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牧來找顏心。
“顏小姐,我聽聞您是南邊有名的神醫(yī)!睂O牧開門見山。
顏心:“神醫(yī)是同行抬愛。不過,我從小學(xué)醫(yī),記憶又好,大部分的醫(yī)案都見過。故而一般病癥,我都有應(yīng)對之法!
這席話,說得張南姝笑了起來。
張南姝說她:“謙虛地炫耀你醫(yī)術(shù)好。了不得了,豬豬,你也出師了,有夫人風(fēng)范!
景元釗在旁邊含笑看著。
顏心只看向?qū)O牧:“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有一樁‘買賣’,也許你愿意做!睂O牧道,“我只是牽線搭橋,回頭顏小姐給我點中間線人的好處!
景元釗咀嚼這話:“買賣?”
張南姝則轉(zhuǎn)向?qū)O牧:“你要介紹豬豬去看?給誰看?”
“一個老太太!睂O牧說。
他簡單說明了情況。
顏心聽了,立馬道:“我愿意去!
她給人看病,得到過好處,也招惹過仇家。
然而,醫(yī)者本能,能治病她肯定會治;而暫時的好處,能撈到手也需要努力。
至于長久之后,是好是壞,顏心掌握不了,她決定先顧好眼前。
“豬豬,你再考慮考慮。”張南姝微微蹙眉。
顏心:“任何機(jī)會都要抓住!
孫牧與顏心說妥,給了她一個地址。
八月初,暑氣仍是挺重的,這幾日尤其熱,早晚的風(fēng)沒了半分涼意。
顏心和白霜出門。
景元釗再三說:“一切當(dāng)心。”
又道,“要是孫牧的情報有誤,我宰了他你會有意見嗎?”
顏心忍俊不禁:“沒有!
景元釗又拉了她的手,讓她俯身過來,吻了吻她的唇。
“……中午想吃什么?”他問。
“中午未必能回來!鳖佇牡,“等我回來吃晚飯吧,叫程嫂做酸鴨湯。”
景元釗:“這道菜我也喜歡。趕緊捂住,別叫南姝聽到!
顏心:“……”
你倆幼稚不幼稚?
顏心出門,乘坐張家給她準(zhǔn)備的汽車,白霜開車。
車子去了城西一家藥鋪。
藥鋪古樸典雅,裝修講究,卻絲毫不破敗。
顏心進(jìn)了藥鋪,兩個穿著干凈整潔的小伙計迎上來:“您是看病,還是買藥?”
“買藥。”顏心說。
她給了小伙計一個消暑的方子,抓一些很平常的清暑熱的藥,又問小伙計,“坐堂先生可有空?”
小伙計見她穿戴時髦又昂貴,知道她有隱疾,需要單獨和坐堂先生聊。
有些貴客有疾,會瞞著家里人,借口到藥鋪采辦一些平常的藥,再請坐堂先生診斷。
小伙計還要說話,白霜塞了他兩塊銀元:“行個方便,我家太太有點暑熱沉重,只問幾句,不耽誤事。”
“您稍等,我去看看!毙』镉嫷。
坐堂先生送出來一個客人,顏心進(jìn)去了。
她顧左右而言他,話里話外都在問她有沒有懷孕。
坐堂先生給她診脈,拿不準(zhǔn)她到底什么意思,只得實話實說;偏偏顏心又兜圈子。
醫(yī)者的行話,顏心很懂,引導(dǎo)著坐堂先生閑聊。
聊了一個小時,小伙計進(jìn)來,道了句打擾,跟坐堂先生耳語幾句。
先生一時有點急,也向顏心道歉:“小姐稍等,我有點事。”
他急忙出去了。
他一走,顏心就把自己的鉆石發(fā)卡、紅寶石耳墜子、翡翠手鐲全部取下來,又拿出一只銀鐲子戴上,發(fā)髻上別一根木簪。
她略微等了等,聽到腳步聲,就站起身。
兩個穿藍(lán)布衣裳的隨從,陪著一個老太太進(jìn)來。
顏心含笑:“老太太,您這邊請,先生馬上回來。”
她表現(xiàn)得太過于自然,老太太含笑點點頭,進(jìn)了稍間。
顏心坐在旁邊椅子上。
兩個藍(lán)布衣衫的高大壯漢守在門口,老太太表情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