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我最不愛說教了。我才多大年紀(jì),說出來的話都是一隅之見!鳖佇恼f。
姜寺嶠插話:“你也沒說錯,現(xiàn)在的確都在賺錢。就像我們銀行……”
他把話題接了過去。
他這么一攪合,局面全破,不成章法。
高二少又看向他,并沒有打斷他的高談闊論。
歐陽黛也幫襯著說了幾句,還提到了南城的種種好處。
老大高一寧就很直接,問姜寺嶠:“四少想去南城當(dāng)差?”
姜寺嶠:“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資格!
“這你得求人。你求求你的少奶奶,就什么都有了!备呃洗笳f,“是不是大小姐?”
“我的話,也不管用!鳖佇男Φ,“你們都知道,我只是擔(dān)了個虛名,沒什么面子!
“大小姐太自謙了!
“我的確沒什么體面,否則哪有空閑出來吃飯?”顏心笑了笑。
高老大面色一緊。
顏心就看得出來,高家兄弟倆,其實都有腦子的。
老大看似魯莽,內(nèi)在也有他的精明,他不是真的憨傻。若是一味輕瞧了他,會吃虧。
比如說,顏心暗示“但凡我是個重要人物,你們都沒資格跟我吃飯”,高老大能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需要過一下腦子。
他的外表,和顏心的外貌一樣,很有欺騙性。
歐陽黛話不多,時不時幫襯姜寺嶠幾句。
晚飯結(jié)束,顏心推說自己喝了一杯酒,有點頭疼,先回去了。
她又對姜寺嶠說:“寺嶠,替我招待客人。請兩位高少爺去戲院坐坐,或者去歌舞廳喝杯酒!
又對高家兄弟說,“最近的麗軒歌舞廳很紅,你們可以去玩一玩!
說罷,她先走了。
白霜的人,則在暗處跟蹤他們,看看他們的去向。
姜寺嶠極力攛掇高家兄弟去歌舞廳,想要加深交情;歐陽黛也幫著勸。
高老二有點松動,但高老大很想回去,態(tài)度堅決,他們沒去。稍后分開,各自離開了。
姜寺嶠去了歐陽黛家。
“這個女人,很厲害。”
小小室內(nèi),高家兄弟坐在沙發(fā)里抽煙,復(fù)盤今晚的飯局。
“她的確厲害!崩洗蟾咭粚幷f,“她一直盯著我,有點意思。以前的人,都是緊咬你!
老二高一珂則說:“情報說了,她爬得很快。從落魄醫(yī)女,到如今的地位,才兩年時間!
“她有手段!备呃洗笳f,“我們換個人,千萬別在她身上栽跟頭,得不償失。我們沒時間和她周旋,爹爹再有五日就要到宜城!
高老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除了她,旁人都是鐵桶一塊!
“那不至于……”高老大說到這里,突然看向他弟弟,“你又犯病了?你看上那個小白相了,是不是?”
高家兄弟聊了半夜。
高老大說他弟弟:“上次逼死了趙家的小兒子,爹爹已經(jīng)很難做了。你若再來這套,給爹爹抹黑,他會打死你!
高老二深深吸了一口煙:“女子多細(xì)嫩美貌,男人卻難見幾個體面的。那個姜寺嶠,生得一副兔兒樣,我先試試他!
“你又在犯糊涂。好好一個聰明人,每次都栽在美色上,值得嗎?”高一寧罵弟弟。
高老二:“志向不同,我沒你那種做大事業(yè)的心思!
高一寧沉默。
他弟弟對他絕對忠心,而且是他極好的遮掩。
每次旁人說到他們兄弟,都說他弟弟心機(jī)深、智謀足。弟弟引走了關(guān)注,高一寧方便在暗中行事,聲東擊西。
他有野心。
他生得高大壯實,世人偏見說他“空有四肢、不長腦子”,弟弟是他最好的盾牌。
他們兄弟配合默契。
弟弟的確沒什么權(quán)勢欲, 只是瞧見美男子就走不動道兒。每個人都有缺點,這個也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