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借了白霜的勁裝:短褂長褲,褲腿與衣袖都扎得緊緊的,很利落。
白霜卻在旁邊,欲言又止。
“怎么?”
“上次您借了我的衣裳出去,就遭遇了槍擊!卑姿G訥。
顏心:“只是巧合!
“您不如做些新衣裳!卑姿。
顏心:“下次吧,這次還穿你的。要是我這次學(xué)車撞樹上了,往后再也不借你衣裳穿!
白霜:“……”
景元釗來接顏心的時候,只夸她這樣打扮好看,絲毫沒聯(lián)想起上次槍擊案也是類似衣裳。
他就不會為難自己,也不會責(zé)怪自己。
顏心時刻能從他身上學(xué)到東西。
郊外的跑馬場騰了出來,收拾了一大片空地,景元釗把汽車開過去。
他先教顏心簡單認(rèn)識汽車的各種儀器。
顏心記憶力好,聽一遍就記得住。
景元釗示范著開了車。
“來,你試試!彼_完了一圈,對顏心說。
顏心瞠目看著他:“你就這樣教我?”
景元釗:“要不怎么教?難道你制藥的時候,你祖父手把手一一替你準(zhǔn)備好配藥?”
顏心:“那倒不會……我試試。要不你先下車,免得傷了兩個人!
景元釗笑:“有難同當(dāng)!
顏心咬了咬唇。
當(dāng)她輕輕踩下油門的時候,汽車發(fā)動了,她的心情莫名有點雀躍。
第一圈的時候,手忙腳亂。知道是一回事,練習(xí)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好在她這個人通透,什么新鮮東西,摸一遍就熟了,很快上手,利利索索開了起來。
景元釗搖下車窗,任由陽光與秋風(fēng)灑了他一頭一臉。
“開得很穩(wěn)了。”他夸獎她,“珠珠兒,你為什么這樣厲害?”
顏心微微笑了笑。
驕陽照進了她的眸子,眸光熠熠,她的神色近乎璀璨。
景元釗眼中的她,是很聰慧的一個人。這大概是他的心境有關(guān)。他能欣賞她,她就很好。
否則,就如姜寺嶠說她的“太要強了不是什么好事”。
“我有時候都不知該找些什么好詞來夸你了!彼终f。
顏心失笑:“你還想怎么夸?我一輩子聽過的好話,加起來都沒你說得多。”
“往后我會說更多。”他道,“誰也別想超過我。”
又說,“要是生個嘴甜的兒子,他說不定也成日這樣討好你,到時候我就不值錢了!
顏心斂住神色。
景元釗頓時不說了,只道:“拐彎出去,往外面的官道上開一開,練練真本事!
顏心的注意力立馬被轉(zhuǎn)移,猶豫著:“行不行呢?我怕遇到了騾子拉板車,撞了上去!
官道上很多人運貨,會拉了板車。
“開車就是為了行駛,而不是在跑馬場內(nèi)玩花架子。不要怕,撞上去了我替你賠錢!本霸撜f。
顏心不再遲疑,點頭同意了。
車子上了官道,一路上真遇到了兩輛馬車、一輛騾車。
第一次迎面過的時候,顏心減了速,掌心冒汗,第二次就順利很多;等有了經(jīng)驗,第三次的時候,她就很穩(wěn)定錯開了。
她的手與心,都很穩(wěn)了。
景元釗總在告訴她,這世上沒什么可怕的。
開出一段路,顏心感覺挺遠(yuǎn)了,問景元釗這是哪里。
景元釗說了個地名。
“回去你開吧,我怕注意力不夠集中,會出事!鳖佇牡。
她有點累了。
景元釗:“沒關(guān)系,你再開回去。這么一來一回,你就學(xué)會了開車。這事挺簡單的!
顏心道好。
回去的時候,卻遇到了另一輛汽車,它在顏心車子的身后,嫌棄顏心的車速太慢,按響了喇叭讓她讓道。
官道寬敞,顏心已經(jīng)挺靠邊的,對方完全可以擦著她的汽車過去,卻不停按喇叭,頗有點挑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