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計(jì)入呢?
林佳佑這話一出,場上的氛圍瞬間變了。
在場眾人,無論和案子有沒有關(guān)系的,表情都變了。
目暮警官呆住了,工藤新一愣住了,小蘭懵逼了,死者的女朋友和兩位兩位女性表情復(fù)雜,伏特加嘻嘻一笑,琴酒的眼中更是難得的在冰冷中夾雜了一抹玩味......
是啊,為什么不計(jì)入呢?
明明大家都是一趟過山車上的乘客,為什么你和你的女伴就可以不計(jì)入嫌疑人的行列呢?
就因?yàn)槟闶枪ぬ傩乱唬?br>
“目暮警官,”
林佳佑表情冷淡的呼喊了一聲目暮警官的名字,然后手中漆黑的雨傘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工藤新一和他旁邊的毛利蘭,
“這位先生我見過,是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那么他旁邊這位少女想必就是小蘭小姐了!
“據(jù)我剛才聽到的信息來看的話,工藤先生和小蘭小姐應(yīng)該是坐在死者前面一排的位置”
“這個位置,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也不近!
“可是如果工藤先生和小蘭小姐被先排除嫌疑的話,是否第一排離得更遠(yuǎn)的兩位小姐,也應(yīng)該被排除嫌疑?”
林佳佑說完,頓了頓聲音,看向了目暮警官。
此刻,目暮警官已經(jīng)被林佳佑說得滿頭大汗。
他自己先前下意識的便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因?yàn)樗麧撘庾R里面覺得,工藤新一作為一名偵探,又和死者看起來毫無聯(lián)系,怎么會是兇手,于是便直接把他和小蘭給排除掉了。
本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沒有人會拿著顯微鏡看一個一線辦案的警察。
可是,林佳佑點(diǎn)出來了。
這就麻煩了。
一碗水端不平,就算最后案件的真兇抓住了,也會有人不相信,報(bào)社的人甚至?xí)䦟Υ舜髸貢?.....
“十分抱歉,此事是我的問題,”
工藤新一此時突然開口,向著林佳佑微微鞠了一躬,一臉認(rèn)真的道,
“之前我和目暮警官討論的時候,是我的話語下意識的讓目暮警官把我和小蘭排除在外了,我對此道歉!
“林先生您說的不錯,我和小蘭也是這一趟過山車上的七人之一,我們也應(yīng)該被算進(jìn)嫌疑人的行列之中。”
“不僅如此,”
林佳佑聽著工藤新一的話,微微頷首,又繼續(xù)淡淡的說道,
“這一次的案件,工藤先生最好也不要參與了!
“嫌疑人不參與辦案,這是常識。”
工藤新一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
半晌之后,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林先生說得對,嫌疑人不參與辦案,這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目暮警官好!
“我對于案件不發(fā)表任何看法,我和小蘭也會積極接受作為嫌疑人的調(diào)查。”
說完這些話,工藤新一拉著欲言又止的小蘭,乖乖的站在了一邊。
林佳佑沒有繼續(xù)針對他,轉(zhuǎn)頭看向了目暮警官,面無表情的說道,
“目暮警官,您剛剛的話語之中,還有一個問題。”
“您說因?yàn)檫^山車座位上安全桿,所以似乎只有坐在死者身邊的這位小姐才有可能犯案!
“是因?yàn)槟J(rèn)為,安全桿在車上無法打開的原因吧?”
“額,沒錯!
目暮警官擦了一把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此時雖然林佳佑還是直指他的錯誤,但是他內(nèi)心已經(jīng)沒有之前這么慌張了。
反正他這幾十年以來,當(dāng)警察被指出錯誤的時候多了去了,從以前工藤新一他老爹工藤優(yōu)作,到現(xiàn)在的工藤新一,哪個不是在指出他的錯誤。
多林佳佑一個人,其實(shí)也不多的。
林佳佑沒有多說,只是平靜的拄著手中的黑色雨傘,走到了已經(jīng)停在一邊的過山車旁。
他把手中的黑色雨傘,墊在了自己的身后,在過山車的一個座位上緩緩的坐了下去。
最后,把安全桿拉下來。
“只需在身后墊上一個略有厚度的東西,安全桿就不會扣死,只要輕輕一推,就可以打開。”
林佳佑身體坐直,看著前方淡淡的說道。
說著,他把安全桿輕松的拉了起來。
“這,這......”
目暮警官滿臉的激動。
他從來沒有想過,用這種簡單的辦法,就可以讓過山車的安全桿失去作用。
如此一來......
“這么說的話,豈不是人人皆可犯案?!”
目暮警官瞪圓了眼睛,大聲喊道,聲音比之前更提高了一個音量。
他看向林佳佑,向他征求意見道,
“林先生,我們需不需要對現(xiàn)場的所有七名嫌疑人都進(jìn)行搜證?”
目暮警官這話一出,琴酒的臉色瞬間冰冷起來。
Cherry這是在做什么,要是讓這個橘胖子搜身,他和伏特加就只能突圍出去了。
“那倒不用,”
林佳佑淡淡的搖了搖頭,同時還不著痕跡的瞥了琴酒一眼。
定,別激動。
我激動了嗎!
琴酒眼睛瞇了又瞇,完成了一波和林佳佑的眼神交流。
目暮警官連忙問道,
“那,林先生,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
“啊——”
一聲尖叫,打斷了目暮警官呼叫老弟的施法。
原來,就在目暮警官說話的時候,死者的三名朋友之一,似乎被不知道什么人給撞到了,她身上的手提包也掉到了地上,一把染血的手帕包裹著匕首隨著手提包的掉落而晃了出來。
兇器!
眼尖的目暮警官頓時在腦海中產(chǎn)生了這個念頭。
“都別動!”
目暮警官大喝一聲,微胖的身軀一夫當(dāng)關(guān)的氣勢向著匕首走去。
他用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抓起來匕首旁邊的手提包,向著死者的三名朋友滿臉嚴(yán)肅沉聲問道,
“這個是誰的?”
“我,我的......”
其中一名穿著黑色上衣,紅色短裙的女生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著。
目暮警官此時化身神探,兩眼一瞇,審視的目光掃在了女生身上,
“這么說起來,這把兇器也是你用來殺害死者岸田先生的咯?”
他指著地面上被包裹著手帕的染血匕首,其中意味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