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火之主聲如雷霆,一字一句都是猶如仙山墜落,仿佛壓塌萬古。
整個浮生界為之震動!
傳說級勢力之主親自對許斂出手了!
這一位可是一直保持在巔峰狀態(tài)的神話級人物啊!
整個天威宗,上到長老、下到門人弟子,全都是感動的熱淚盈眶。
剛才被許斂一人威懾一個超級大勢力,何等的憋屈?
沒想到,許斂的報應(yīng),這么快就來了。
整個天威宗都是揚(yáng)眉吐氣起來。
“連蓋世人物都看不下去了,終于出手,收拾許斂這個狂悖之徒!”
“他實在太狂妄,如此羞辱我天威宗,人神共憤,當(dāng)誅!”...
之前一直跟許斂辯論的天威宗老輩超強(qiáng)者一看這形勢大好,當(dāng)即就從宗門圣地邁步而出,一手指點蒼穹,一邊大笑,“好!萬火之主出來主持公道,正道尚存,吾道不孤!”
整個萬火圣地也是沸騰,無數(shù)門人弟子為主上的威儀而振奮。
“萬火之主,神威蓋世,當(dāng)主世間沉。
“萬火之主一出,誰與爭鋒,說要許斂死,許斂就不得不死,豈容這個毛頭小兒上躥下跳,視各大勢力如無物!”...
許斂著實驚了一下,沒想到惹出了一個“大個的”。
不過仔細(xì)想想,卻也在預(yù)料之中,九天圣地陣營敵對陣營的超級強(qiáng)者,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不停地提升實力,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親自站出來扼殺他。
許斂凝視著萬火之主,毫無畏懼,直接呵呵,“萬火之主,別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啊,什么主持公道,誰信呢?
你真是比我還虛偽,比我還會找理由。
若是我猜的沒錯,你應(yīng)該就是九天圣地陣營敵對陣營的首領(lǐng)之一吧?
八九萬年前,九天圣地陣營遭受大規(guī)模襲擊,你必然就是帶頭者之一!”
萬火之主冷道,“你沒資格跟我辯論,我也不屑于跟你多費(fèi)唇舌,有失身份,死吧!
說罷。
萬火之主便是一甩手,手中托著的古銅八角仙燈揮灑出一株九彩仙火,要將許斂徹底煉化。
許斂的軀體和魂靈都是為之顫動,感覺毛骨悚然,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這踏馬該不會是真的仙火吧?
不得不承認(rèn),像這樣的神話級人物手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狠貨”。
雪國之主千父手里有真仙之血,這個萬火之主手里有仙火,全都是“老六”,藏的真深。
在這生死關(guān)頭,許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伸手探入自身的儲存空間里,觸碰兩千道近仙物質(zhì)。
“階位,給我加點!”
【階位加點完成,附加條件在仙路抵達(dá)八百零一步已完成,添加一道近仙物質(zhì),即可晉升尋仙境八百零一步】
“給我添加原料!”
【原料添加完成,晉升成功】
許斂不停地加點,不停地添加原料,修為迅速飆升!
與此同時。
他不停地動用法則之力。
“遺忘!”
“遺忘!”
“遺忘!”...
一個勁地往萬火之主身上招呼。
這萬火之主的修為層次比他高得多,再加上,他的遺忘法則只有九成份額,還不完整,肯定沒辦法限制萬火之主,不過他這樣做只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
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強(qiáng)實力,以應(yīng)對這個恐怖的仙火。
然而。
突然生變!
一朵湛湛藍(lán)的仙冰之花憑空出現(xiàn),帶著至寒之氣,仙火還沒觸碰到他,便是跟仙冰之花撞在了一起。
“噗”了一下。
竟是熄滅了!
冒起一陣青煙。
整個浮生界都是為之震驚。
“仙火都能撲滅,何人出手?”
“能夠衍化出此等仙冰之花的人,必定是水之大道的集大成者,雪國之主無疑!”...
萬火之主眸光熾熱地凝視著一片空間,戰(zhàn)意升騰到了極點,“雪國之主,既然回歸了,何必藏頭露尾!”
從他所說的話當(dāng)中,也是得到了肯定,確實是雪國之主這位神話級...老六。
許斂大喜過望,立刻扯著嗓子喊起來,“岳父大人救命啊,你再不出現(xiàn),小婿就得嗝屁了!
整個浮生界都是無言,這許斂就像是受到了委屈的孩童,向大人告狀一樣,好歹自己也是頂尖超強(qiáng)者了,一點形象都不要了嗎。
許斂感覺萬火之主剛才的出場太霸氣了,雪國之主的出場也不能弱了威風(fēng),他立刻改換了說辭,“雪國之主,仙王之姿,以水滅火,王者歸來,天下無雙!”
萬火圣地像是吃了活蒼蠅一樣難受,許斂這話明顯是在回?fù)羲麄儎偛诺脑挕?br>天威宗也是心涼了半截,雪國之主回來了,萬火之主只怕難以擊殺許斂了。
之前一直跟許斂辯論的天威宗老輩超強(qiáng)者眼看形勢不對,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宗門圣地里面。
另外兩個老輩超強(qiáng)者和七個年輕超強(qiáng)者注意到了他這個舉動,都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師弟,你喊什么喊,不知道的還以為殺豬呢!
千千薇的輕笑聲傳出,一條長腿率先從那片虛空邁步而出,接著就是整個妙曼的身形,赫然已經(jīng)有了年輕超強(qiáng)者的修為。
許斂驚喜,“師姐,你終于回來了,我想你了!
千千薇美目白了他一眼,這都多少年的道侶了,還說這么肉麻的話。
緊接著。
整個天玄圣地猶如一座仙山降臨,安穩(wěn)地降落在原址上。
最后。
雪國之主千父這才背著雙手,慢悠悠地走出,無奈地看了看許斂,“本想等到飛仙之光降臨再回來,如今不得不提前回來。
什么仙王之姿,以水滅火,天下無雙之類的話就不要說了,我跟老火交手過無數(shù)次,都是不分勝負(fù)。”
好吧,白給你吶喊助威了...許斂已經(jīng)把兩千道近仙物質(zhì)添加完了,修為達(dá)到了兩千八百步。
他感覺自身現(xiàn)在強(qiáng)的可怕,即便雪國之主不回來,也能跟萬火之主過上幾招,就算不敵,也應(yīng)該自保有余。
他雙手微動,很想試一試,能不能把萬火法則構(gòu)筑的秩序牢籠直接掰開...走出去!
不過雪國之主既然回來了,也就沒必要展示這個逆天的操作...省的惹出更多超級強(qiáng)者干他。
“老火,把他放了吧,有我在,你動不了他!
雪國之主看了一眼被萬火牢籠困住的許斂,對萬火之主說了一聲。
萬火之主冷冷道,“讓他把兩千道近仙物質(zhì)交出來,歸還給天威宗,不該拿的東西別拿!”
雪國之主道,“他憑自己本事拿的,為何要還?”
說到此處。
雪國之主眸光如電,看向天威宗之前一直跟許斂辯論的老輩超強(qiáng)者,“況且,此人確實暗中襲擊過九天圣地陣營,我說的對吧?”
天威宗另外兩個老輩超強(qiáng)者都是霍然一驚,難以置信。
“師弟,你為何要這樣做!”
“我們天威宗沒有頂尖超強(qiáng)者,一起說好了不參與各大陣營勢力的較量,你怎么能私自暗中對九天圣地陣營出手,這置天威宗于何地,將會有覆滅的危險!”...
許斂也是大怒,“好你個老貨,真的對九天圣地陣營暗中出手過,我剛才就不該放過你,兩千近仙物質(zhì)的保釋金我先沒收了!”
“哈哈哈哈!”
被指責(zé)的老輩超強(qiáng)者忽然狀若癲狂地大笑起來,“兩位師兄啊,你們太天真了!
各大陣營勢力明爭暗斗,像我們這樣沒有頂尖超強(qiáng)者的勢力,你們以為真的可以保持中立,置身事外嗎?
凡是沒有頂尖超強(qiáng)者存在的勢力,不投靠大陣營勢力,就只有覆滅的下場!
我投靠萬火圣地陣營,還不是為了保全天威宗嗎?
將來飛仙之光降臨,也只有大陣營勢力才有爭奪的資格,否則我們憑什么跟各大陣營勢力爭?”
兩個老輩超強(qiáng)者不禁沉默了,知道他說的也有道理,無法再指責(zé)他什么,只能嘆息起來。
“卷入到大陣營勢力的爭斗當(dāng)中,實非明智之舉,也非我愿,我寧愿回到蒼云界去,繼續(xù)修煉,等待下一個黃金紀(jì)元,下一個成仙契機(jī)!”
“不錯,爭不過各大陣營勢力,不爭就是了。”...
被指責(zé)的老輩超強(qiáng)者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們早早地達(dá)到了超強(qiáng)者修為層次,無數(shù)年了都沒有往上突破,活到了如今的歲月,已經(jīng)是暮年,哪還有下一個黃金紀(jì)元下一個成仙契機(jī)!
此話,說的太過悲涼。
說出了多少老輩超強(qiáng)者的無奈和心酸,沒有實力跟各大陣營勢力的頂尖超強(qiáng)者一較高下,卻已經(jīng)年老無力。
已經(jīng)熬不到下一個黃金紀(jì)元和下一個成仙契機(jī),還能怎么辦呢?
只能選擇投靠其中一個大陣營勢力,希望大陣營勢力得道飛仙之時,可以跟著分到“一杯羹”,一起飛升仙界,雞犬升天。
這話讓整個黃金紀(jì)元崛起的年輕超強(qiáng)者們都是心中一凜,若是他們錯過了這次成仙契機(jī),等一個個紀(jì)元之后,他們也將步入暮年,面臨年老無力的處境。
“可憐之人,必有可悲之處,你的苦衷,我可以理解,但這不是襲擊九天圣地陣營的理由!
許斂殺意不加掩飾。
萬火之主聲音冰冷,“有我在,你殺不了他,我豈會不管自己追隨者的死活,將來我飛升仙界,所有追隨者我都會帶上!”
這算是給了追隨者們一針“強(qiáng)心劑”。
天威宗這個老輩超強(qiáng)者大喜,“多謝主上,就憑主上這句話,我便認(rèn)定了追隨主上,無論爭仙還是伐仙,都生死相隨!”
萬火之主擱這里肉麻收買人心呢?許斂對雪國之主道,“岳父大人,你纏住這個渾身冒火的家伙,我把天威宗這個老貨殺了,讓所有跟九天圣地陣營為敵的人看到是什么下場!
雪國之主哭笑不得,“你還指揮起我來了,一個老螻蟻而已,用不著多費(fèi)手腳,以后爭仙之時,隨手解決了就是。
如今還不到跟萬火圣地決戰(zhàn)的時候,九天圣地陣營敵對陣營可不止萬火圣地一個,還有很多沒有露面!
還有很多沒有露面?許斂想想也是,單憑一個萬火圣地,也沒辦法把整個九天圣地陣營打到隱退,背后肯定還有其它陣營勢力。
此事過后,整個浮生界又是恢復(fù)了平靜。
萬火之主默認(rèn)了雪國之主的回歸,之前暗中鼓動各大陣營一起對九天圣地陣營出手,沒有把九天圣地陣營徹底覆滅,現(xiàn)在歸來也就認(rèn)了。
雪國之主也默認(rèn)了萬火之主庇護(hù)天威宗,沒有執(zhí)意清算到底。
雙方互有忌憚,沒有繼續(xù)爭斗下去,擔(dān)心被其它陣營勢力撿了便宜。
最起碼,現(xiàn)在還不到放手一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