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彩霞一直在酒吧里坐著,時不時的,王芹會過來陪她坐坐,一直到快凌晨了才離去。
酒吧打烊后,大家回到住處,大力才跟黃二說起靳光輝已經(jīng)來到溫哥華的事。
黃二聽到后,立馬暴跳起來,嚷著要去找靳光輝,為死去的哥哥報仇。
大力勸他先不要激動,只要他靳光輝在溫哥華就好,遲早我們會宰了他,為黃大報仇。
但不能魯莽,他現(xiàn)在是華人幫的老二,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如果我們草率復(fù)仇,不但成功率不高,還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經(jīng)過一番勸解,黃二才平靜下來,答應(yīng)聽力哥的話。
王芹知道靳光輝來溫哥華后,非常害怕,被青龍幫綁架過兩次的她已經(jīng)成為驚弓之鳥,哪怕第二次沒有成功,但那驚心動魄、在生死邊緣游走的感覺確實不好受。
所以,她的主張是,實在不行咱們就賣了酒吧回國吧,掙不掙錢的先不說,起碼國內(nèi)安全。
看她那樣,大力說道:“姐,我能理解你,因為我,你也受了不少牽連,如果你想回國,我也支持你,反正你在國內(nèi)有一筆錢,足夠你生活下半輩子的了。”
王芹問道:“那你呢?你不回去?”
大力搖搖頭,“我已經(jīng)喜歡上這邊了,我在這邊的事業(yè)也上路了,沒必要回去,再說我是有案底的人,回去了也不方便。”
“我聽麗娟說,你爸爸已經(jīng)幫你把案子處理掉了,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大力心里一動,“哦?真的嗎?她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昨天。”
“她怎么不跟我說呢?”
王芹笑了一下,“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溫哥華,你卻把人氣走了,我跟你說,她現(xiàn)在還生你氣呢!
“我沒讓她生氣啊,唯唯來了,我不可能不見吧,人家在機場等著,我總得要去接是吧?是她自己生氣走掉的!
“一山不容二虎,秋唯來了,她肯定不高興,肯定就要走!”王芹為佟麗娟辯護(hù)。
大力深吸一口氣,“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佟姐,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佟姐了。從前的她,寬容大度,現(xiàn)在的她,小肚雞腸,就是個十足的小女人。
“昨天我打電話給她,居然不接我電話!”
“大力,這就是愛,說明她在乎你!蓖跚壅f道。
“那,以前不是愛?以前不在乎?”
見姐姐一下子回答不上來,大力繼續(xù)說道:“你們女人就是這樣,剛開始的時候,盡量溫柔,盡量寬容,盡量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時間久了就變了,慢慢就開始我行我素了,開始強勢了,開始懶惰了,開始小肚雞腸了,開始無理取鬧了!
王芹歪著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大力,“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你接觸過多少女人,消極理論一堆一堆的!
大力說道:“這些話,是我離開莞城的那天,那個帶我離開的貨車司機說的。
“剛開始,我還覺得他說得太極端了,后來我慢慢發(fā)現(xiàn),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還真是這么回事。
“我還記得他說過的一句話,我要是說出來,你們會覺得更離譜!
“什么話?”王芹和黃二同時問道。
“他說,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是夫妻關(guān)系,但最痛苦的也是夫妻關(guān)系,到了一定的年紀(jì),你回過頭去看,這輩子傷害你最多的,不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兄弟,不是你的親戚,而是你老婆!”
黃二一臉懵逼,王芹卻哈哈大笑:“請問這位貨車司機大哥多少歲?”
“快四十了吧!贝罅卮稹
王芹說道:“四十歲就看得這么通透了?我問你,國內(nèi)做電商的馬老板,做地產(chǎn)的王老板,還有比爾蓋茨,你認(rèn)識吧?”
“不怎么熟!贝罅Φ徽f道。
“不用熟,你跟那貨車司機也不會有多熟。我說的這三個人,都比這位貨車司機年紀(jì)大,他們怎么不說婚姻沒意思?他們怎么不說女人不好相處?”
“因為他們有錢唄!秉S二說道。
“不是!蓖跚劾^續(xù)說道,“相反的,我記得有個名人說過,他說女人為什么可愛,因為她們感性,感性才會可愛嘛。
“你們聽聽人家說的,什么叫大佬?什么叫境界?什么叫素質(zhì)?從這些地方就體現(xiàn)出來了!
大力不認(rèn)同王芹的說法,辯解道:“剛才黃二說的沒錯,因為他們有錢有地位,所以就覺得女人可愛。
“如果讓馬老板和王老板,還有你說的這個名人變成一個普通的貨車司機,一個掙辛苦錢養(yǎng)家糊口的普通人,他還會說女人可愛嗎?
“如果讓他們的老婆天天對著他們叉腰大吼大叫,一進(jìn)被窩就嫌棄他們又臟又臭,他們還會說女人可愛嗎?”
王芹無言以對,沉默了一下后說道:“放心,他們不會變成貨車司機!
“錯,很多現(xiàn)在的大佬,以前就是貨車司機甚至還不如貨車司機!”大力說道。
王芹冷笑一下,“對了嘛,有本事的人就應(yīng)該得到尊重,就應(yīng)該過優(yōu)質(zhì)的生活,要不人家干嘛奮斗?”
“有本事?”大力呵呵一笑,“這個東西就很難講嘍,成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所以運氣成分還是有的。
“難道不成功的人就不該被尊重嗎?不成功的男人就應(yīng)該被老婆指著鼻子罵娘?”
王芹不耐煩起來,“喂,我發(fā)現(xiàn)這個貨車司機對你的人生影響挺大的,你不止一次的提起他,你好像很喜歡他是不是?”
大力搖搖頭,“我并不喜歡他,我是同情他那樣的人,而你卻仰慕像馬老板王老板那樣的人!
王芹被刺激到了,“喂,我跟你說麗娟的事,你跟我扯那么多!”
大力笑了一下,“我們不是說麗娟的事,我們在說男女之間的事,在說夫妻之間的事,在說現(xiàn)實百態(tài)!
“好了好了,”王芹擺了一下手,“咱們不說這個,現(xiàn)在靳光輝來到這邊,又成了華人幫老二,肯定會找我們的麻煩,實在不行,咱們還是回國發(fā)展吧。”
“不,我不但不回去,還要在這邊繼續(xù)發(fā)展,爭取掙更多更多的錢,免得以后被我老婆指著鼻子罵娘!贝罅φf道。
“那你呢?黃二。”王芹問道。
“我?就算要回國,也要把靳光輝先殺了再回!秉S二堅決的說道。
大力有種獲勝的優(yōu)越感,笑著問王芹:“怎么樣?我們留在這邊,你一個人回去?”
王芹撇了一下嘴,“你到哪兒我到哪兒,一直跟著你!”
黃二聽了這話,心里又不舒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