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不是他故意隱瞞,而是……”
顏心想替景元釗描補,有點尷尬解釋著。
阿松卻擺擺手:“我明白,阿云姐。生死攸關的時候,一定要把握好機遇!
顏心:“阿松,你的提議我們會考慮。報界對我們挺有好感嗎?”
“報界討厭‘復辟’,這是主流聲音。而景家是旗幟鮮明的反復辟,報界想抬高你們,來貶損這些與;庶h曖昧不清的政客!卑⑺傻。
顏心:“這算是‘捧殺’,逼得景家必須站在‘反復辟’這一邊!
景元釗笑了笑:“正好,他們愿意捧,我們也不怕接。我這腿,也許明天就好了!
顏心失笑。
阿松看向顏心:“阿云姐,你高興嗎?”
“我很高興啊。”
阿松:“不管做什么,你高興就很好,其他事都不用管!
顏心摸了摸他頭發(fā)。
景元釗立馬說:“少夫人注意點,阿松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
顏心:“……”
阿松站直了幾分:“我的確長大了,阿云姐,往后我也可以保護你。”
顏心哭笑不得。
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段記憶。那段記憶里,有她最痛苦的時光。可也有景元釗和阿松。
顏心愿意想起來。
只是她每次努力回想,腦殼都劇痛,也許記憶被深埋在哪里了,或者徹底丟棄。
不知將來是否有機會撿回來。
“大個子,你要是欺負我姐,我會殺了你。你不要以為她沒有娘家人。”阿松又道。
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景元釗笑起來:“你?”
“你瞧不起我?”
“我的意思是,你的威脅還挺有份量。你這個人屬狗,咬上了不松口。你放心,我不會欺負你姐姐!本霸摰馈
阿松難得笑了起來。
笑容明媚。
顏心便想著,家人未必需要血緣。她與父親、兩位兄長都有血緣,可兩輩子他們都形同陌路。
而阿松,卻像是她真正的家里人。她遇到了他,她也用心待他了,故而他和她產(chǎn)生了類似血緣一樣牢固的親情。
阿松走的時候,顏心又塞錢給他,他仍拒絕。
顏心告訴他:“替我在報界出出力,邀買人心。也許我們很快就能用得上這層關系了!
阿松這才拿了。
他離開時,顏心目送他遠走,而他回頭了兩三次,這才上了汽車。
他離開后,顏心和景元釗聊起了“腿疾”,需要一個很好的時機,讓他能恢復走路。
“等機會,不如創(chuàng)造機會!本霸撜f。
顏心:“創(chuàng)造什么機會?”
景元釗打算“恢復”他的行走能力。
倒也可以直接站起來走,卻白白浪費了一個替顏心出風頭的好機會。
這個機會,等是等不來的,不如主動去制造。
顏心聽了他的話,會心一笑,并不排斥:“咱們籌劃一下?”
雖然“人在牢里”,與北城勢力沒什么關聯(lián),可顏心手里有了馬幫對牌,還有張南姝的全力支撐。
“找南姝來,咱們商量商量!本霸摰馈
顏心道好。
她派白霜去前頭正院,告訴張南姝一聲。
張南姝不在家。
她今天去參加一個婚宴,是紐盈兒的姐姐出嫁,也算是張南姝的姨母表姐。
她回來后,心情不佳。
顏心瞧著她氣鼓鼓的,給她倒了一杯暖融融的茶:“和誰生氣?”
“今天倒霉得很,賓客里既有徐同玥,也有張敘嬌,沒一個不討厭的。”張南姝說。
顏心:“就因為這個?”
“還遇到了徐鶴庭,就是徐同玥的大哥。他話里話外說我配不上孫牧!”張南姝說到這里,翻了個白眼,“整個北城的男人,沒有我張三小姐配不上的!”
顏心微微擰眉:“這個人,好像跟孫牧關系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