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是涉及什么案件嗎?我怎么不知道?”
作為反貪局的領導,下面的人整天都在辦案,他不可能對案件沒有一點了解。
更何況,是涉及到副廳級干部的案件。所以,這里面的意思,就是在點名。林北辦案,沒有按照正常流程匯報,也沒有向反貪局的領導匯報,這本身就是違規(guī)的行為。
林北笑了笑,“領導,案子保密要求,我正要向您匯報來著。你看,這不是來不及嘛!”
“先把鐘正帶到審訊室!
林北隨即和劉海豐,走進了辦公室里面。劉海豐心思低沉,林北這才剛來反貪局,就接連抓了兩個廳級干部。這是什么意思?這是宣揚他的能力更強?還是說,以前的反貪局就是個擺設?他這個反貪局局長,是個擺設?
畢竟,在林北沒有來這里之前,反貪局一直都沒有什么大動靜,更沒有抓過廳級干部。所以,這讓上面的領導會怎么看待?他們又會怎么看反貪局?
豈不是認為,反貪局這群人包括他這個局長,都是吃干飯的存在。唯有林北一個人,是在做實事的存在?
再說了,抓的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影響非常之大。
“林副局,你這么做就很不合理了。這個副局長,犯了什么法?你要這樣把他給控制起來?”
“你這么做,是否考慮過背后帶來的政治影響?我告訴你,一切都是要注意政治影響的,要不然,讓外面的人看到,會怎么看我們?”
“做事情,不能這么莽撞,知道了嗎?”劉海豐沉聲道,“還有啊,大家都是同一個系統(tǒng)工作的同事。能不讓同事出丑,就盡量不要搞這種出丑的事情!
“這個鐘副局長,是公安局的領導干部。他的身份影響非常大,如果沒有什么必要,一些小問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行了,沒有必要上綱上線!
“口頭警告一下,就盡快把人給放了吧!”劉海豐說道。
林北神色微變,這位領導,知道鐘正犯了什么錯誤么?竟然就這般,敢讓他放人?
“劉局,你還沒有了解事情,就敢讓我放人?就不怕,出了什么問題?”
又或者,劉海豐本來的目的,就是要林北放人。當然,這件事背后,是出于怎樣的考量,林北暫時還沒有眉目。有時候,很多事情都不能無端去揣測。更不能,對一個領導干部去惡意揣測。畢竟,他還是要在領導手底下干活的。
劉海豐臉色一沉,他靠在椅子上,“那好,我倒是想要聽聽,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兒!”
“那我要是說,這位鐘副局長涉嫌殺人,劉局,你還要我放人嗎?”林北淡淡笑道。
劉海豐:“........”
媽的,什么意思?
他心里咯噔一下,要是這個鐘正,當真犯了什么殺人放火的大罪,那他今天要求林北放人,這事兒要是捅到省里?他這個反貪局副局長,恐怕都要接受紀委的審查。
如果鐘正沒有犯大事還好,真要是大事,那他可就是包庇了啊。更何況,這個林北是省里面空降下來的,跟省委的關系匪淺。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單位里面,沒有什么人敢給林北穿小鞋!
有人撐腰和沒勢力沒背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林北笑了笑,轉身離開。劉海豐啞然,當場失色。他沒有再多問,該匯報的時候,林北自然會匯報。而且,他相信,林北這個人肯定是會向省里有所匯報的。
這也不是好事。
媽的,這個林北怎么能沒死呢?他怎么會沒死呢?他就應該,死了才是。
劉海豐,無比的郁悶。
~
林北來到審訊室,見到了鐘正。
此刻,鐘正坐在椅子上,雙手也被銬在椅子上。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鐘正是在審訊室里面,審訊別人的存在。而今,他卻是作為嫌疑犯,被反貪局給扣了起來。
這讓鐘正亦是非常的郁悶,非常的無語。
林北!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要不是這個林北,今天他又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他一個副局長,又怎么可能被反貪局抓?他跟劉海豐那么熟悉,他跟政法線的領導那么熟悉,誰會這么抓他?
該死。
那一槍,怎么就不解決了這個林北?
這也讓鐘正,感到非常的心驚,非常的匪夷所思。因為林北不過是一個年輕人,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删褪沁@樣一個男人,卻一步步,從一個基層公務員,爬到如今副廳級的副局長,跟他平起平坐。
這怎么可能?
若是以往,鐘正是萬萬不能相信的。
“鐘副局長,知道為什么給你帶上手銬嗎?”林北淡淡開口道。
鐘正:“.......”
“你也是這條線上的人,你也知道,如果不是特別的重刑犯,我們都不會給戴上手銬的。”
“鐘副局長,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你交代與不交代,都不重要!
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