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好記得淚水在眼眶里轉(zhuǎn),“可是,你的傷耽誤不得!”
“沒事,我心里有數(shù)!鳖櫝芯感Φ米匀,“只是順路的事,別擔(dān)心!
對上他堅(jiān)定的眼神,江慕好知道無法改變,只好嘆一聲氣。
成陽王府門前,馬車緩緩?fù)O隆?br>
成陽王早收到消息,等候在門前。
他賠著笑臉,“今日遼陽遇襲,多虧恒王爺出手,不然小女可就遭殃了。”
他一邊說一邊東張西望,卻都沒看到遼陽郡主身影。
他只得出口發(fā)問:“遼陽呢?”
問出聲后,遼陽郡主才緩緩從馬車下來,怯怯地叫一聲,“父王。”
她不同尋常的樣子,讓成陽王感覺奇怪,不由皺起眉頭,“這是怎的了?有沒有哪里受傷?”
遼陽郡主輕輕搖頭。
成陽王感覺更為驚奇,但畢竟有客人在,也不方便細(xì)問,于是只好拉著人進(jìn)門,“恒王請進(jìn),王妃先請進(jìn)來!
將人帶到會客廳,成陽王才有空問出疑惑,“遼陽是受到驚嚇了?”
顧承靖坐下后,看著他發(fā)出冷冷一聲哼。
單一聲,成陽王的冷汗就“唰”一下出來。
他只收到消息說遼陽郡主受到刺客襲擊,恒王爺率人去救,卻不知道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恒王,你這是什么意思?”成陽王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
顧承靖將諷刺的視線轉(zhuǎn)向遼陽郡主嗎“讓你的好女兒說吧。”
遼陽郡主緊緊咬著唇,卻不敢發(fā)出一句,被問急了淚水頓時(shí)流出來。
“遼陽,到底什么事!”成陽王惱怒地逼問。
遼陽郡主窩在座位上,一味哭泣,根本不敢作答。
“她不說,那就讓我來說吧!苯胶冒底該u頭。
“在去城外路上,我和遼陽遇到,隨后刺客突然出現(xiàn),遼陽拉住我的衣袖不讓我走!
成陽王臉色頓時(shí)變得鐵青。
恒王爺年歲二二才娶的妻子,整個(gè)京城都知道他有多寵愛,遼陽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隨后,她不慎露出蹤跡被刺客發(fā)現(xiàn),卻拉著我擋在前面,最后甚至直接將我推向刺客刀口!”
江慕好眼神鋒利,看向遼陽郡主,最后出口的一句話如同大石砸向父女兩人。
“若不是承靖及時(shí)趕到,恐怕我已經(jīng)成為刺客的刀下亡魂!”
遼陽郡主控制不住大哭出來,“我、我當(dāng)時(shí)只是太害怕,并不是故意推你的!”
“再說,你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為什么非要揪著我不放?”
她邊哭,邊沖向成陽王的懷中,嗚嗚哭泣起來。
成陽王見她哭得傷心,臉上的憤怒漸漸化作遲疑。
他長嘆一口氣,“恒王妃,實(shí)在是抱歉,你這次救了遼陽,本王定會給你奉上厚禮……”
顧承靖的視線忽然投來,“僅僅是送一份厚禮?”
被當(dāng)面質(zhì)問,成陽王老臉一紅,接著搖搖頭道:“本王會好好教育遼陽,以后絕不會再做出此等事件!
江慕好看著父女兩人,忽然搖頭。
“世道不公!”
有人做錯(cuò)一件小事,就要付出沉重代價(jià),但有的人差點(diǎn)殺人,卻只輕飄飄一句會好好教導(dǎo)。
如此教育子女,難怪遼陽會被養(yǎng)成如此驕縱的性子。
成陽王擰起眉頭,他畢竟也是王爺,并且是顧承靖長輩,被人當(dāng)面責(zé)罵,面子完全過不去。
“恒王妃,你是我侄媳婦,怎能對長輩這樣說話?”
顧承靖站起身來,擋在江慕好身前,嘲諷地翹起唇瓣。
“成陽王,我敬你是長輩,才好聲好氣上門要一個(gè)公道!
“但如今看來,你卻是不愿意道歉?”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不如去兵部侍郎府上論一論公道?”
成陽王的臉,在聽到“兵部侍郎”四字時(shí),猛地煞白。