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柄義啊周柄義,你什么時候才能學聰明一點?”
周柄義:“......”
“我當初早就跟你說過,讓你多看望看望蘇省退休的老領導,你呢?你聽進去了嗎?”
“當初你沒有來探望陳老,現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就更不要來。你現在才來獻殷勤,人家林書記會怎么想?他會想你這個省公安廳廳長,不務正業(yè)啊你!”
李政康深吸一口氣,“那陳老為什么引薦林北,你不知道嗎?林北三天兩頭都過來給陳老調理身體,你呢?你是不是做的太刻意了些?周柄義,你太過了!”
“還不趕緊走,呆在這里給我丟臉?”
周柄義:“.......”
此刻他的臉色難看無比,都是前來拜訪陳老,結果他和林北,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待遇,這當然讓他非常郁悶。
而今林北在里面,和省委書記侃侃而談。但是他呢?他就算是在這里挖地,也沒有人來看他一眼。
郁悶。
極其郁悶。
當然不只是郁悶而已,他對林北的憤怒,已然是達到了頂峰。
時至今日,他的身份,他的位置,都是他努力奮斗,拼搏而來的。
他要抓住每一個機會,努力的向上爬。所以今天他才會出現在這里,就是為了見林書記一面,就是為了讓林書記記住自己,一步一步,把林書記發(fā)展成他的政治資源。
可是而今,卻是被他的老師狠狠訓斥了一頓。
周柄義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
“陳老,你這退休了,官癮怎么還這么大呢?”
說這話的,是省委副書記趙瑞銀。當然,也只有趙瑞銀敢說這句話。
“小趙,你怎么說話呢?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哪里還有什么官癮啊?我現在就是一個小老百姓,一個普通的老頭。”陳巖笑道。
“是嗎?你這個普通老頭,可是不普通!”
“這外面給你挖地的,那都是省公安廳廳長,廳長才配給你挖地,你還說你官威不大?”趙瑞銀說道。
廳長挖地。
這話是說給陳巖聽的么?當然不是,這話是說給林建國聽的。
市里面對于這個省廳廳長是有些想法的,更何況,那李政康可是極力推薦這位廳長。誰都知道,周柄義是你李政康的得意門生。真要讓你推上去了,那還了得?
所以,趙瑞銀今天便是把周柄義拎出來說,這個廳長是個什么人,你林建國也親眼看到了!
省公安廳廳長啊。。
什么意思呢?就是明擺著告訴你,一個公安廳長,身上肩負著全省的治安維穩(wěn)之重任。本來就應該時刻堅守在崗位上,確保全省不出現任何的重大案件。可是,蘇省的公安廳長,卻閑的在這里挖地。所以,這個公安廳長能不能提拔?當然就是不用想的了!
林建國神色沉吟,道:“周廳長在這里挖地,有多長時間了?”
“三天,周廳長已經來了三天!标愂嫘哒f道。
三天時間。
趙瑞銀冷笑一聲,“看來咱們的公務員,一定要做好紀律建設。特別是干部層面的,很多干部,都將組織紀律當作是擺設,這不好,這會對咱們的干部隊伍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
什么叫做加強紀律建設?
省廳廳長脫崗三天時間,竟然沒有任何人知道,也沒有向組織請假。你要是在辦案也就罷了,可你就是在這里挖地,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你還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和重擔?甚至,你還是不是有能力,擔任省廳廳長?
“趙書記說的對,是該加強組織紀律教育!币坏缆曇魝鱽恚o接著李政康便是走了進來。
他當然知道這些人談論的是誰,可誰讓周柄義是他的學生?周柄義要是出現什么問題,他這個老師,自然也是有極大的責任!更何況,兩人之間已經不僅僅是老師和學生的關系。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政康笑了笑,道:“判斷一個人的好壞不能太過片面,有時候有些人只不過是想要上進,用錯了方式而已!
“我不否認今天周柄義出現在這里,是有想要接近林書記的意思。但是,也不能否認周柄義在公安廳長這個位置上,這些年做出的貢獻!”
趙瑞銀心思低沉,臉色卻是一如往常十分鎮(zhèn)定。這位李書記,當然是維護他的學生的存在。
“林書記,你覺得呢?”李政康笑道。
林建國點點頭,“判斷一個人的好壞,確實要從多方面進行評判!咱們這位周廳長,群眾意見還是不小的。我記得副省級提名里面,有這位周廳長。你們對周廳長,是怎么看的?這個人適不適合提拔副省級?”
嘶~
林建國這話,對于趙瑞銀和李政康來說,無異于貼臉開大!
趙龍生走了之后,趙瑞銀就幾乎脫離了趙氏利益集團,進而和林建國綁在一起。而李政康不一樣,他以前就是趙龍生的接班人,如果沒有林建國空降,那現在的省委書記應該是他李政康。
也就是說,這兩人已經徹底成為了死對頭!
周柄義是李政康的門生,讓趙瑞銀來評價,當著李政康的面,這不是貼臉開大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