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頭腦混沌之后,大力急忙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清醒。
媽的,不好,這房間里可能有毒氣。
好在自己喝了阿玲的防毒藥水,不然可能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了。
當(dāng)然,也可能是一種迷幻藥,只是讓聞到的人失去意識而已。
總之,自己這種狀態(tài)肯定是不對勁的,絕對不是犯困。
現(xiàn)在才幾點,而且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犯困呢?
不行,自己不能睡著,不能昏迷,不然后果會很嚴(yán)重。
還不知道艾米處于什么狀況,這種情況下自己要是落入天竹幫的手中,肯定兇多吉少。
為了強(qiáng)打起精神,大力兩個手肘用力,撐在地板上,不讓自己的身體放松。
可他這么一搞,就忍不住放了個P。
“噗——”
房間里響了一聲。
睡在床上的艾米聽到了這個聲響,吃了一驚。
我去,這聲音哪來的?
絕對不是自己弄出來的,自己意識清醒,有沒有放氣自己會不清楚嗎?
這聲音響得很明顯,決對不是自己的幻覺,也不是外面守衛(wèi)弄出來的。
躺在床底下的大力也緊張起來,艾米肯定聽到了這個聲音,肯定驚動她了。
不過他很快就放松下來。
沒事,就當(dāng)換一種方式提醒她吧,讓她知道自己來了,就躲在她的床底下。
艾米欠身起來,打開了床頭燈,環(huán)視了一下整個臥室里。
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之后,她下床穿上拖鞋,快速把放在枕頭底下的東西拿在手上。
顧正威說,今晚疑似有人潛入會館里來了,難道是有人到會館里來找自己報仇了嗎?
自己最近為天竹幫殺了好幾個人,每一次完事后,自己都搞不清為什么要殺他們,為什么要聽顧正威的話。
但每次他叫自己干什么,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他。
大力聽到艾米起來了,還看到她的一雙美腳快速穿上拖鞋離開床鋪。
隨后,他聽到了艾米的喊聲:“誰?出來!”
她用的是英語。
根據(jù)聲音方位判斷,艾米此時應(yīng)該站在距離床尾幾米遠(yuǎn)的地方,靠近臥室門的那個位置。
站在那個位置能看到床底下會不會有人爬出來,也能看到衣柜里會不會有人開門出來。
這個房間里,能藏人的也就只有這兩個地方了。
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又是北美地區(qū)著名黑寡婦,艾米的反應(yīng)自然很快,也很機(jī)警。
她雖然不像大力那么能打,但火器玩得很溜,只要火器在她的手中,沒有一顆花生米能浪費。
也正是如此,天竹幫才會利用她當(dāng)殺人工具。
新嘉坡治安比北美那邊好很多,只要J方一查,就知道兇手是米國黑寡婦艾米。
一年來艾米銷聲匿跡,居然跑到新嘉坡來殺人了。
顧正威的目的就在于此,反正人不是我們天竹幫殺的,跟我們沒啥關(guān)系。
聽到艾米的喊叫,大力有些擔(dān)心。
她雖然叫得不是很大聲,但很有可能被外面守衛(wèi)聽到。
一旦守衛(wèi)聽到了,必然會沖進(jìn)來幫艾米。
那樣的話,自己就暴露了。
“艾米,是我!”
大力急忙回應(yīng),聲音不大,用的也是英語,并從床底下伸出頭來。
他一看,艾米兩腳分開,身子半蹲,一副機(jī)警狀態(tài)。
而且,她雙手正握著一把火器!
看來剛才娘娘腔叫她出去,交給她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這把精致的火器。
作為被藥物控制了的殺人工具,娘娘腔肯定不會隨時讓她持有火器。
但今晚情況特殊,疑似有人潛入會館,給艾米一把火器防身,以免她被人殺害。
大力意識到,艾米手中有火器,那么情況就變得復(fù)雜了,也比較難辦。
要是她身邊沒火器,自己能說服她就說服她,要是不能說服,大不了狠心把她打暈帶走。
她有了火器,那就等于跟自己一樣厲害,說不定自己還會死在她手中。
“你是誰?”
艾米緊握火器,厲聲質(zhì)問伸出頭來的大力。
看來,跟自己預(yù)想的差不多,艾米已經(jīng)不認(rèn)識自己了。
她改名叫瑪麗,肯定是娘娘腔為她改的,目的是避免她知道自己是誰。
藥物這個東西很難講的,因為存在個體差異,所以使用效果可能會略有不同。
如果不換個名字叫她,萬一她想起自己是誰,那就壞事了。
“我是大力呀!你不認(rèn)識我了?”大力翹首說道。
艾米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只露出頭來的大力,幾秒之后才開口:
“你慢慢出來,要是敢耍花招,我立馬讓你去見上帝!”
還好,看來還有商量的余地。
要是她想立即打死自己,已經(jīng)開火了,能讓自己出去,就是給了自己解釋的機(jī)會。
大力慢慢挪動身子從床底下出來。
看到大力兩手空空之后,艾米稍微放松了警惕,
“慢慢站起身來,雙手抱頭!”
大力按照她說的做,慢慢站起身來,站立之后感覺頭明顯發(fā)暈,不過還是穩(wěn)穩(wěn)的站住了。
沒錯,自己肯定已經(jīng)中毒了,要不是提前喝了防毒藥水,哪里還能站得起來。
“把雙手抱在頭上!”艾米命令道。
大力舉起手,把手抱在頭上,“艾米,我是大力,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為了喚起艾米的記憶,他還故意用中文說道:
“我是大力,王大力,你男朋友!”
沒想到艾米皺了皺眉頭,用英語問道:“你說什么?”
完了,艾米聽不懂中文了!
“我是王大力,四川的王大力噻,瓜娃子,瓜娃子你曉得不?”
大力故意用四川話說道。
以前在落山機(jī)的時候,大力經(jīng)常跟艾米說四川話,艾米也學(xué)了幾句,像什么瓜娃子、龜兒子、沖殼子、擺龍門陣這樣的日常用語她都會。
艾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你說的到底是什么?”
看來用四川話也不得行,大力立即改用英語:
“我是王大力,華夏四川的王大力,大力,你男朋友大力!”
艾米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我男朋友?我有男朋友嗎?”
“有啊!”大力急忙說道,“你有男朋友,就是我!你再仔細(xì)看看,我是大力啊!”
艾米緊緊盯著大力,在努力的回憶王大力是誰,但手中的火器并沒有放下來。
“去年,我當(dāng)了加國和米國條子的臥底,潛入到你身邊,后來我們倆就好上了,在米國,海浪莊園,還記得嗎?”大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