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明月的話,阿玲再次難過起來。
無奈之下,她只好看向大力,希望他說點什么。
當(dāng)然了,這并不是說她想趁著李明月讓他們走,就一走了之。
雖然師父這確實是自作自受,但她對自己恩重如山,自己再怎么樣都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離她而去。
為了把自己變年輕,師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接下來,她身體里面的毒素會讓她變得更老,甚至活不了多久。
自己必須留下來,想辦法清除她體內(nèi)的毒素,就算失敗了,自己也要陪她度過生命最后的時光。
大力當(dāng)然明白阿玲的意思,但他真的不想讓阿玲再回到島上去了。
阿玲這輩子已經(jīng)夠苦的了,不能讓她再苦下去,往后必須給她美好幸福的生活。
“這樣吧,明月姐,你跟我們一起去大溫,我那邊房子什么的都有,讓阿玲陪著你好不好?”大力真誠的說道。
“都說了,你們不要可憐我!”李明月從床上坐起身來,“我這個人,寧可讓人恨,也不讓人憐!你們走,趕緊走,別再煩我!”
見師父發(fā)脾氣了,阿玲只好拉著大力走出臥室,來到客廳里。
“大力,你先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師父,這種情況下,我不能不管她。”
大力點了一下頭,“也只好這樣了,那我把孩子帶走吧,我在那邊找人帶他們,島上生活條件不好!
阿玲搖頭說道:“不行,孩子太小了,我不能讓他們離開我。
“大力,你放心,島上雖然生活條件不好,但起碼是安全的,吃的喝的用的都有,生個病什么的也不怕!
“那......我一個人回去?”大力有點不甘心。
現(xiàn)在不但找到了阿玲,還多了兩個兒子,一家四口就自己一個人回去,是不是慘了點?
阿玲明白大力的心思,兩眼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你可以隨時來看我們,師父她應(yīng)該不會反對的。
“還有,不是有手機(jī)嗎?我們可以打電話呀!
大力不舍的看看阿玲,又不舍的看看兩個孩子,“那好吧,你好好陪陪明月姐,盡量幫她把身體的毒素清除掉,她這輩子,也不容易!
阿玲點點頭,“好,你放心,我會盡力而為。”
隨即,阿玲沉默一下后說道:“大力,如果......到時候,如果需要你做出一些特殊的犧牲,你愿意嗎?”
“特殊的犧牲?什么特殊的犧牲?”大力不解的問道。
阿玲對他耳語了一句,大力立即說道:“這,不好吧?”
“我也沒說一定要這么做,到時候看,根據(jù)治療的效果來決定吧!
“好,到時候再說!
大力各親了一下阿力和阿川,又親了親阿玲。
然后走到臥室門口,跟坐在床上的李明月道別:
“那我先走了,明月姐!”
李明月抬眼看著他,眼睛里難掩不舍之情,隨后抬手揮動了一下,“走吧,走吧!”
大力再次親吻了阿玲和兩個孩子,不舍的開門離去。
幾個小時后,大力到了大溫。
這一路上,大力非常高興,幾乎是一路放著音樂唱著歌回來的。
快到大溫的時候,他想到了師父陳康。
既然李嬋娟就是李明月,那這事應(yīng)該要跟師父說清楚才行。
師父來大溫的目的就是找他的老情人,也是自己叫他老人家來的。
現(xiàn)在知道了李嬋娟就是李明月,自然要跟他說。
再說了,明月姐也沒說不讓把實情告訴師父。
把自己該說的說了,至于以后他們兩個會怎么相處,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晚飯時間早就過了,大力在路上的一個服務(wù)區(qū)吃的晚飯,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現(xiàn)在感覺有點餓了。
既然這樣,那就叫師父出來吃個宵夜吧,再跟他把這事說明白。
二十分鐘后,師徒二人在唐人街的一家餐館里坐下,要了幾個下酒菜和一瓶瀘州老窖。
這酒不貴,這么多年來,陳康就喜歡喝這個,在唐人街這一帶,只有這家餐館里有這種酒。
小酌兩杯之后,大力說道:“師父,我跟你說個事,李嬋娟她就是李明月!”
陳康擺手說道:“大力,你就別拿師父開涮了,要開玩笑,換一種方式!
“師父,是真的!
“怎么可能?你才喝了多少就醉了?”
隨即,陳康似乎明白了大力的心思,壞笑道:“怎么,今天去西亞圖,不順利?”
“順利,太順利了,我還找到了阿玲,阿玲還給我生了兩個兒子,雙胞胎!”
陳康看大力那樣子也不像是說假話,再說他也沒必要拿這個來欺騙自己。
“哦,到底怎么回事?”
大力就把這次去西亞圖的經(jīng)過都詳細(xì)的對師父說了。
陳康聽得目瞪口呆,“怪不得我說她怎么那么像明月,原來就是明月啊!”
說完,陳康的臉色陰暗了幾分,“大力,看來她為了你犧牲了很多,是真的喜歡你。
“自古嫦娥愛少年,明月也愛少年啊,她哪還看得上我這個糟老頭子!”
大力知道師父吃自己的醋了,這已經(jīng)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師父,天下沒有永恒的愛情,誰說一輩子忘不了誰,那都是吹牛批哄人睡覺的。
“你當(dāng)初要是不狠心拋下她,她一輩子跟你在一起,到現(xiàn)在感情就更深了,說起來還是怪你。
“你想想,你都不要人家了,人家干嘛還要一輩子都愛你想你,這不扯淡嗎?”
陳康看著大力問道:“你把她睡了沒有?”
大力笑了笑,“你猜!”
陳康尬笑一下,“女人到你小子手里,哪有不睡的,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
大力又笑了一下,“師父,我哪敢睡你的女人,不管怎么說,她也跟你有過一腿,也能勉強算是我?guī)熌,是吧??br>
“真沒睡?”
“真沒睡!”
陳康抬手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fā),“那,你覺得我還有機(jī)會嗎?”
大力一邊端起酒杯,一邊故意打量師父,“嗯,我覺得,希望還是挺大的!
“你想一下,有愛就有恨,有恨就有愛,她現(xiàn)在要是一點都不恨你了,說明她心里沒有你了,對吧?”
“現(xiàn)在她也沒恨我呀!”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給過你好臉色,這不是恨是什么?”
聽到大力這么說,陳康覺得好像也有道理。
“可是她......”
陳康正要說話,一對男女走進(jìn)餐館里來,他們一看,是陳琳和祁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