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所這么一說,大力和白曉妍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本身這邊就民風彪悍,要救余秀敏回去就很難。
加上黃鐵樹一家就是當?shù)氐膼喊,老子兒子加起來八個人都是硬茬。
而且,他們家肯定還有很多親戚朋友,人又是在人家手里,要帶走談何容易。
又跟大力和白曉妍喝了一杯后,朱所說道:
“我跟你們講,如果你們?nèi)チ,黃家的人大喊一聲,就會有上百人圍住你們,你們肯定走不掉。
“而且,那些人基本上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是你們城市里那種混子,用武力解決問題肯定不行。”
白曉妍為難起來,“那怎么辦呢?”
朱所笑著看向白曉妍,“怎么辦,不好辦啊。”
白曉妍問他:“你帶我們?nèi)ヒ膊恍袉??br>
朱所搖搖頭,“我去了也一樣,黃家會說,我們這不是偷的搶的,是花錢買的,憑什么給你們?”
“買賣人口是犯法的呀,他們連這個都不懂嗎?”白曉妍問道。
朱所不屑的一笑,“跟那些人講法律,那純粹是扯淡!
不能硬來,朱所帶著去也不行,那怎么辦呢?
大力想了一下后說道:“朱所,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悄悄綁架黃鐵樹的其中一個或兩個兒子,叫他拿余秀敏來換!
朱所瞪大眼睛,他沒想到大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綁架?那是匪徒才干的事,我們是干這個的,怎么能跟他們學?
“再說,為了工作,你們也沒必要那么做,那是知法犯法!”
大力笑了笑,“朱所,我這個人比較敬業(yè),也喜歡采用一些特殊方式干工作!
白曉妍幫腔道:“他確實是這樣的,不惜一切代價跟犯罪分子做斗爭。”
朱所端起面前的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行倒是行……你們真打算這么干?”
“我們倒是不想這么干,可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呀,文的不行,武的也不行,只能采取這種下三濫手段了。”大力說道。
朱所猶豫著,“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去做吧。”
隨即,他抬頭看著大力和白曉妍,“不過,咱們可先說好,主意是你們出的,事是你們?nèi)ジ,跟我沒關系哈!”
大力果斷點頭,“那當然,放心吧朱所,不會把你牽扯進去的!
大概是因為被大力他們請吃喝,卻沒為他們做點什么,心里有點愧疚,
朱所又沉吟了一下后,壓低聲音說道:
“我跟你們講,你們要真想這么干的話,就綁架黃鐵樹的小兒子,
“也就是他第七個兒子,大家都叫他黃老七,
“這個家伙喜歡賭又好色,活動范圍比較廣,人也比較瘦弱,容易得手!
“行,那就綁架黃老七!贝罅φf道。
此時的朱所已經(jīng)有了醉意,便豪爽起來,他把帶著口臭的嘴巴湊到大力耳邊,
“小王兄弟,我跟你說,黃老七跟他們村的宋寡婦有一腿,你們要是捉拿他,可以晚上到宋寡婦家旁邊或者后面去等!
大力笑了,“這就更方便了,謝謝你,朱所。”
朱所神色凝重的說道:“萬一有事,可不要說是我給你們出的主意!
“不會,不會!卑讜藻f道。
朱所掏出自己的香煙,遞了一支給大力,自己也點上一支,
“跟你們說實話,我也想收拾一下黃家父子幾個,太霸道了,經(jīng)常給我們?nèi)锹闊!?br>
吃好喝好之后,大力叫老板娘結賬。
兩個人出來辦事,肯定要留一個人保持頭腦清醒,所以白曉妍就沒喝多少酒,本身她也喝不了多少。
這樣一來,大力叫老板娘買的兩瓶酒就還有一瓶沒打開。
大力就把那瓶酒送給了朱所。
朱所也沒客氣,拿著酒說道:“拿到我辦公室去,想整的時候整兩口!
三人走出餐館,朱所要回所里,大力他們要去埡口村,先熟悉一下環(huán)境。
臨走前朱所小聲說道:“我跟你們說,宋寡婦家在黃鐵樹家東邊往上走三四十米,
“她家的門是紅色油漆刷的,那周邊只有她家的門是紅色的!
“好的,謝謝!”大力笑道。
朱所拿著酒去了所里,大力和白曉妍上了車,去往埡口村。
埡口村距離鄉(xiāng)街上有五六公里,道路也是又窄又破又險峻。
跟朱所吃喝的時間太久,加上路不好走,大力和白曉妍到埡口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
但他們沒有把車開到埡口村去。
這一帶小汽車還不多,本地人大多騎摩托車出行。
這輛皮卡車雖然不高級,但也能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又是畢陽牌照,讓人看了難免生疑。
于是,他們把車停在距離村口幾百米的一個彎道上,坐在車里看著埡口村。
現(xiàn)在還早,等到晚上再去宋寡婦家旁邊等黃老七,拿了他換余秀敏。
車里有個望遠鏡,大力拿起望遠鏡一邊看一邊說:
“曉妍,我看到宋寡婦家了,坐在門口洗菜的那個女的肯定就是宋寡婦。”
“給我看看。”白曉妍伸手要望遠鏡。
大力把望遠鏡給她,她一邊看一邊說,“長得不怎么樣嘛!
“在他們村,應該也算可以了吧!
大力說完,點上一支煙,“你再看看黃鐵樹家在哪里,朱所說在宋寡婦家往西四十米左右,兩層樓的房子,平房!
“哦,我看到了。咦,二樓樓頂上有個女的,喲,是余秀敏,沒錯,就是余秀敏!”
“我看看。”
大力接過望遠鏡一看,那女人果然是余秀敏。
大力和白曉妍都沒見過余秀敏本人,但見過照片。
照片是張奶奶提供的,照片上的余秀敏雖然不是非常驚艷,但也算個有些魅力的女人。
如今的余秀敏,人瘦了不少,臉色也有些蠟黃,跟個病人似的,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怎么樣,明顯很土氣。
再看她的表情,明顯不開心,眼睛望著遠處,像個想家的孩子。
“她站樓頂上干嘛呢?”白曉妍問道。
大力把煙叼在嘴上,“我估計啊,她肯定不能出門,只能站在樓頂上活動。”
“花錢買個這樣的老婆,有什么意思嘛。”白曉妍吐槽道。
“睡覺唄,男人都離不開女人!
正在這時候,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出現(xiàn)在樓頂。
“曉妍,那應該就是黃鐵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