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冷哼,嫌棄的白了王明重一眼,但還是很好心的提醒道:“你把你的壞心思藏嚴(yán)實(shí)點(diǎn)兒,我父皇可最忌憚有人惦記他女兒了。”
王明重嘻嘻笑道:“知道,知道,這不是咱們的秘密嗎?”
“行了,咱趕緊回去,得告訴母后這個大消息!”景曦說著,急吼吼地回京了。
恩人跟著回來就回來吧,竟然與皇兄并轡而行,這就證明了景陽的話是對的,皇嫂確實(shí)有著落了。
景瑜都十九了,那些覬覦后宮的人家都要急紅眼了;噬先羰且粋女人都不要,還能安撫住他們那顆躁動的心,但一有個開頭,恐怕選秀勢在必行了。
有景曦這耳報神,景瑜與那女子并轡而行的事,很快就被上官若離知道了。
上官若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是訝然,難道景瑜竟然真把兒媳婦給領(lǐng)回來了?
她問清隊(duì)伍到哪里了,盤算著時辰,好去城門口迎接。
肖飛也得到消息了,待上官若離過來的時候,忙問道:“丫頭,皇上身邊的女子,你可知道?”
他身體本來就不好,因?yàn)榈胗浘拌ず途瓣,急的也大病了一場,記憶力有些衰退,思維也遲鈍了很多。
景瑜和景陽帶著女恩人回京的事早就跟他說過,現(xiàn)在他又問起,顯然又忘記了。
上官若離點(diǎn)了點(diǎn)頭,耐心的重復(fù)解釋,“那女子是景瑜和景陽的救命恩人,是在姬氏家族的秘境認(rèn)識的,是姬氏家族族長的獨(dú)生女兒。”
肖飛點(diǎn)頭,“隱世家族的女子,想來是有本事的。但是族長的獨(dú)生女,是要繼承族長之位的,怕是不會讓她在外面嫁人吧?”
好好的,都想把自己的家族發(fā)揚(yáng)壯大,誰想避世呀?
凡是避世的家族一定是被迫的,外面有死敵,最后隱世的時候,人口很少了,甚至只剩下老弱婦孺,所以為了保護(hù)家族,男女都會習(xí)武,隨時應(yīng)對被世人發(fā)現(xiàn),引來敵人。
上官若離嘆息道:“這個,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一切都是咱們的猜測罷了,得等景瑜他們回來才知道!
肖飛想了想,“想來慧明大師那老賊禿兒知道各種因緣,不如去問問他!
上官若離笑道:“待景瑜回宮,問問就知道了,沒必要去打擾慧明大師的清修。”
關(guān)鍵是想打擾,也找不到人家呀,碰上慧明大師那是機(jī)緣,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聽景曦那意思,景瑜明顯是上心的,不然大可以讓姬敏敏坐馬車,即便是騎馬,也不會讓她并轡而行。
和一國之君并肩而行,這是什么概念?這意味著什么?
就是景瑜的爹娘,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在公眾場合,也不能和他并肩而行的,得落后半步。
景瑜作為皇上,當(dāng)然知道這里面的道道兒,想來這是泡妹的手段。
有什么比“江山為聘,與你并肩攜手坐擁天下”來的霸氣側(cè)漏?
一準(zhǔn)兒能把那姬敏敏給迷的暈頭轉(zhuǎn)向,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自己走進(jìn)這大溟后宮里來。
上官若離也是開明的,若是兩廂情愿,她倒能接受。
肖飛此時又道:“景瑜回來?他脫險了呀?”
上官若離扶額,耐心的道:“是啊,沒事了,這馬上就到京城了!
肖飛歡喜的哈哈大笑,“好,好!帶皇后回來沒有?”
上官若離:“……”
這是老年癡呆的節(jié)奏。
“給你帶了個玄孫媳婦回來,到時候你給把把關(guān)!毙奶鄣慕o他按摩肩膀,這次白青青為了王明軒的婚事,也跟著回來了,得請她給老爺子看看。
肖飛傲嬌的道:“我看人最準(zhǔn)了,保準(zhǔn)選個好玄孫媳婦!”
又問道:“那女子是什么家世?”
上官若離耐心的道:“是景瑜和景陽的救命恩人,是……”
她在這邊車轱轆話來回說著,那邊太上皇和皇上的隊(duì)伍也離京城越來越近。
因?yàn)榇筌婋S行,隊(duì)伍里還有許多步兵,行進(jìn)速度比較慢。
到了京郊大營附近,王明軒、上官安寧帶著大軍回軍營安頓。
王豐帶著四品以上武將押著北陵皇族,跟隨東溟子煜和景瑜進(jìn)京,接受百姓的熱烈歡迎,然后參加慶功宴,接受皇上封賞。
“阿瑜,你不用把我?guī)нM(jìn)宮,找個客棧讓我住就好了,你不用管我,我自會照顧自己的!奔裘袈曇羟宕喔蓛簦形⑽㈤W過落寞。
景瑜溫和笑道:“你不是見識一下嗎?皇宮里的宮殿和園林,可不是一般人能見識到的。”
姬敏敏眸色一亮,但還是有些猶豫,“這……不好吧!
景瑜淺笑,“這有什么不好的?皇宮是我們的家,你幫了我們,去我們家做客是應(yīng)該的;蕦m里有的是院子,讓你去住客棧,我這心里過意不去,娘親也要責(zé)怪我沒有禮貌的!
姬敏敏想了想,眸光閃了閃,道:“皇宮里有很多空院子嗎?不是皇上都三宮六院,后宮三千美女嗎?我去了,會讓人誤會,不太好。”
他們族內(nèi)沒有皇上,但從典籍和老人們的口中,她是知道皇上和皇宮這些事物的。
景瑜眸中跳躍著笑意,“還三千美女?那是傳說而已,我后宮尚無一人!
“。俊奔裘舻故呛芤馔,眸子卻亮了幾分。
景瑜笑道:“敏敏,沒有問題了吧?”
姬敏敏臉紅了紅,道:“那好吧。”
東溟子煜大馬金刀的坐在馬車?yán),心里有點(diǎn)憋屈,他是習(xí)慣騎馬的,但他是太上皇,騎馬就得在景瑜身旁,這不是給小兩口當(dāng)電燈泡嗎?
莫問笑道:“看樣子,咱們宮里就要有大喜事了。”
東溟子煜聽了,淡笑,“孤還從來沒見過,景瑜這么親切地直呼一個女子的小字。但是,總覺得二人之間少了點(diǎn)什么!
東溟子煜起初懷疑景瑜對姬敏敏有男女之情,可是后來又覺得不大像。
因?yàn)榫拌λm然親近些,但暗中觀察覺得二人交流起來總是缺了點(diǎn)什么,他也說不好,只感覺與當(dāng)年他和上官若離相知相許的情景不太一樣。
景瑜和姬敏敏兩個人更像是朋友,但比朋友又親密一些。
但聰明伶俐的姬敏敏把如得道高僧一樣的景瑜,帶得有些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模樣,不那么總像帶著面具一樣的了。
東溟子煜對感情的事可沒經(jīng)驗(yàn),沒有意識到,能讓萬年沉穩(wěn)的兒子發(fā)生改變,除了巨大打擊,便只有感情了。即使這感情,還僅僅在萌芽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