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王惜文臉色一變再變,按照他的想法,只要他能咬住林北,林北是斷然不可能被放出來的。刑偵那邊,一定會把林北置之死地。
以及背后趙家那些人,也一定會趁這個機會把林北弄死。畢竟,林北可是得罪了不少政壇上的人,特別是趙家。
真以為趙政道不在臨江這地方了,就是放任不管了么?真以為,趙龍生升上去了,他的手臂就伸不了那么長了么?
所以王惜文在這里幾乎可以把林北咬死,但是現(xiàn)在白小雅卻跟他說,林北被放出來了?
怎么可能?
這他媽怎么可能?
王惜文當(dāng)然是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媽的,他動用的手段都這么強硬了,背后那些趙家的人,都是廢物不成?
這都弄不死林北?
“白處長,你以為我會相信么?林北那可是殺人,殺人是犯法的,是要以命償命的。你以為,他想出來就能出來嗎?”王惜文冷聲道。
白小雅嘴角微微上揚,“不好意思王惜文同志,我們的林北同志身上的嫌疑已經(jīng)洗清,他還真出來了!”
緊接著,審訊室的門被打開。緊接著,一身行政夾克的林北走了進(jìn)來,看著王惜文微微一笑。
轟!
驚!
大驚。。
王惜文在那一刻臉都是綠的,無比的震驚,無比的惶恐,仿佛見鬼了一般。
在這里看到林北,跟當(dāng)場見鬼也沒有什么差別了!
“你,林北,你怎么可能?”王惜文神色大驚。
“我怎么可能出來?”
“我應(yīng)該被關(guān)押在市公安局刑偵審訊室里面,應(yīng)該準(zhǔn)備移交檢察院,對嗎?”林北淡淡笑道。
王惜文:“......”
“這個世界上,假的永遠(yuǎn)變不了真的!绷直背谅暤,“王惜文同志,你以為你栽贓陷害的天衣無縫?別忘了,那天晚上我是跟白潔一起來的,也是跟白潔一起走的!”
市刑偵那邊只需要調(diào)查白潔,再查一查沿途的監(jiān)控,就能查到林北和白潔進(jìn)入了娛樂城,而且一整夜都沒有離開。如此一來,林北的嫌疑很快就洗清了!而且,還有白潔這個人證。
不過,那是在省督查組介入查案的情況下,否則,市刑偵的齊秋,還不知道會審成什么樣子。
如果,沒有省督查組的介入,沒有韓憶雪的監(jiān)督和幫忙。如果,林北背后沒有那些領(lǐng)導(dǎo)的默許支持。今天林北是斷然不可能從刑偵出來,從那件案子脫身的。也就是說,他會被王惜文這些人活活給整死!
什么是斗爭?這就是斗爭,這就是政治!
你只要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對方往死里整。而且,人家為了整死你,什么陰招,什么損招都能放出來。很多時候,你都是毫無辦法,毫無反擊之力的存在。
一如王惜文這一招,林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市刑偵控制。無法和外界溝通,也無法得知外界的消息,你怎么反抗?人家說什么,那就是什么!
林北再一次深刻的認(rèn)識到了,政治斗爭的危險性。但是,這也是無法避免的。因為他已經(jīng)得罪了很多人,那些人,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整。
只要你在這個漩渦之中,你就難免會得罪人。所以,只能是自己更加的小心謹(jǐn)慎,同時,也要更努力的向上爬,爬到仕途更高的位置。
要知道,你的位置越高,權(quán)力越大,那么背后那些想要整死你的人,就會越是忌憚你的身份地位。不過,那爬的越高,只能說讓你的手段變得更多,然而別人對付你的手段,一樣會是極其的下三濫,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林北神色冰冷的看著王惜文,沉聲道:“王檢察長,你把人殺了放在我的出租屋里面,這計謀也太愚蠢了些。為了弄我,你還犯下了殺人罪,實在是不值得啊!”
“本來貪污受賄那些罪名,罪不至死。坐個十幾年大牢,你也就出來了。但是殺人不一樣,殺人那必須是死緩?fù)稀T偌由夏闱楣?jié)惡劣,估計就是死刑立即執(zhí)行。到時候,你兒子王經(jīng)義出來了,可就見不到你王檢察長了!
王惜文:“......”
什么?
什么。!
王惜文頓時臉色煞白,“什么殺人?林北,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可沒有殺人,安娜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說!”林北沖到王惜文面前,怒氣沖沖道。
媽的,王惜文可是差點把他給整死。畢竟這是死了一個人的,如果沒有韓憶雪,他就被一條龍服務(wù)給辦了!
“我不知道,林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安娜~”
“還裝!”
林北盯著王惜文的眼睛,冷聲道:“包括你在內(nèi),那天晚上的四個殺手,以及梁輝處長,都已經(jīng)被市公安局抓捕控制。其中梁輝指認(rèn),是你王惜文親自開車把安娜送到我的出租屋,企圖栽贓陷害我!”
“對嗎?”
“不過你的意見不重要,有了梁處長的指認(rèn),王檢察長,我想這個殺人案,可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
“還有啊,那楚塵也指認(rèn)了你。他說所有的一切過橋資金,都是你逼他做的。數(shù)額那么巨大,王檢察長,數(shù)罪并罰,我估計不僅僅是你要死緩,但凡是花過贓款的人,全部都得判刑!
“王檢察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轟!
林北的話,猶如驚雷,在王惜文腦海炸裂開來。
他無比的驚恐,無比的慌亂。這特么的,所有人都指認(rèn)他啊?所有罪責(zé),都得他一個人背?
最關(guān)鍵是,林北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讓王惜文失去了理智。他根本分不清,林北所說的話當(dāng)中,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所以,他此刻腦海無比的混亂。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所有的一切讓我一個人背?媽的,老子不干了!”
“林北,我說,我全都說。”
“人不是我殺的,我舉報,我檢舉,人是梁輝殺的,梁輝帶著省廳的人殺的,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