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jīng)很深了。
阿嬌和阿柔離去之后,阿強(qiáng)躺在床上抽煙,渾身發(fā)軟,一臉的疲憊。
他的功夫當(dāng)然不能跟大力那種的比,兩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就把他折磨成這個卵樣子。
要是大力哥,輕輕松松就能搞定。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一支煙快要抽完的時候,阿強(qiáng)也明白了,這本來就是阿嬌和阿柔演的一出戲,或者叫雙簧。
阿嬌知道自己想和她聊天,就跟阿柔說了,當(dāng)然也可能是阿柔看出眉目來之后,趁機(jī)敲竹杠。
兩人這是安排好的,阿嬌先來,感覺差不多了,阿柔就來敲門,然后抓住把柄敲竹杠。
不過盜亦有道,人家也沒有特別過分,兩個人都陪自己聊天,拿點(diǎn)錢也是應(yīng)該的。
出來混,不就是為了錢嘛,難道人家會跟自己談感情嗎?
想著想著,阿強(qiáng)就睡著了。
......
與此同時,三個男人從大溫機(jī)場走了出來,上了一輛雪佛蘭越野車。
坐在后排的兩個男人中,左邊的那個正是昨天晚上沒上飛機(jī)的祁東陽。
跟他一起來大溫的,是布雷克派來協(xié)助他的助手。
開車來接他們的,是黑魅天使在大溫分部的一個小成員。
黑魅天使是北美地區(qū)最大的黑幫,人員遍布加國和米國的很多大城市,在大溫也有分部。
但他們在大溫的人員不是太多,力量也不是很強(qiáng)大。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沒人敢惹他們,都知道他們有堅(jiān)實(shí)的后盾。
雪佛蘭越野車離開機(jī)場后,開車的漢子用英語問道:“祁先生,你要住在我們幫會里嗎?”
“不用了,我們到南岸碼頭附近找個酒店住下就行了,你把車留給我們。”
“好的,那我就在前邊停車,我打車回去,你們把車開走!
“行!”
不到一分鐘后,雪佛蘭越野車靠邊停下,開車的漢子下了車,站在路邊打車。
坐在祁東陽身邊的漢子下了車,開著雪佛蘭越野車?yán)^續(xù)往前走。
時間倒回昨天晚上。
大力他們下飛機(jī)后,遭到布雷克的伏擊。
這早就在祁東陽的預(yù)料中,因?yàn)樗缇痛螂娫捦ㄖ撕邝忍焓乖诖鬁氐呢?fù)責(zé)人。
戰(zhàn)斗的過程中,沒有人注意到,祁東陽總是裝模作樣,每一槍打出去都沒命中目標(biāo)。
后來,他干脆打碎一輛車的玻璃,開門躲到車?yán)锶ィ蛩愕炔祭卓说娜耸帐巴晖醮罅λ麄冎笤俪鰜怼?br>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縱然布雷克埋伏的人比王大力這邊多了一百多人,還基本上都手持AK,也沒把大力他們干掉,還讓他們帶著殘兵敗將逃回了大溫。
祁東陽的身上也戴著跟大家聯(lián)通的對講機(jī),但是躲到車上去之后,他就把耳麥拿掉了。
所以大力他們上飛機(jī)后呼叫他,他根本聽不見。
直到看到兩架大型客機(jī)起飛離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這次背叛計(jì)劃失敗了。
雖然王大力他們被打敗,損失慘重,但最后還是逃脫了伏擊兵的打擊。
原以為今晚就是王大力的末日,就算他們來那么多人,還帶著阿玲研制的毒藥武器,最后也得死在這里。
等他們死了,自己再返回大溫,掌控整個重力公司,以后再發(fā)展壯大,干掉楊夢的華人幫,自己在大溫一家獨(dú)大。
看來,理想和現(xiàn)實(shí)之間總是有差距的!
大力他們走了之后,火器聲響過一陣子后就沒了動靜。
布雷克的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收拾戰(zhàn)場,祁東陽這才從車上下來。
布雷克的人立即把他包圍,憑衣著這些人就知道他是王大力的人,看樣子還是個不小的頭目。
幾十支AK對著他,為首的用英語喊道:“喂,把手里的火器扔掉,把手慢慢舉起來!”
祁東陽照他說的做了,對方立馬反剪了他的雙手,給他戴上銬子。
“拜托,我要見布雷克先生!”祁東陽用英語大聲說道。
為首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他媽誰呀?有什么資格見我們老大?”
“我叫祁東陽,你跟布雷克說,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為首的取下腰間對講機(jī)喊道:“老大,有個叫祁東陽的要見你!”
在莊園中心的別墅里等待好消息的布雷克此時很不高興。
“你這個廢物!飯桶!老子要見的是王大力的尸體,不是什么祁東陽!”
祁東陽聽到對講機(jī)里的布雷克這么說,立即慌亂起來。
媽的,好歹老子給你通風(fēng)報(bào)信了,你才有了防備,布置兵力在這里伏擊王大力他們。
還每個都戴面罩穿防護(hù)服,不然就算你丫有這么多人,照樣死翹翹!
“那,怎么處理這個祁東陽呢?”為首的問道。
對講機(jī)那頭沉默下來,祁東陽對著為首的對講機(jī)喊道:“布雷克,你要是亂來,以后誰他媽還會幫你!”
幾秒鐘之后,對講機(jī)里傳來布雷克那略帶沙啞的聲音:
“你把祁東陽帶來見我!”
“好的,老大!”
為首的叫人開過來一輛車,讓祁東陽坐進(jìn)車?yán),他也坐了進(jìn)去。
一分鐘不到,汽車到了別墅門口。
為首的先下了車,再把還戴著手銬的祁東陽從車上拉下來,帶著他往別墅里走。
布雷克在別墅的大廳里坐著,身邊站了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洋漢子。
為首的把祁東陽帶到布雷克面前。
布雷克慢慢站起身來,陰鷙的看著祁東陽。
“你就是祁東陽?”
這是祁東陽第一次見到布雷克。
這老頭七十來歲了,精瘦,臉長,跟很多西方人一樣,高鼻梁,薄嘴唇,眼窩深陷。
“是的,布雷克先生。”祁東陽恭敬的說道。
布雷克還是那么陰鷙的看著祁東陽,慢慢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
為首的會意,急忙把腰間的火器拔出來,放在布雷克的手上。
“布雷克先生,你不能這樣,我是好心幫你,你卻要?dú)⑽,這是不講道義!”祁東陽大喊道。
布雷克沒有理會他,把火器拿在手上,像欣賞藝術(shù)品一樣看了一下,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
“砰!”
火器響了,倒下的卻不是祁東陽,而是那個為首的。
“廢物!飯桶!”布雷克看著為首的尸體罵道。
祁東陽舒了口氣,心想這下就好辦了。
布雷克叫人給祁東陽打開銬子,然后微笑著指了一下旁邊的沙發(fā),
“祁東陽先生,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