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山掛斷問詢電話后,并沒有就這么等著,而是主動打了個電話給寧景瑜的小姑寧蔚。
寧蔚如今是省政府秘書長,理論上應該是那個黃勇鑫的上司,姜云山要打個預防針,免得被黃勇鑫抹黑。
寧蔚的存在,也是姜云山有底氣硬懟黃勇鑫的原因之一。
“云山?”
寧蔚接到姜云山的電話有些意外。
“小姑…你知道省政府要對我進行問詢的事嗎?”姜云山直接問道。
“問詢你?啊!那個打人的區(qū)領導就是你?”
寧蔚的語氣十分震驚。
“額…小姑居然不知道這事?”
這下輪到姜云山意外了。
“唉…你不知道我都忙成什么樣子了,新職務新省長…我這兩條腿都快跑細了,還真不知道這事的主角居然是你,不然我肯定要給你通個風報個信啊,對吧?”
寧蔚在電話那頭笑著,一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其實也沒把姜云山打人的事當成什么大事。
自從離婚后,她的精神狀態(tài)好像好了很多,似乎也沒有以前那么冷了。
“小姑…之前負責問詢我的人是省政府副秘書長黃勇鑫,我覺得這人對我的態(tài)度有問題,所以直接主動終止了問詢!苯粕秸f道。
“黃勇鑫?不對?怎么會是他?”
寧蔚有些意外。
“這人到底什么情況?我感覺好像他對我的敵意有點重!”姜云山問道。
“黃勇鑫的話…可能還真的對你有敵意,他是前前任省長的人,在省政府副秘書長的位置上已經(jīng)十年了,之前想下放,結果被我哥也就是你岳父給否決了!”寧蔚說道。
“所以他就懷恨在心,現(xiàn)在看到我岳父調(diào)走,就覺得有機會給我使點絆子?”姜云山問道。
“應該是吧…不過也不排除是受人指使,因為按理說這種問詢的事情不該由黃勇鑫來的。”寧蔚說道。
“那小姑覺得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姜云山請教道。
“呵呵…這事別人遇到可能比較頭疼,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才對!”
寧蔚笑了。
“那小姑指點指點?”
姜云山心里一動。
“我看你這么胸有成竹,估計應該手里是有證據(jù)自證清白的吧?”寧蔚問道。
“確實有,不然我也沒底氣直接和黃勇鑫翻臉!”姜云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這事就太簡單了…不過要辛苦你跑一趟省城了!”寧蔚說道。
“我去省城?干什么?”
姜云山有些沒轉(zhuǎn)過彎來。
“你只管來…到了給我打電話,我?guī)闳ヒ妭人!”寧蔚笑著說道。
“行…那到時候就麻煩小姑了!”
姜云山也沒追問到底要去見誰,直接就同意了。
結束和寧蔚的通話,姜云山看了看時間,就和寧景瑜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然后直接帶著U盤和筆記本電腦提前下班去省城了。
他出發(fā)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到達省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過了。
“小姑…我進城了,我去哪里找你?”
姜云山下了高速就給寧蔚打電話。
“發(fā)個地址給你,你直接過來,門口有人接你!”
寧蔚沒有多說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很快姜云山就收到了她發(fā)來的地址。
姜云山花了大半個小時才找到地方,是在鬧市背后一條小巷子里的一棟四層獨棟小樓,門口掛著悠云會所的招牌。
好像每個官員到了一定級別都會給自己找個根據(jù)地一樣的地方…
姜云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等他在路邊停好車,走到會所門口,一個穿著羽絨服,大概三十來歲的高挑女子就迎了上來。
“請問是姜書記嗎?”她很有禮貌的主動問道。
“我就是!”
姜云山知道,這應該就是來接自己的人了。
“請姜書記跟我來!”
高挑女子伸手虛引,側(cè)身在前面帶路。
姜云山跟著她走進了會所,奇怪的是,這女子根本沒有乘坐大廳里的電梯,而是帶著姜云山穿過了會所,從后門走上二樓一條小路。
然后足足走幾分鐘后,才在一棟獨立的小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姜書記,請進吧!”
帶路的女子停下了腳步。
姜云山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后就大步朝里面走去。
他剛走到門口準備敲門,大門就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名氣質(zhì)彪悍的寸頭青年。
這一幕,姜云山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不過他也沒多想,直接邁步走進了屋內(nèi)。
穿過短短的門廊,就到了客廳。
“云山來了?”
寧蔚正陪著一名氣質(zhì)雍容的中年女子在喝茶,看到姜云山進來急忙主動招呼。
“小姑!”
姜云山很禮貌的微微欠身。
“云山來坐!”
寧蔚招手,示意姜云山坐下說話。
姜云山也沒有推辭,直接找了個位置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
這時候,從姜云山進門開始就一直在觀察他的中年女性才終于點了點頭。
看到她點頭,寧蔚似乎才終于松了一口氣,開始給姜云山介紹起來。
“云山…這位是新來的鄭省長!”
姜云山一愣,然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原來寧蔚要帶他見的人居然是這位,新來的省長鄭佩云!
“鄭省長你好!”
他站起身來,微微欠身主動問好,態(tài)度十分端正。
“坐下說話吧…私下的時候叫我鄭姨吧,小瑜這丫頭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鄭佩云微笑著抬手示意姜云山坐下。
姜云山乖乖的坐下。
“早就聽過你的名字,可惜一直沒機會見到人,現(xiàn)在見到人了倒是覺得,傳言還真沒錯,是個很好的小伙子!”
鄭佩云看著姜云山,眼神慈祥,這讓姜云山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鄭姨可別夸我,我這人不禁夸的,你看你這才來我不就給你惹麻煩了!”姜云山笑著說道。
在他眼中,話說得再好聽都不如看看在具體事情上的真正態(tài)度,而這也會影響到他決定以后用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自己岳父的這位紅顏知己。
“你是說你打人的事?我相信你既然動手了,那肯定是有著足夠理由的,對嗎?”鄭佩云似乎明白姜云山的意思,笑著問道。
“嘿嘿…那是肯定的!”
姜云山笑得有點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