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
李珊珊站在姜云山的面前,表情有些復(fù)雜。
“你在這等我?”
姜云山有些意外。
“既然是夫妻,肯定要一起進去。
李珊珊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很自然的就伸手挽住了姜云山的胳膊。
姜云山猶豫了一下,并沒有推開她。
然后兩人就一起朝電梯走去。
“珊珊!”
電梯還沒到,他們身后卻傳來了一個女聲。
李珊珊和姜云山扭頭。
來的人是李珊珊的小姨吳雅麗和小姨父鐘寬。
“小姨!小姨父!”
李珊珊主動打招呼,姜云山也很有禮貌的跟著招呼了一聲。
吳雅麗對李珊珊的招呼笑著回應(yīng),而對姜云山就根本視若不見,連眼角都沒瞟他一眼。
至于鐘寬,倒是比吳雅麗厚道一些,還有些尷尬的朝姜云山點了點頭。
“珊珊…聽說今天正天集團的黃總也會來給老爺子拜壽?”
吳雅麗有些迫不及待的問李珊珊。
她現(xiàn)在也開了一個小公司,最近正和正天集團談一單大業(yè)務(wù)。
“嗯…估計等會就會到!”
李珊珊點點頭,然后看了姜云山一眼。
姜云山卻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一般,根本沒有反應(yīng)。
“太好了…還是珊珊你有面子啊,正天黃總那里到時候就麻煩你幫忙說說話,這沒問題吧?”吳雅麗笑著說道。
“到時候再看吧…其實我和黃總也不算太熟!”
李珊珊又看了姜云山一眼,然后敷衍道。
“珊珊…咱們自家人的事你可得上點心啊,至于其他外人的意見,就沒必要考慮了吧?”
吳雅麗發(fā)現(xiàn)了李珊珊在看姜云山的臉色,忍不住就沉下了臉。
“云山…”
李珊珊有些尷尬,但當(dāng)著吳雅麗的面卻又沒辦法解釋什么。
姜云山明白李珊珊的意思,只是笑了笑,卻什么話也沒說。
他沒說話,但是吳雅麗卻不干了。
“珊珊,不是小姨說你,當(dāng)初那么多年輕俊彥對你有意思,你偏偏找了這么個廢物…”
“其他屁本事沒有,吃軟飯的本事倒是挺厲害的,到現(xiàn)在還把你吃的死死的!”
吳雅麗和李珊珊說話,眼神卻盯著姜云山,語氣尖酸刻薄至極。
“珊珊…我們走吧!”
姜云山和吳雅麗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這個刻薄勢利的女人非常了解,根本就沒打算理會她。
李珊珊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
姜云山看著她,忍不住暗嘆一聲。
李珊珊的性格就是這樣,看起來強硬蠻橫,實際上卻是優(yōu)柔寡斷的很。
特別是在對她的親戚和家人的問題上,尤其猶豫,導(dǎo)致了只要是個她家的親戚,就敢跳出來對她指手畫腳一番。
當(dāng)然,姜云山也理解她。
李珊珊小時候家里窮,全靠著親戚接濟才能順利讀完大學(xué),所以她對親戚才狠不下心來。
這時候,吳雅麗還準(zhǔn)備繼續(xù)說下去,見電梯到了也就停了下來。
幾人就上了電梯。
而就在姜云山他們進電梯的瞬間,一群人也走進了酒店大廳。
“咦?”
在這群人中被簇擁著的一個中年人,突然停下腳步,發(fā)出一聲輕咦。
“翟處長?怎么了?”
陪在他身邊的半禿頂男人,馬上堆著笑臉小聲問道。
“哦,沒事,好像看見了個熟人!”
這位翟處長敷衍了一句之后,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而他,赫然就是省委組織部部長金朝義的秘書翟易。
半禿頂?shù)哪腥搜矍耙涣,立刻建議道:“翟處長的熟人?那要不要打聽下在哪間包廂,一會我們?nèi)ゾ磦酒?”
“再說吧!”
翟易很矜持的擺擺手,他心里還沒決定好到底要不要主動去和姜云山打招呼。
真要說起來,姜云山和他的身份,簡直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一個是偏遠縣城里的普通公務(wù)員,另一個卻是省委組織部的處級干部。
但是,因為金朝義的緣故,翟易多少知道了一些姜云山的情況。
京城老寧家的孫女婿,雖然這個身份目前還沒有得到寧家老爺子的承認,但是萬一以后承認了呢?
所以,翟易心里也有些猶豫。
另一邊,酒店三樓的小宴會廳。
今天李珊珊父親李國泰的生日宴就在這里舉行。
這個時候,小宴會廳里的五張桌子上差不多已經(jīng)坐滿了人,不是李家的親戚,就是來給李珊珊捧場的合作伙伴。
“珊珊來了?”
“李總好!”
“……”
李珊珊一露面,就立刻有很多人站起來和她打起了招呼。
“大家好!”
李珊珊挽著姜云山的胳膊,一邊回應(yīng)一邊朝著主桌走去。
現(xiàn)在主桌上坐著的人,基本都是李珊珊的長輩親戚,所以沒人站起來。
當(dāng)李珊珊拉著姜云山坐下后,這一座的位置就只剩下一個了。
吳雅麗沒有客氣,直接挨著李珊珊就坐了下去,剩下了她老公鐘寬尷尬的站在一旁。
一桌子人的視線,立刻就都集中到了姜云山的身上。
李珊珊的笑容立刻就收了起來。
姜云山笑了笑,就準(zhǔn)備站起身來。
對他來說,今天只要來了,就算是履行了對李珊珊的約定,至于在哪張桌子吃飯,他并不在意。
如果是以前,李珊珊說不定就妥協(xié)了,但今天她偏偏不干了。
李珊珊死死抓住姜云山的胳膊,不讓他站起來,雖然一言不發(fā),但卻堅決的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
李珊珊的父親李國泰的表情變了變,然后開口打破了僵持。
“那個…鐘寬啊,你去另一桌吧,幫著招呼一下客人!”
“好的,姐夫!”
鐘寬舒了一口氣,借這個臺階就去了另外一桌。
而吳雅麗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在她看來,鐘寬再窩囊也是自己的老公,讓鐘寬換桌子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但是,做決定的又是李國泰,她就只能把滿腔的不滿轉(zhuǎn)移到了姜云山的身上。
對于這個結(jié)果,姜云山倒是無所謂。
他表情平靜的和桌子上的一眾李家親戚分別打了招呼。
絕大多數(shù)人看在李珊珊的面子上,都多少回應(yīng)了他一下。
唯有李珊珊的父親李國泰和母親吳雅芬只是用鼻音哼了一聲,他們對姜云山的不滿已經(jīng)完全不做任何掩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