己肯定不能用,否則,就直接暴露身份了。
系上一根繩子是為了白貓分身掛在脖子上,以后出任務(wù)方便一些。
做完這些,他悄然離去。
回到礦場。
天色已經(jīng)快黑了。
“收工,開倉放糧!”
許斂宣布了一聲。
等礦工們排隊領(lǐng)了糧食離開之后,四個監(jiān)工興高采烈地牽了四頭黑驢過來,還有許斂的馬也牽過來了。
張元、蒲凜、林捕風(fēng)喜提黑驢,當然興奮。
楊業(yè)因為本身已經(jīng)有一頭黑驢了,就得了十兩銀子,當然也高興。
許斂伸手從楊業(yè)手里接過馬的韁繩,“跟你們說個事,這幾天,我有事來不了礦場,礦場就交給你們打理了,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不要看到出現(xiàn)什么亂子!
他準備去一趟石頭鎮(zhèn)弄石髓。
加入夷教之后,他的視野被打開了,認知到了這個世界的廣闊無邊,清楚了自身的渺小,這更加堅定了他提升實力的念頭,只有不斷進取,才能在這個詭異橫生的亂世擁有一席之地。
蒲凜剛想說話,張元拍著胸口,搶先開口道,“斂哥兒放心,我給你看著礦場,保準不會出差錯!”
我很不放心...許斂伸手,指定蒲凜,“我不在的這幾天,礦場主要還是蒲凜負責(zé)!
蒲凜忙躬身抱拳道,“多謝許管事的信任!
張元很是不滿道,“斂哥兒,這俗話說得好,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咱兩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兄弟,礦場交給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嗎!
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許斂太了解他了,就他這副小人得志的德行,要是把礦場交給他,至少會出現(xiàn)兩個亂子,其一,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大量私吞礦場的錢財;其二,肯定會以權(quán)謀色,禍害很多礦工家里的女子。
林捕風(fēng)過于年少,太青澀了,難當大任。
楊業(yè)則是一個老好人,誰都不想得罪,也不足以獨當一面。
只有蒲凜,有能力,也有魄力,最主要的是知道律己,即便當了監(jiān)工,也沒有往家里添女人。
連楊業(yè)這個老實人都知道弄了一個年輕女子回家...蒲凜卻沒有,可見其心存遠志,有進取之心,并不想沉溺在當前的享樂當中。
在綠竹鎮(zhèn)當中,底層的人們過一天算一天,像蒲凜這樣有野心、有抱負的人,真的太稀少了。
許斂對蒲凜很看中,在礦場好好打磨一下,將來或許有用。
回到家。
許斂說了自己接到上面的通知,需要出差幾天時間,不出所料,李細雅、楊嬋兒和王翠蕓都很擔(dān)心,她們對外面的世界充滿未知的本能懼怕。
當然,三個人的擔(dān)心肯定存在一點的差異。
李細雅跟他有著深厚的夫妻感情,甚至已經(jīng)到了生死相隨的地步,李細雅的擔(dān)心就是最純粹的擔(dān)心。
楊嬋兒的擔(dān)心,除了跟他感情之外,可能還摻雜了一點其他念頭,萬一他出事了,就失去了現(xiàn)在豐衣足食的生活,還有楊嬋兒的家里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王翠蕓的擔(dān)心,也很純粹,沒有感情的純粹...完全就是擔(dān)心他出事了,誰給老娘養(yǎng)老?還得天天給老娘吃肉的養(yǎng)老才行。
“放心吧,我身上帶著上面發(fā)的玉牌,連巡夜人都得退避,不會出什么意外。”
許斂好一番安慰,才讓三人略微安心了一些、
這一夜。
李細雅心里可能還帶著一些擔(dān)心的情緒,很是主動和奔放。
許斂自是驚喜,難得細雅姐這樣。
良久后。
李細雅的情緒終于得到了緩和,柔聲道,“路上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來!
“嗯!痹S斂應(yīng)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