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康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光我們在等,其實,那省委的林書記也在等這個結果!
“柄義啊,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身在局中,不受控制。很多時候,我們都是上面的一枚棋子。你是,我也是!
李政康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周柄義。那一刻,他的身影竟然是有幾分悲涼的意味。
周柄義神色低沉,老師在蘇省,背負了太多太多。他和林建國之間,就只能活一個。這個人是誰,還不知道!
但是,他周柄義一定會想方設法,一定會保全他的老師。所以,這一盤大棋,下到今天這個地步,就只能采取極端的方式了啊!
至少,要把那姓林的,趕出蘇省才是。
“老師,沒什么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單位了!”周柄義一步轉身,當即離開。
李政康深吸一口氣,事實上,他心里也沒有任何底氣。他跟林建國之間的斗爭,實際上,都還沒算是真正開始。一直以來,林建國都是拉攏趙瑞銀和陳康這些人,在和他做斗爭。也就是說,這么長時間以來,林建國都沒有真正下場,跟他交鋒。
在這一點上,他就輸給了林建國。
李政康常常在想,是不是他當初跟林建國低個頭,而今事情就不會發(fā)展成今天這般模樣?他太了解,這些領導和京城那邊,想要的是一個怎樣的蘇省了!
京城其實并不在乎,蘇省是姓林還是姓趙。京城想要的,是一個穩(wěn)定的蘇省。當然,不是趙家在這里的時候那種穩(wěn)定。趙家時期,事實上已經不能稱之為穩(wěn)定,而是,獨裁!
所以,京城那邊想要的一個效果,就是用林建國來制衡趙家。但是,絕對不是讓林家?guī)停蔀橄乱粋趙家?guī)。兩個勢力,微妙的平衡,這才是最終的政治目的。
所以,這平衡一旦被打破,都會認為是林建國的領導能力不行。這政治目標,不光是他看出來了,林建國在這個位置上,他肯定也是看出來了的。
現(xiàn)在能夠逼走林建國,贏得這一場政治斗爭的,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破平衡。
打破平衡,需要很大的代價。這代價,往往是不能夠承受的。也只有這樣,上面才會重視,才會把林建國調走。
林建國這個人,不等同于其他人。若是其他人,還有可能被抓到把柄,還有可能,成為自己人。但是,林建國不行。這個人,正的發(fā)邪。
而且,一般做到這個位置上的人,基本上不會被美色所誘惑,更不會被金錢所迷惑。能夠誘惑他們的,只有權力。越來越大的權力,掌控一切的權力。
包括李政康,都是在追求權力的道路之上。所以,現(xiàn)在哪怕給李政康一千萬,一個億,他都不會輕易去葬送了自己的仕途。
當然,以前不一樣。
以前啊,你想要成為某些人的自己人,那你就只能主動的,貢獻出自己的把柄,交給對方拿捏。如此,對方才會對你信任,才會提拔你。否則,人家憑什么提拔一個不信任的人?
李政康深吸一口氣,蘇省的政治斗爭,形勢已經到了極端的地步。
越來越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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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臺山市,醫(yī)院。
林北今日在醫(yī)院休養(yǎng),他的身體體能恢復了一些。潘婷婷沒有恢復,所以潘婷婷還在別的病房監(jiān)護。不過,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此間,林北最擔心的,還是沈白霜跑了。至今,他還沒有得到葉亦菲的消息。這也就是說,葉亦菲和巡視組,其實并沒有抓到沈白霜。
這個女人,這條大魚,要是跑了的話,對于他來說損失可就太大了!
礦業(yè)集團,這明面上是一家私企上市公司。但是,實際上,已經成了趙家的后花園。趙家,這些年不知道通過礦業(yè)集團,賺取了多少銀子?
盜走了多少國家資產?
所以,林北一定要查這個礦業(yè)集團。讓這個企業(yè),回歸正常,回歸本質。如此一來,才能給黃臺山人民,締造更多資源。而不是,讓資源就掌握在某些少數(shù)人手中。
這個世界上的資源分布,已經變成了畸形。極少數(shù)人,占據(jù)了社會百分之九十八的財富和資源。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卻去爭搶那可憐的一點點社會資源。
這,就是畸形!
林北深吸一口氣,當然,這種情況,是他所不能改變的,他也沒有那個能力。但是,為黃臺山的百姓,帶來一個美好的,沒有污染的環(huán)境,他還是可以做到的。更何況,這也是為了他自己的仕途。
也就是在這時候,一道高挑婀娜的身影,緩緩走進了病房。
“你,師姐,你怎么來了?”
林北頓時臉色大喜!
這來的人,自然是他的師姐,大學;ǎn憶雪!
韓憶雪穿著藍色的衣服,身姿妙曼挺拔,肌膚細嫩,雪白如霜,宛若一塊美玉一般。
林北覺得,他所遇到的所有女人當中,韓憶雪,應該能排在第二!
其實第一名,并不是最美的,但是,在他心里是。
那個人,就是高中時期的白月光。
但是韓憶雪,他也極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