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保皇黨很需要宜城的軍火庫,派人在打探消息,那個總管事也被景斐妍和七貝勒收買了!笔⑦h山道。
督軍:“七貝勒都招了嗎?”
“就是他招了,我才知道。那個總管事跑了,還沒抓到人!笔⑦h山說。
督軍:“可恨!”
“慢點,當(dāng)心傷口裂開,消消火。”夫人道。
景元釗也回來了。
“前不久賀家不是被傳言說刺殺了一名記者嗎?這件事是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賀家有一艘裝滿了從港城走私的軍火的船,正準(zhǔn)備北上去天津!本霸撜f。
督軍猛然站起身。
原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庶h的手已經(jīng)如此深了。
賀家和西府,打算弄死景元釗、刺殺督軍,把景家的一切拿去實現(xiàn)他們復(fù)辟舊制的美夢。
他捧在掌心的女兒,居然也是同伙,也等著他死,還親自替殺手遮掩,帶了他進去。
督軍的一顆心,瞬間涼透了。
他看著夫人,再看看景元釗和盛遠山,又想起了顏心和景瑞雪。
還好。
還好他還有家里人。
盛蘊是他自己選的,這才是最好的妻子;景元釗是他栽培的,他才是有志向的兒子。
他無需為西府難過。
他們沒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他也就必須公事公辦。
督軍去牢里見了景斐妍。
景斐妍已經(jīng)不發(fā)瘋了。
西府被查抄的瞬間,她的夢一下子破碎,這叫她無法接受。
她再也想不到,事情會嚴(yán)重到了如此程度;而她的計劃還沒有完全施展,就全線潰敗。
她當(dāng)時似被蒙了心,一個勁兒發(fā)瘋,像極了賀夢闌盛怒時候的樣子——也許人就是無法擺脫遺傳。
她這幾天在牢里,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也在考慮如何善后。
她應(yīng)該怎么跟督軍解釋?
七貝勒的事,如何描補阿爸才會信任她?
她不管怎么說,都像是把她父親當(dāng)傻子。
景斐妍還在想最優(yōu)說辭,督軍來了。
督軍面容憔悴。
景斐妍立馬跪在他面前,痛哭失聲:“阿爸!”
她不停磕頭,認錯。
“阿爸,您送我出國去念書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阿爸。我愿意離開!本办冲拗f。
督軍看她這個樣子,絲毫沒有半分內(nèi)疚,想著居然是逃離。
他的心,再次冷硬了幾分:“阿妍,你無法離開。你犯了國法,阿爸也護不住你!
景斐妍似被一棍子打懵:“什、什么?”
“你預(yù)謀行刺你的父親,又私藏;庶h要犯,還派人打探軍中機密。樁樁件件,都是死罪!倍杰娬f。
景斐妍不敢相信,定定看著他:“阿爸,我知道您很生氣……”
“阿妍,你自己上路吧,阿爸不為難你。給你一個痛快。要不然,為了證據(jù)確鑿,盛遠山會來撬開你的嘴,你會吃盡了苦頭!倍杰娬f。
景斐妍爬行幾步,到了他跟前:“阿爸,您是嚇唬我的,對嗎?您最疼我的……”
督軍聽到這句話,簡直怒不可遏:“你也知道阿爸最疼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
“阿爸,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況且我罪不至死啊,阿爸!”景斐妍想要去抱住他的腿。
督軍退后幾步,副官上前把他們隔開。
“謀殺你大哥,又謀殺你父親,光這兩個罪名,你該不該死?”督軍問。
景斐妍愣住。
督軍走出了監(jiān)牢。
副官長問他怎么辦。
如果景斐妍拒不認罪,只能叫盛遠山來審。
誰能扛得住玉面羅剎的刑訊?
督軍狠狠閉了閉眼:“送她上路。她自己不肯,就幫幫她。別、別審了。”
副官長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