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的動靜,早有人去告訴了露天賭場的總管事。
總管事帶著人悄悄過來了,就在棚子外面等著。
聽到里面散了,他進來想要見見周君望,敲打他幾句。
不成想,卻看到了大公子。
總管事臉色泛白,上前跟周君望見禮:“大公子來玩,怎么不提前告訴一聲?真是招待不周。”
周君望擺擺手:“我只是來玩。”
賭場的人后來才聽說那是青幫大公子周君望,一個個懊惱不已,沒有在他跟前露面,爭取一個表現(xiàn)機會。
伺候他們那個棚子的管事,更懊喪。他一點好印象都沒給大公子留下,表現(xiàn)太過于掉價了。
反而是大公子的牌技,令人驚嘆。
顏心他們?nèi)齻人還是喝了酒、吃了臭魚。
不管是酒還是臭魚,周君望都覺得難以入口,偏偏顏心似乎很喜歡。
“君爺,能跟我說說七貝勒嗎?”顏心問。
周君望:“改日請大小姐吃飯,咱們慢慢說。這地方快要臭暈我了!
景元釗:“矯情什么?”
周君望:“老子從小錦衣玉食,跟你這種兵痞不一樣。你也太糙了。”
正在吃臭魚的顏心:“……”
周君望看向顏心,見她吃得開心,沒有半點勉強,又說,“大小姐質(zhì)樸,能吃苦!
景元釗:“你不愛吃死遠點!
這次,顏心沒喝醉,但也喝了好幾杯酒,面紅心熱,出了一身薄汗,有種格外的暢快感。
周君望同她說:“明日打電話給大小姐,咱們?nèi)コ燥。到時候把七貝勒的事,詳細說與你聽!
顏心還沒說話,景元釗接腔:“破費了。提前預定好水晶肘子,我愛吃!
周君望:“……”
……沒打算請你。
兩隊汽車回城,在岔路口分開。
景元釗把顏心摟抱在懷里。
顏心推搡:“熱。我一身酒燥,你又像個火爐!
景元釗摸她的面頰,的確是滾燙的,比他掌心還燙。
“開心嗎?”他問她。
顏心:“君爺不來搗亂的話,會很開心。他把賭場變成了我一個人贏錢的活兒,頓時沒意思,我又不是只想要錢。”
景元釗:“他就是個攪屎棍子!
顏心忍俊不禁。
汽車拐了個彎,突然迎面有一輛馬車沖過來,擋住了路。
景元釗笑意收斂,稀薄酒意散了大半,對開車的副官說:“快調(diào)頭!”
副官動作極快,當即就要調(diào)轉(zhuǎn)車頭,然而這個時候,身后又有馬車攔過來,將跟在景元釗身后的汽車也擋住。
兩輛汽車被包圍。
暗處,有動靜,以及子彈上膛的聲音。
顏心臉色大變:“出事了?”
景元釗按下她腦袋:“藏好!”
顏心感覺好疼。
她中了一槍。
混戰(zhàn)時,白霜與副官等人將她護住,讓她躲在汽車的右側(cè)。
景元釗從自己汽車的座位下,抽出一把長桿槍——顏心乘坐過很多次他的汽車,并不知道座位底下藏了槍。
他的槍法很好,幾乎是一槍一個,哪怕再漆黑、混亂,他也能瞄準。
對方不消片刻就死傷了七八名殺手,估計覺得損失過重,陸續(xù)掩護著撤離。
他們這方,因景元釗實在太猛,幾乎沒造成大的損傷,只是汽車上無數(shù)個槍眼,以及車窗玻璃全破。
景元釗警惕等待了片刻,確定無人時,這才把白霜等人都叫過來。
“四周巡查,把手電都拿出來!本霸摰。
他自己則打算去看看汽車,還能否再開回去。
除了一車的碎玻璃,就是輪胎都打破了,沒辦法再開。
副官們配合著巡查,顏心一直縮在角落,白霜保護她。
景元釗見事情結(jié)束,想要把汽車勉強開回去。破敗的車輪也能支撐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