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康看著鄧海亦。
兩人同為大學教授,只不過鄧海亦選擇繼續(xù)在大學里面教書,而李政康選擇了從政。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李政康因為趙家的緣故,在仕途上面亦是風生水起。
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在很多個地級市,擔任市委書記,市長等等職務。而后,才調回的省城。
再后來,李政康和鄧海亦的婚姻就出現(xiàn)了問題。當然,婚姻的問題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為了相護之間的體面,就處于離婚不離家的狀態(tài)。
鄧海亦算是把他李政康給看透了,他就是要坐到那個位置上,就是要爭一爭。所以,才有了蘇省這場聲勢浩大的政治斗爭。
李政康怎么可能認輸?他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認輸?他是省政法委書記,他更是最有希望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林建國是個外來者,林建國坐著的本來就是屬于他的位置。
李政康笑了笑,道:“你也是個文人,文人的腰和筆,都是不能斷的。我要是低頭,這蘇省文人的腰就都斷了!”
他繼續(xù)鋤地,不管這塊地以前種什么,以后種什么。這地,總得翻一翻。不翻一翻,又怎么能種出更好的糧食?
鄧海亦:“.......”
“你這人就是這樣,蘇省文人的腰,跟你李政康的腰有什么關系?難道蘇省的文人,都是靠你李政康吃飯的嗎?我看未必!
“個人有個人的命運,個人也有個人的緣分。是你的,不用你搶,它都會落到你的手上。不是你的,哪怕你再爭搶,始終都不是你的!
“你這個文人,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李政康嘴角抽搐,“我不跟你爭,你這是婦人之見。省里的局勢,你又怎么可能看的明白?”
鄧海亦:“.......”
“行行行,我是婦人之仁!编嚭R嘤行o奈,“你啊,還是找你的那位新歡去。李政康,咱們兩個少說也是幾十年的夫妻了,你這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但是有件事情,你真得聽一聽。你該管管你那位高徒了,有關于省公安廳廳長周柄義的消息,我可是聽到了不少。這個人再不管管,肯定是要出事的!
“更何況,現(xiàn)在巡視組在黃臺山查的這么嚴。你就不怕,他會牽連到你李政康?”
周柄義!
李政康臉色變了變,對于周柄義,李政康可謂是良師。他當然非常關心,哪怕整個蘇省都在罵周柄義,對于李政康而言,周柄義還是那個曾經在邊境緝毒的英雄。還是那個,身中好幾槍,但是卻依然頑強活著的少年。
周柄義走到今天不簡單,李政康比所有人都要清楚,這是一個歷經磨難的人,所以今天更應該加以保護。更何況,周柄義在擔任省廳廳長的時候,也沒有出過什么大錯。
李政康臉色變了變,沉聲道:“怎么?你又道聽途說什么消息了?”
鄧海亦有些冰冷,“什么叫做道聽途說?李政康,看來你對你的這位愛徒是一點也不了解啊。”
“你知道外面是怎么傳你這位好徒弟的嗎?他可是把他們村的土狗,都安排到了當?shù)毓碴犖槔锩娈斁!李政康,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不能這樣做,這是在違紀違法,你是政法委書記,你還不明白嗎?”
李政康:“.......”
“還有,上個星期,下面市縣出現(xiàn)了一起惡意傷人案件。犯罪嫌疑人剛被抓沒多久,電話就打到他的省廳辦公室去了。你這位愛徒怎么著?一個電話,就讓人家當?shù)匕严右扇私o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