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他這就是鳩占鵲巢!”祁東陽憤然道。
陳琳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東陽,沒錯,師叔來了之后,我們東方武館確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實,不單是我們東方武館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唐人街也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大家不再被華人幫收取保護費,也沒人敢欺負唐人街包括周邊的華人。
“在種變化的過程中,我們也付出過不少代價,最大的代價就是我爸死了。
“對于這個,我也曾經(jīng)糾結(jié)過迷茫過,我不知道師叔的到來到底是福是禍,我該感謝他還是該憎恨他。
“后來我想通了,凡事都有正反面,有斗爭就會有犧牲,總的來說利大于弊吧。
“單說師叔這個人,他武藝高強,性格豪放,正直無私,為人義氣,能干大事,我們跟著他,往后肯定會越過越好......”
祁東陽打斷陳琳,“好了好了,你已經(jīng)把所有贊美男人的詞匯都用到他身上去了。
“我跟你說陳琳,你這是奴性,我問你,為什么我們一定要跟著他干呢?
“說他是我們師叔,實際情況你是很清楚的,他并不是你爺爺?shù)耐降,而是你爺爺(shù)牡艿艿耐降,這關(guān)系就遠了去了!
彈了一下煙灰之后,祁東陽繼續(xù)說道:“陳家是我們的地盤,我們?yōu)槭裁匆犓?讓他對我們指手畫腳?”
聽到祁東陽這么說,陳琳又來氣了,“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因為他有本事!”
這話再一次刺痛了祁東陽,“你的意思,就是我沒本事,是吧?”
陳琳冷笑一下,反問道:“有本事的男人,都是心胸寬闊的,你覺得你有嗎?”
祁東陽的怒氣再次升騰起來,冷眼看了一下陳琳,把手上的香煙往嘴里塞,手指微微顫抖。
用力抽了一口煙后,他說道:“你是覺得我沒本事,是吧?”
陳琳也來氣了,冷聲說道:“我再說一遍,有本事的男人都是心胸寬闊的,你還不明白嗎?”
祁東陽的心像被針刺一樣難受,憤怒的看著陳琳,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么看著我干嘛?你想打我?”陳琳依然那么看著他。
祁東陽做了一個深呼吸,氣喘如牛,把半截香煙扔進煙灰缸里,快速站起身來,走到門邊開門離去,把門砸得很響。
陳琳也氣得不行,在沙發(fā)上獨坐了十幾分鐘后,拿起手機撥打了祁東陽的電話。
“半個小時之內(nèi),你要是不回來的話,我們明天就離婚!”
說完立即把電話掛了,根本不給祁東陽說話的機會。
十來分鐘之后,房門開了,祁東陽蔫蔫的走了進來。
......
西亞圖那邊,大力走了之后,阿玲把兩個孩子放在沙發(fā)上,走進廚房里弄吃的。
打開冰箱,里面琳瑯滿目的裝滿了各種食材和調(diào)味品,還有飲料酒水等。
呵呵,看來師父打算跟大力在這里好好過一段親密日子呢。
只是她老人家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會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阿玲沒有多想,也沒有太責(zé)怪師父,從冰箱里取出幾樣食材,很快就做好了兩菜一湯。
“吃飯了師父!”
接連喊了兩聲,李明月還是沒有從房間里面出來。
而沙發(fā)上的兩個孩子因為餓了,又開始哭鬧。
阿玲只好去給兩個孩子喂奶,喂了這個喂那個,喂完左邊喂右邊。
兩個家伙吃飽喝足后就老實了,大眼瞪小眼的,還嬉笑起來,看樣子他們還挺喜歡這個地方的。
島上的房子都是木制的,而且做工粗糙,跟這樣的商品房肯定沒法比。
喂孩子吃奶的時候,阿玲才仔細看了一下屋子里的一切。
這房子雖然有些年頭了,但裝修保護得還不錯,屋子里的擺設(shè)比較簡陋,但很整潔。
這跟師父先前買大眾服裝和冒牌香奈兒很搭配,她就是要讓大力覺得她過的并不怎么樣,以博取同情。
唉,女人慣用的手法了,一點不新穎!
喂完孩子的阿玲見師父還不出來吃飯,走到門口一看,師父還在床上挺尸呢。
“吃飯了,師父!”阿玲再次喊道。
李明月照樣一聲不吭。
阿玲打開臥室照明燈,走到師父門前一看,師父的臉色比剛才還難看。
李明月兩眼盯著天花板,眼珠子一動不動。
她眼角的魚尾紋更明顯了,皮膚也失去了光彩,鬢角還隱約有白頭發(fā)出現(xiàn)。
對于正常人來說,郁悶?zāi)茏屓俗兝,何況是李明月這種用藥物強返青春的情況。
從事情敗露到現(xiàn)在,才過去了幾個小時,李明月就開始變老了,如果再不吃回春丸,可想而知明天后天她會變成什么樣子。
事情都敗露了,再吃回春丸肯定就沒有意義了,而且那樣會讓她的體內(nèi)毒素越積越多,直到死去。
“師父,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回島上去,我?guī)湍惆洋w內(nèi)毒素排出來。”
李明月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不用管我,讓我死了算了了。”
“師父,干嘛要死,活著多好,起來吃飯吧!”
“都說了,你不要管我!”李明月厲聲說道。
阿玲沒辦法,時間不早了,下午和大力在島上折騰了半天,又來到這里忙活半天,她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只好獨自走出臥室去吃飯。
要提供兩個孩子的奶水,這段時間她又天天練功,所以特別能吃,不一會兒,兩菜一湯和半鍋米飯被她吃掉了大半。
她才剛吃完飯,李明月就起來了,走出了臥室。
阿玲以為她想通了,起來吃飯,高興的說道:“師父,快坐,我給你盛飯!”
“我不吃了,我們回島上去吧!崩蠲髟聦λf道。
說完,走到沙發(fā)邊上,幫阿玲抱起一個孩子。
既然這樣,阿玲也不好再說什么,連碗筷都沒來得及收拾,就跟李明月一起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走了出去。
到路邊之后,她們打車去到加爾芝碼頭,又從加爾芝碼頭開著快艇去了冷月島。
到了島上的家里,李明月照樣不吃不喝,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說,就像在剛才那個家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