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正心中,一陣驚愕。
“林局長,你還沒死呢?”鐘正沉聲道。
柳如煙眉頭一皺,心中升起一股怒意。這些人,可都盼著林北死呢!這群王八蛋,壞人!
林北笑了笑,“鐘副局,看來你很希望我死。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我們反貪局里面,有人在給你通風(fēng)報信嗎?”
鐘正:“.........”
“有沒有人通風(fēng)報信,林局長你自己去查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猜的!
“不過你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讓人很意外。要是在二十年前,你早就死了。”鐘正說道。
林北點點頭,“你也說了是二十年前,現(xiàn)在是新時代了,不是你們那個年代。在這個時代,犯了法,是要接受處罰的。”
鐘正嘴角抽搐,他深吸一口氣,“林局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該問的,這些天你們不是都已經(jīng)問過了嗎?我都說過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他當(dāng)然不會亂說。本身就是偵查出身的鐘正,又怎么可能被這審訊輕易撬開?更何況,這所謂的審訊套路,他早就非常的清楚。
林北思量片刻,“既然這樣。鐘副局長,我們就談?wù)撘幌,你帶人前去企圖謀殺我這件事吧?”
鐘正:“.......”
他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心道這怎么可能?按道理,這件事極少人知曉,林北是斷然不可能查到的。
“什么謀殺?林北,你在胡說什么?”
“我可沒有參與任何謀殺,你不要亂扣帽子在我的頭上!
“我要投訴你,林北,我申請向省紀(jì)委投訴!”
鐘正急了!
他當(dāng)然非常的急切,因為這件事本來就不應(yīng)該傳播開來,更不應(yīng)該讓林北知曉。
這可是殺人,殺人和貪污是不一樣的,貪污你關(guān)個幾年,還有機(jī)會放出來。殺人,那至少都是一個二十年起步。他得貪污到什么程度,才會判刑二十年?這要是在里面蹲個二十年,他的人生基本上也就完了啊。
所以,鐘正表現(xiàn)的非常急切。他意識到不對之后,又立刻緩和了下來。
“林局長,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更不能亂扣帽子啊。”鐘正沉聲道,“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簽字的。你憑什么,說我意圖謀殺你?”
林北臉色亦是沉了下來,冷聲道:“那么鐘局長,你能解釋一下,槍擊案當(dāng)天你的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東山腳下?為什么,你的車會上山?”
鐘正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林局長,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吧?東山那個地方有很多私人山莊,我去吃個飯,有什么問題嗎?”
“很好!”
“市刑警查到,實施謀殺行為的,乃是來自境外的一個殺手。鐘副局長,你解釋解釋,為什么境外殺手出現(xiàn)在你的車后座上?”林北沉聲道。
鐘正:“........”
“鐘副局長再解釋解釋,在宋家莊園你帶走了一箱黃金,這是怎么回事?”
“鐘副局長,你也是干政法線的,你知道這會是什么后果。你是很能扛,那你就可以繼續(xù)抗著。”
“殺人的罪,你也敢抗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至少在里面蹲二十年,甚至是無期?墒悄闳羰桥浜,有重大立功表現(xiàn),你應(yīng)該明白會有減刑,也會有相應(yīng)的考量。”
林北說完之后,靜靜的看著鐘正。這一場謀殺案件,謀殺的可是他林北啊。特么的,不抓到背后的兇手,讓他如何能夠安心?對方能夠謀殺一次,就能謀殺第二次,第三次。
斗!
就是要跟他們斗到底!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可不是服軟的時候。一旦你服軟了,認(rèn)輸了,這可不是退出這么簡單,這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